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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成?
他知曉駱寶櫻關心姑姑,說道:“娘娘雖是傷心,但好些事兒還得她主持,有太子殿下在身邊陪著,尚能撐過去。”
駱寶櫻鬆一口氣,手搭在他胳膊上:“你晚膳用過沒有?我叫人在廚房熱著菜呢。”
“算了,也沒什麼胃口。”他為大學士其間專掌誥命起草,又兼講經,近身伺候過皇上,覺得這人風趣和善,雖沒有雄才大略,卻也算知人善用,而今去世,多少有些感傷。
見他意興闌珊,駱寶櫻也沒有多說,拉他上床歇息,他卻喜乾淨仍是去洗漱了一番。
壓在枕上,倦怠如海浪般襲來,他微微闔上眼睛,迷迷糊糊中感覺駱寶櫻拱在自己懷裡,身體自動作出反應,下意識將她一摟,輕聲道:“太子殿下近日皆在梓宮,令祖父與楊大人共同監國,還有一些官員調動,過兩日你便知。這陣子要辛苦你,我恐是常晚歸……”
衛老爺子監國,她一早料到,可楊大人是哪位,她竟是沒想起來,好奇道:“哪位楊大人?”
並無回應,抬頭看去,只見他已經睡著了。
早上也是沒見著人,倒是正如他所說,果真朝堂有些官員或升遷或貶謫,但變動不是很大,當然,這些她本也不是很關心,只沒料到自家父親也在其中,駱昀被任按察使,三日後赴長安上任。
駱昀在都察院左僉都御史這個位置已經坐了四五年,一直不曾升官,而今一下做到封疆大吏,當真有些鯉魚越過龍門的喜悅,這是大喜事,可對於家人來說,又充盈著別離。不像上回臨時充當巡按,不過一年便回了京都,這回做按察使,那是是管一個省的吏治的,就像曾經的衛春堂,多少年才回一次?老太太跟袁氏實在是又喜又悲。
駱寶珠大了要成親,兒子又還小,她並不方便去長安,袁氏嘆口氣道:“太子殿下賞識老爺,原是好事兒,可怎麼調那麼遠。”
聖旨上,已宣告楊旭是皇帝,但沒有進行登基大典,便都仍稱呼太子。
駱昀笑一笑:“等把寶珠嫁了,你帶嘉兒與母親來長安便是了。”
此去最少怕也要三年左右。
袁氏忍不住就紅了眼睛,輕聲道:“珠兒,我也不知如何,老爺不在京都了,怕拿不定主意。”
“咱們三個女兒都嫁得不錯,你怕什麼?”他把她摟在懷裡,輕輕拍一拍她肩膀,“我相信你會替珠珠選到個好夫婿的,還有嘉兒,你注意著些別太嬌慣了,男兒不像女兒,得讓他們從小就吃點苦頭。”
“我曉得了,你就是怕我教不好,等到嘉兒大一些,我定是要帶他來見你,省得你不放心。”袁氏嗔道,“還有元昭,元珏,元昭的倒好辦,等到明年總能成親,就是元珏,不曉得娶個什麼樣的呢。”
“你做事我不擔心,若實在猶豫,便寫信於我。”
夫妻兩個說得好一陣子的話。
那日駱昀離開京都,駱寶櫻也去相送,老太太哭成淚人,恨不得就跟著去,然而到底年紀大了,不似年輕時候兒子去哪裡,她也去哪裡,再說,兒媳婦,一干孫子孫女兒都在京都,她去怎麼合適?
只難受了好幾日,衛老夫人知曉,請她來衛家住了幾天。
皇上駕崩,這年誰家也不敢辦喜事,哪怕衛老爺子大壽,也只在家裡象徵性的擺了幾桌,只請些親戚,比如駱家,還有衛二夫人的孃家程家,另旁系七八個人,不過三四桌罷了,連炮仗都不打算放,真是冷冷清清。
“父親過這大壽當真委屈了。”範氏嘆口氣,“老爺原還想大操大辦呢。”
衛春堂會這樣想才怪罷?駱寶櫻心想,她這是在替大伯父說好話,修補父子間的關係呢,真是個賢妻。
衛老爺子聞言瞧衛春堂一眼,然後者面無表情,怎麼也學不會討好父親。
“罷了,原本我也不喜鋪張浪費,就這樣最好,省得誰都來送賀禮,還得一家家還回去。”衛老爺子淡淡道,“咱們隨便吃頓飯就是。”又問衛琅,“你而今又天天去東宮,太子殿下如何了?”
因皇上去世,他這大學士成了跑腿的,楊旭想起什麼便讓他去各大衙門詢問,短短几個月,都成熟客了,誰瞧見他都知,定是楊旭又在惦記什麼要事,全不敢怠慢,一一稟告。但也有說得難聽的,背地裡講衛琅是楊旭養得狗,狗仗人勢。
全因他不容私情,有遇到想通融的,他毫不鬆口,光是查個卷宗就不知道被他拂落了多少烏紗帽。
衛琅道:“仍是老樣子,只最近太后相勸,稍許多用了些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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