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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琅:“少爺,您喝醉了,可要小心些。”
他猝不及防被一雙手碰到,垂眸看向銀臺,十七歲的姑娘瓜子臉大眼睛,在夜色裡看著極是秀美,將少女的韻致完全的散發了出來,身上抹著清淡的香,鑽入鼻尖,叫他醉意更濃,可他神智尚存,將她推開道:“你怎麼還不出去?”
明明知道他的規矩,剛才卻來扶他,手指甚至握住了他的胳膊。
他眉頭擰起來,審視的看著銀臺。
剛才的媚色倏然不見,銀臺對上他冷厲的眼神,心頭一慌,連忙道:“少爺,奴婢是看您醉了擔心您,奴婢這就走。”
她轉過身消失在門口。
屋裡還留著香味,竟是與駱寶櫻平常用的差不多。
見她急匆匆出來,金盞奇怪,想到銀臺以前與她說的話,問道:“剛才出什麼事兒了?你該不會犯傻了吧?”
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漸進,銀臺心想,金盞不肯她怎麼也得試試,假如衛琅沒排斥,到時候一步步來,或者就能成了呢。
畢竟她與衛琅,與金盞一樣,也有十幾年的感情了。
銀臺閉口不提。
衛琅清洗完,躺在駱寶櫻身邊,她迷迷糊糊捱過來,聞到他身上乾淨的皂莢味,嘟囔道:“我好像還沒洗,可又好睏。”
“一天無妨。”他抱住她,腦子裡想得卻是剛才銀臺做得事情。
銀臺與金盞都是母親在江南買來的,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她們時他也才不過十歲,兩個小姑娘生得很瘦弱,卻很聰明,母親天天教她們規矩,她們一日日長大,與自己也很親近,偶爾他會教她們寫字。
母親看到了,說丫環們識文斷字也好,省得連個書信都不會看,或是太無知,將來出去被人笑話。
她們後來就一直服侍母親,然在江南時人口簡單,就他們一家子,每日他去唸書,她們早上就會歡歡喜喜送他到門口,回來時,又來迎著他去父親母親那裡請安。
雖是奴婢,因母親性子好,又沒有女兒,待她們十分的和善,每天在院子裡都能聽到她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逗得母親開懷。他們來京都之後,母親就把金盞與銀臺送與伺候他了,說大戶人家,公子哥兒總要有兩個丫環跟在身後的。
他並不排斥,事實上因從小就在一起,感覺也很親切,甚至比早早將他們趕到江南去的大伯父,二伯父都要來得熟悉。
然而今天他才發現,原先的小姑娘早就長大了,不再是記憶裡,在江南的那兩個小姑娘,他把下頜擱在駱寶櫻頭頂上道:“金盞銀臺,還有你手下幾個丫環,是不是該配人了?改日你與母親商量商量,選個合適的嫁出去吧。”
聽到這話,駱寶櫻忽地清醒過來,轉眸打量他:“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總要嫁人的,畢竟也伺候你我那麼長時間,尋個好的,不要虧待她們。”衛琅道,“還是你捨不得?”
駱寶櫻何等聰明,立時就想到是不是幾個丫環剛才做了勾引衛琅的事情,不然他早出晚歸的,衙門裡都忙不過來,哪裡會管這種事?面上不動神色,答應道:“好。”
往他懷裡拱了拱,她嘴角帶著笑,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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