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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生出情誼的,別說這三女兒那麼出色,可假使真要涉及婚事,衛家會肯嗎?袁氏有些懷疑,畢竟衛琅是三房獨子,也是衛老爺子最喜歡的一個孫兒。
那衛三夫人平日裡又安安靜靜,不好捉摸。
躺在床上,她倚在駱昀懷裡,輕聲道:“好似三公子對寶櫻很是關心呢。”
駱昀沒那麼細心,淡淡道:“他以前教過寶櫻書法,又教過她騎馬,有些師徒情誼吧。”
兩人之間相差八歲,駱昀還真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
袁氏也沒有,但衛琅對駱寶櫻的好,她前前後後那麼連起來一想,就覺得有戲,她把右胳膊壓在駱昀胸口,半仰起頭道:“若是寶櫻能嫁給三公子,恐是再好不過的吧?”
駱昀心裡想著衙門的事兒,聞言也沒在意:“好是好,可衛家應不會在咱們家裡選兒媳。你也別胡思亂想了,晚了,睡罷。”
這男人啊,真是實際,沒發生的事兒一點不想花費心思,袁氏怕試探多了他嫌煩,便閉了嘴,暗地裡打算多留意下駱寶櫻,雖然好幾家對她都有意向,可衛家是親戚,她嫁過去不若嫁入陌生的人家,往後遇到什麼都好說。
不過啊,宜春侯府也不錯,那羅公子今兒教寶珠騎馬,不定是為討好這三女兒,還有賀公子……
雖不是親生母親,袁氏也是東想西想,好一會兒才睡著。
華榛使人盯著駱家好一陣子,卻找不到駱昀的錯,眼瞅著三大衙門審案,這都到關鍵時候了,要再找不到他誣陷的證據,恐怕姑父那兒也是無力迴天,聽聞鬧得嚴重,竟不止要革職,恐還要砍頭。
皇上年老體弱,太子那是卯足了勁兒,若理智些來說,就如父親一樣,他不該插這個手,可見姑姑可憐,他又著實不忍心。怎麼說都是自家人,難道遇到危難連手都不伸嗎?
“主子。”隨從見他換上夜行服,忍不住勸道,“小人們連吏目都問過了,駱大人委實沒什麼把柄,主子何必要做到這種地步?那總是官宦府邸,主子若是被抓了,就不怕老爺嚴懲?”
“我總得親自去查一下。”華榛沉聲道,“但求問心無愧!”
他走出院門,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春夏之際,月光皎潔,蟲鳴此起彼伏,守在後門的小廝,被這不冷不熱的晚風燻著,只覺昏昏欲睡,便有人從牆頭翻下來,都不曾發現,華榛挑眉一笑,這駱府可真是心大,竟然才寥寥幾個小廝守衛門庭,此番恐怕來幾個大盜,能把他們家值錢的都偷了。
其實是他今日夜闖才能得出這結果,熟不料京都哪家尋常府邸不是如此?一來護衛每日要發月錢,二來本也是清寒人家,又有多少貴重物什?大梁官員俸祿是幾朝以來最低的,除非名門貴族,不然都與駱家大同小異,華榛自小錦衣玉食,當然不會了解。
只他以為能輕鬆的去到書房,卻又是大錯特錯,也不知哪裡的黑衣人,竟尾隨在他身後,華榛有些奇怪,可他自小學武,學兵道,不動聲色,當做不知,走到一處廊角,轉身停下。
盯梢的人不知他已發現,仍是跟去,結果被他一下拉住手臂,那人大驚,兩人動起手來。只見夜色下,你來我往,饒是鬥得激烈,聲響卻小,華榛到底佔了上風,猛地一掌擊到那人胸口,他倒退一步,瞬間就上了房頂,消失無蹤。
也不知是誰?華榛心想,可他此刻心思都在別處,很快就尋到書房。
駱家人仍在酣睡,他點了火摺子,在裡面一通翻找,找出了幾樣駱昀親手書寫得札子,還有一疊書信。然一樣樣看過來,仍沒有尋到任何線索,他像是極是謹慎,任何機密的事情都不曾提及。
難道放在了衙門裡?
可都察院監督百官,不知暗地裡收集了多少官員的密檔,守衛定是極為森嚴,恐是不能輕易得手。
他失望的走出來。
沿著園子一道小徑左右徘徊,有點不甘心就此回去,在這時他忽地想起駱寶櫻,她平日裡不易親近,倒不知此刻會是什麼樣子?既然來了,總得撈些什麼,他向來想到就做,轉身就朝姑娘的閨房而去。
與後門那裡一樣,幾是沒有看守的人,除了兩個婆子,他沒有費任何功夫就閃了進來,倒是外間一個值夜的丫環有些麻煩,他手起掌落,直接將藍翎敲暈。
夜色裡,姑娘睡意正濃,華榛在駱寶櫻的床邊坐下來,她絲毫沒有察覺。
他盯著她看。
白日裡那雙總是不屑於他的眼眸此刻輕輕闔著,睫毛覆蓋在上面,隨著她的呼吸,略微顫動,好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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