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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寶櫻要說的話倏然消失在唇間。
他橫衝進來,像狂風,把什麼都捲起,她閉起眼睛,睫毛輕顫,發現他對她並無改變,嘴角一彎就笑起來。
他不看都知曉她在笑,因為手撫在她臉頰,熟悉她每一個表情,或生氣或歡愉,她的肌膚是不一樣的,但總是像在掌中盛開的花,美不勝收。也不知她為何要擔心,在他心裡,她總是唯一的,哪怕有喜,容顏身材變了,她也是他最喜歡的女人。
他更動情的親吻她。
手順著脖頸落在衣襟上。
而今穿著寬大的裙衫,比任何時候都容易。
駱寶櫻卻膽怯,一下開啟他的手,皺眉道:“要用飯呢,你別想做什麼。”她緊一緊腰帶,把裙子束起來。
但這並不能遮掩她越來越高聳的胸脯,衛琅目光掠過,調笑道:“是不能餓到你跟我兒子,等會兒就等會兒。”
駱寶櫻道:“等會兒也不行,得等我生下孩子。”
那不是又要好幾個月?衛琅對她的善變也是沒轍了,剛才還在氣惱他不親她,他現在興致上來,要與她魚水之歡,她又拒絕他。不就是肚子大了,手腳粗了,胖了嗎,又有什麼?他叫丫環退下,擒住她胳膊就往裡屋走了去。
沒料到他來真的,駱寶櫻掐住腰帶不鬆手,可她怎麼硬得過衛琅,三兩下就被扯開,被他得逞。
大冬日的,兩人出了一身汗。
駱寶櫻肚子朝天躺在床上,想到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忍不住把臉蒙起來,他用行動證明了他一點不嫌棄,甚至比往前還要疼愛她。
見她這怪樣子,衛琅笑出聲,把被子拿開道:“看你還胡思亂想的,下回再跟我擺臉色,我還這樣治你。”
“沒羞沒躁的,孩子這般大了,指不定會知道,再也不準了。”駱寶櫻手撫在肚子上,“我可不想讓他知道,他父親是個什麼德性。”
衛琅挑眉:“我怎麼了?我要不是這樣,也不會有他!”
駱寶櫻語塞,白他一眼,心想耽擱久了得用晚飯,便要起來。衛琅扶住她,不料她才一伸腿就疼得叫喚。
對這情況見怪不怪,衛琅知曉她是抽筋了,手放到她小腿上,五指不輕不重的揉捏,那是從大夫那裡學的,最近總派得上用場,有時候半夜聽見她發作,他哪怕不夠清醒,也能做這樣的事情。
按得很地道,很快就不疼了,駱寶櫻垂眸瞧著他安靜的側臉,發現他好像瘦了。
從耳根到下頜的弧度仍很優美,卻繃得有些緊,顯出幾分冷峻,她明明記得那時她天天使人去衙門送飯,他已然胖了一些的。
原來他並沒有她以為的那麼輕鬆,她忽然想起來,他給她寫下的忌食單子,他讓她不用再惦記他的一日三餐,他還專門讓羅天馳找來太醫向他請教,他每日深夜都關心著她,她起來,他沒有一次不醒的。
可她還總動不動就與他發脾氣,覺得她有很多的委屈,不像他在生孩子一事上是個甩手掌櫃。
但他從沒有責備她,他心裡裝著他們母子倆,還要應付衙門的事情,怎麼能不瘦?
眼淚突然就掉下來,落在繡著雲鶴□□的被面上。
衛琅聽到抽噎,忙問:“哪裡不舒服?是別處抽筋了?還是肚子不舒服?”他手放在她後背,安撫道,“寶櫻,你別哭,說清楚了我好去請大夫。”
駱寶櫻依偎在他懷裡:“沒什麼,我沒什麼。”
有孩子之後,她的情緒總是反反覆覆的,衛琅嘆口氣,輕撫下她的頭髮:“沒什麼就好,餓了罷?想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她卻問。
衛琅一怔,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因駱寶櫻最近只關心她自己的膳食,一會兒要吃甜的一會兒要吃酸的,他麼,都是按照老規矩上菜,廚子也心知肚明,總是先顧著駱寶櫻。
他道:“我隨便吃什麼,我又不挑食。”
駱寶櫻道:“不管,你今日就得說幾樣出來。”她從他懷裡抬起頭,摸摸他的臉,“你瘦了,你不知道嗎?”
“大約長你身上去了。”他笑。
沒個正經,駱寶櫻伸手掐他一下:“快說。”
愛妻一再堅持,衛琅便說了三樣,駱寶櫻忙使人去廚房,兩人收拾一番出來,飯菜已經端上來了。
他怕吃得太晚,說得都不是太複雜的菜式,素燒鵝,魚包肉,嘉興豆腐,色香味俱全,駱寶櫻笑眯眯夾一塊紅得透亮的素燒鵝予他:“這些我也喜歡吃呢。”
本來就是撿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