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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喊。
完全沒有顧他的面子,衛琅嘴角一扯,他而今任內閣首輔,大梁國事首先便得從他手裡透過,才送去楊旭那裡,那是真正的大權在握,可在家裡,駱寶櫻還把他當以前那個人,這個小女兒呢更是了。
都不知道她父親是多大的官兒。
不過又怎麼樣呢,他早就習慣了,要是她能還叫他一聲三表哥,他心裡能高興好一會兒。
見過太多的事情,他在他們面前才能柔軟起來。
衛琅笑一笑,抱著衛瓊在庭院裡等兒子,一邊與她說這幾日一直在講的故事。
過得會兒,衛溶匆匆過來。
十歲的少年穿著寶藍色的直袍,小小年紀已是又幾分玉樹臨風的俊秀,駱寶櫻看到他,臉上就滿溢了笑容,覺得怎麼看這個兒子都看不夠,她蹲下來拉住衛溶的手:“剛才有沒有練字?小心別把手弄酸了,看書也不要看太久,與瓊兒多出來玩玩。”
衛溶道:“知道了,娘,娘也要擔心身體,不要太多勞累。”
“真乖。”這孩子實在太乖了,很早就像個小大人一樣從不讓她操心,駱寶櫻湊上去在他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溶兒,咱們去騎馬罷,我以前教你的,都記得吧?”
“記得。”衛溶手在她掌中搖一搖,“一會兒我帶娘騎罷?”
兩人母慈子孝,衛溶都差點忘了喊父親,後來喊了,衛琅就不怎麼高興,看駱寶櫻也不太順眼。
說實話,自從她生下兩個孩子之後,陪著他的時間真的少了,當然他也是非常的忙,然而回到家,駱寶櫻總是在照顧兩個孩子,要麼是關心衛溶,要麼是陪著衛瓊,他總是靠邊站的。
雖然他知道她心裡有他。
四人走到馬廄旁,飛雪年紀大了,前年離開人世,駱寶櫻將它葬在了林苑的草地旁,後來又添置了好幾匹馬,其中兩匹小馬是專給兒子女兒騎得,衛瓊高興的拿起馬草餵它們,與衛溶道:“哥哥,看我的小馬兒是不是長大一些了?”
“它們就是小種的馬,不會長大的。”衛溶一本正經。
“誰說的?我經常把它喂的很飽,它肯定長大了。”
衛溶只好道:“是長大一些了。”
他是無條件的包容妹妹,駱寶櫻伸手揉揉他腦袋。
見馬草喂得差不多了,衛琅牽出一匹馬,把衛溶抱上去,又牽出一匹把衛瓊也抱上去,吩咐下人們看好了,衛溶見自己騎得小馬,說道:“爹爹,我說好要帶娘呢,我現在能騎大一些的馬了。”
衛琅道:“你騎你自己的。”
他拉住一匹高頭大馬,翻身上去,不等駱寶櫻反應過來,彎腰就把她抱了上來,一拉韁繩,那馬兒就跑了,駱寶櫻靠在他胸口,對他的行為實在討厭的很:“我要溶兒帶我的,誰要你。”
衛琅道:“我要你,怎麼樣?”
見他那麼厚臉皮,駱寶櫻笑得肩頭聳動。
誰想到還沒有繞一圈呢,有小黃門來衛家,請衛琅入宮,他下馬受了這旨意,回頭瞧一眼駱寶櫻:“恐是有急事,你……”
“我曉得,晚上多數是不等你了。”駱寶櫻拉起馬韁,“我與溶兒,瓊兒跟祖父祖母,母親一起吃飯算了,他們啊,見到這兩個,飯都要多吃一些。”她一踢馬肚,“衛大人快些走吧。”
這就是他首輔的生活,早出晚歸不說,便是休沐日也不得清淨。
誰說皇上聖明,做大臣的就能難得糊塗呢?
楊旭志在建立一個繁榮的大梁,成為千古一帝,他需要的可不是草包,所幸這與他的抱負也是相融合的,雖則讀書起初是為辨事理,後又為榮華,但最終權利在手,想看到的也不過是國富民安。
衛琅走到二門處,上了轎子匆匆而去。
剛剛到乾清宮,就看到一卷奏疏被扔在地上,門口的執筆太監瞧見他,點頭哈腰的過來,輕聲道:“哎呀,閣老,也只有您能讓皇上消氣了!”
“什麼事兒?”他輕聲問。
執筆太監道:“還能有什麼事兒,就為那江南的鹽咯,原不是鹽運使專賣,而今歸於商人之手,也不知怎麼立崗的,弄得亂七八糟,聽說運鹽船在漕運河被搶了兩次,是不是,閣老?”
衛琅臉色一沉,沒有回答,徑直走入乾清宮。
執筆太監看著他的背影,摸一摸額頭上的汗。
楊旭此人不容易相信別人,但有一年,他親征梧州,衛琅輔佐太子監國,中間出了不少事情,可他處理的極為妥帖,自那以後,楊旭才任他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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