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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情況萬分緊急,安夜似臥在斷頭鍘處,再說不出什麼洗清嫌疑的話,就會被處死。
該死!
資訊上清晰表明了是二樓的人,安夜就是那個二樓的人。
她如果一直駐足不前,一定會被趕來的人抓住,甚至是讓剩下的幾人合力將她送給slender進食。
安夜驚慌失措,她的唇瓣都不自覺抿成了一條薄薄的白線。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從幽暗的樓梯口盡頭傳來,帶著某種急促的暗示,如同死亡的預告信一般,目的清晰,言簡意賅。
他們是來……殺死她的。
安夜下意識回顧四周,找尋一切突破口。
她的視線落到了窗戶上,腦中有一個極其不切實際的想法——與其被吃掉,不如跳窗自\殺吧?
而此刻,白行突然牽起她的手腕,朝前拽去,一路朝窗戶處狂奔而去。
由於用力過猛,安夜的腕骨處幾乎脫臼,她強忍住不適,緊跟上白行的步伐。
安夜扶著窗沿,大口大口喘氣。
二樓足有三米高,掉下去即使不死,也可能會重傷。
至少他們逃不了。
該怎麼辦?
白行翻身,單臂攀住窗沿躍出,懸掛在半空之中。
他深吸一口氣,卯足力氣低呼:“抓住我。”
安夜不敢不聽從他的命令,她既怕白行墜樓受傷,又怕被身後趕來的這群豺狼給分\屍嗜血。
她緊緊抓住白行的手背,用盡渾身解數支援他。
白行對這些逃生技巧頗有研究,他探腳入一樓的小窗,鞋尖將那扇還未關合好的玻璃窗狠狠踢開,隨之白行用堅實的臂彎借力,一下子將身體蕩入一樓的房間內,輕巧落地。
他顧不上整理狼狽的儀容,朝窗外伸出雙手。
白行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平靜,給予人無盡安全感:“抓著窗沿慢慢下來,我接住你。”
安夜咬牙,雖怕,卻也決心相信白行。
這個男人總能讓她絕處逢生。
所以,別怕,安夜,相信他。
相信白行。
她也有樣學樣,義無反顧地躍出窗去。
就在快要下墜的那一瞬間,安夜落到了某個溫熱的懷抱之中,整個人被虛虛拖了一把,帶到了白行溫熱懷抱之中。
直到安夜真實踩在一樓房間內的地面上,這才如夢初醒,大口大口汲取著氧氣,彌補方才由於緊張而屏息所停頓的呼吸。
又是一次有驚無險。
“等一下!”安夜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她從浴室裡搜刮出一面鏡子,擺在窗臺外,自己則隱藏在窗戶旁邊,靜靜觀察著鏡子裡面的場景。
如果按照她所預料的那樣,這麼快來追捕她的人一定會從窗戶探出頭往下看。
那麼,到那個時候,安夜就能從照到正上方的鏡子裡看出,是哪些人臨時反水,這樣幫助slender,配合它的遊戲規則,想要將她置於死地。
安夜不止是要逃命,還要認出那個人,方便她之後決定究竟要不要殺死或者傷害這個有心有歹意的同伴。
不出一分鐘,果然有人緩緩探出了頭。
他的面部逐漸浮現在鏡子之中,完全暴露在安夜的視線之下。
居然是……捲毛a?!
安夜曾想過是李悅,甚至是毛佳佳,但沒想到,居然是一貫講義氣的捲毛a!
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相信,最溫良無害的人,反倒最可能是戴著偽善面具,手執利刃的惡魔!
“這裡也不安全。”白行發表言論,確認了捲毛a臨時倒戈的事情後,推開門,將安夜帶了出去。
安夜:“接下來去哪?”
她心有餘悸,本能地覺得四周都充滿了危機,不知其餘的人都蟄伏在何處,都在讓自己隱藏許久的惡意肆意氾濫嗎?
可怕。
人即魔鬼,人性本惡。
安夜走了兩步,倏忽之間,有所啟示。
等等……
她似乎察覺到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der總能第一時間彙報出被獵殺者的狀況,引導其餘的人前來捕捉她。
那麼der在哪呢?
der應該在某個暗處一直注視著安夜的吧,否則怎麼可能將她的行蹤知曉,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指令。
所以,那個惡魔……就在她的附近!
安夜感到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