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319更新(第2/2 頁)
,見楚歌注意到他們,便有幾分矜持地朝身邊的一個家臣點了點頭。
那人立即會意,領命上前,正待要開口,楚歌突然“啪”地一聲,重重地將手裡的羊毫毛筆擲到案上。
眾人一怔,然後就見容貌昳麗神情冷淡的碧衣姑娘隨手翻過一旁的古琴,白皙纖長的手指在琴絃上用力一撥……
“嘣——”
琴音灌注了磅礴的內力,形成流水般的波紋,洶湧地向四周鋪開。
這一群近十人,有一大半因為內力低微,完全無法承受楚歌的琴音攻擊,立時捂著胸口跪倒在地,嘴角有鮮血溢位,顯見受了不輕的內傷。剩下的情況略好些,沒受傷,但見楚歌還在悠哉地撥著琴絃,便想要上前擒住楚歌。
然而方一運功,不由臉色一白,心裡更加驚慌起來——真氣內力竟然完全凝聚不起來,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一齊看向領頭的人。
那領頭人武功不弱,臉色如常,神情卻是凝重了起來,顯然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
他們這會兒才明白,這個年紀不大的姑娘,也許並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酒館老闆。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不過幾息,楚歌的琴音還在繼續,幾個內力不高的人已經徹底暈了過去,還站著的人狀態沒什麼問題,心裡卻是翻起滔天巨浪,驚駭非常——習武之人最為依仗的武功都被封了,那跟砧板上的肉有何區別?
楚歌將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譏諷道:“還不滾出去?”
一邊說著,手下曲調一變,鎖定了那個帶頭之人,奏出一曲“平沙落雁”。
常吟疊唱鴻鵠曲,共歲秋冥話江湖。
琴音剛落,那些家臣就察覺到自家主人身上氣息一變,順勢看過去,就見他突然雙目無神,神情呆滯,似乎有些站不住,想要跌倒,不由擔心地一擁而上扶住他,同時大喊:“王爺?!”
然後就見他家王爺動作頓了頓,隨即一把揮開他們,轉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那些人愣了一下,匆忙扶起已經昏過去的同伴,緊追著主人出去。
楚歌本想控制那人真正“滾出去”,不過因為這個動作的實際體驗者是自己,她有些猶豫,而後又突然在聽到那群手下的稱呼,意識到這位可能是段譽他爹段正淳,惹到皇家人終究有些不便,才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控制著他走出去而已。
待平沙落雁的效果時間結束,她已經控制著段正淳帶著一長串手下走到店外十多尺以外。
突然脫離控制,段正淳身子軟了一下,被手下扶住,有些恍惚:“我……怎麼出來了?”
朱丹臣低聲道:“是您自己走出去的。”
段正淳又是一陣大駭,心想這個姑娘莫非是什麼世外高人,否則,如何能以區區琴音控制住他?
想到這裡,他不由改了之前的態度,推開扶著自己的家臣,對著酒館方向深深一揖,恭敬道:“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在下段正淳,未曾言明便擅闖貴店,多有冒犯,還請前輩見諒。不過在下並無惡意,實在是太過擔心獨子,這才有失考慮。”
琴音不知何時又響了起來,不過這次顯然並未夾雜內力,一行人暗暗鬆了口氣,然後就聽裡頭淡淡道:“不過一區區酒館,當不得鎮南王殿下的貴字。酒館開了便是要人來喝酒的,只是諸位皆是一身戾氣,不圖同王爺和氣生財,只求別令我破財才是。至於王爺獨子,可是段譽?那小子又怎麼了?”
聽得楚歌這般瞧不起自家小王爺,段家的幾位家臣面色都有些不虞,不過見段正淳沒有追究的意思,也不敢說什麼。
段正淳知道兒子經常到這家酒館來,甚至還特意查過了這家酒館,並沒查到什麼不對,所以才沒阻止他來。這次會來,只是病急亂投醫:“我兒前天夜裡突然離家,至今未歸,我遍尋大理仍未找到,想他前些日子常來前輩這裡,不知前輩可知道什麼?”
“王爺還是稱我楚老闆吧。”楚歌彈琴的動作頓了頓,心想,段譽離家出走了?難道是去了無量山?想到這裡,楚歌繼續裝模作樣地彈起琴,冷哼了一聲,道:“我知與不知,與王爺何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