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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江嚇了一跳,“你這是咋了?”
“突然肚子疼。”男子一臉苦相,“你先坐會兒,我去趟衛生間。”說罷,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陸大江悻悻地坐下,倒了杯茶水慢慢喝。等了兒分鐘,男子還不回來,這時,男子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陸大江起初沒有理會,可是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引得周圍的食客不停地向這邊看。
陸大江不堪其擾,拿過手機,胡亂按了幾下,沒想到一下子接通了。
“喂?”一陣模糊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事情辦好沒有?”
陸大江把手機小心翼翼地貼在耳朵上,“喂?”
“你還磨蹭什麼呢?”對方似乎很不耐煩,“見到那個姓陸的沒有?趕快找機會幹掉他!老闆催了好幾次了!”
陸大江的頭髮一下子豎了起來。
“你聽到沒有?老闆交代了,一定要除掉他……”
陸大江慌忙把手機扔在桌面上,似乎那是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幹掉……姓陸的?!
他驚恐地四處看看,感覺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抽出砍刀向自己撲來。
快跑,趁那男子還沒回來,快跑!
陸大江站起身來,感覺腿軟得像麵條。剛邁出一步,他又返回來抄起那男子放在桌子上的黑色皮包。
必須得拿上它,否則身無分文的自己無法從C市逃走。
陸大江慌慌張張地夾著皮包,飛也似的跑了。
梁四海靠坐在皮椅上,面前的菸灰缸裡插滿了長長短短的菸頭。他盯著面前那杯早已冷透的綠茶,又深深地吸了口煙。
靜能主持的話讓他思量了好幾天。梁四海並非一個完全相信命運的人,但是一直對善惡有報這四個字頗為忌憚。這些年的生意做得順風順水,即使有些小波瀾,也是有驚無險,不由得他不信真的有神在保佑他。只是,這善緣真的到頭了麼?
陸天長和梁四海結交的那些高官不一樣,他們有身份,有地位,除非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輕易不會撕破臉皮。特別是,大家心裡都清楚,彼此都有把柄在對方手裡,算是互相上了個保險,聚合不再往來,也是好聚好散。陸天長則不同,他是個貪婪的小人。貪婪之人的優點是隻認錢,缺點是也是隻認錢。
如果這個貪婪之人頗有頭腦,再有幾分狠辣的手腕,就危險了。
他一直在等待陸天長主動聯絡他。一來金永裕在陸天長手裡,二來他也不想讓對方看出自己心裡沒底。五十萬肯定滿足不了陸天長的胃口,但是他空間要什麼,以及憑什麼要。卻不得而知。所以,梁四海只能等。
等待的滋味是最難受的,尤其當你知道前言是不可知的命運時。
梁四海把菸頭狠狠地摁熄在菸灰缸裡。能徹底了斷自然最好,如果不能……
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打電話的是個女人,用的卻是梁澤昊的手機。梁四海只聽到幾聲的悶叫,好像對方的嘴被堵住了一樣。隨即,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梁四海再撥回去,就無人接聽了。他急忙撥通梁澤昊的保鏢的電話。
“你大哥呢?”梁四海劈頭就問。
“哦,老闆,”保鏢聽出是梁四海的聲音,“大哥他……和嫂子在……在放鬆呢。”
“在哪裡?”
“麗晶酒店……1408號房。”
“你們快上去看看!”
梁四海趕到1408號房的時候,梁澤昊已經被保鏢送到醫院去了。據說,梁澤昊傷得很重,尤其是右手。梁四海臉色鐵青,看著大床上的斑斑血跡,半天也沒說話。
房間裡並非只有裴嵐,還有另一個年輕女子。兩個人都戰戰兢兢地縮在屋角,大氣也不敢出。
梁四海看看那女子,又看看裴嵐,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裴嵐看上去受驚不小,滿眼都是揮之不去的恐懼。
“澤昊約我到這裡……還有她……玩三人行。”裴嵐低下頭,臉一陣紅一陣白,“澤昊讓我們兩個去洗澡。在浴室裡.聽到有人進來了……然後就聽到打架的聲音。我們兩個沒穿衣服,也不敢出去看……然後……”
“行了。”梁四海打斷了裴嵐的話,揮手叫過一個手下,又指指那個一直篩糠的年輕女子,“給她點錢,讓她走。”
女子哆哆嗦嗦地接過錢,轉身剛要走,又被梁四海叫住了,“今天的事,跟誰都不要說,聽明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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