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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服務生面露難色,“金哥,小姐們說景哥玩得太狠了………都摳出血了……”
金永裕沒說話,抿起嘴看著服務生。後者在金永裕的目光下慌張起來,最後倒退幾步,垂下眼睛說道:“我現在就去安排。”說罷,就沿著走廊一路小跑而去。
金永裕哼了一聲,剛要走,衣袋裡的手機就振動起來。他按下通話鍵,只聽了幾句,臉色就變了。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老闆,”剛一接通,他就急不可待地說道,“‘籠子’那邊有情況!”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兩點,這條本來就人跡罕至的路顯得更加幽靜。方木捏扁空煙盒,拎起揹包,起身下了吉普車。
百鑫浴宮周圍已經長起了密密麻麻的荒草,腳踩上去,刷拉刷拉的聲音在午夜裡顯得更加清晰。偶爾響起清脆的碎裂聲,估計是踩到了廢舊的玻璃碴。每到這時,方木就會駐足四顧,仔細傾聽周圍的聲音。然而周圍一片寂靜,除了遠處隱隱的犬吠之外,再聽不到半點聲息。
方木緩步來到一面窗戶前,伸手從揹包裡掏出破窗器。他把吸盤固定在玻璃上後,用玻璃刀割出一個直徑約半米的圓形,然後小心翼翼地把玻璃取下。剛撥開那厚重的窗簾,方木的手就停了下來。
穿過那佈滿灰塵的絨布,方木摸到了冰冷的鐵條。不出所料,窗子裡還有護欄。
方木把破窗器卸下來裝好,起身繞到樓後。那裡有一座一米多高的室外平臺,平臺南側是一扇鐵門,估計是後廚的位置。
方木擰亮手電,只見一根粗粗的鐵條橫貫在鐵門中間,一把大鐵鎖加於其上。方木掂掂鐵鎖,感覺滿手的鏽蝕與冰冷。方木從揹包裡取出撬棍.插進兩條鎖臂裡,用力扭了兩下,鐵鎖應聲而開。
方木立刻蹲在原地,確認四周無人後,才輕輕地拉開鐵門,走了進去。
進入室內,方木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十平方米左右的水泥房間裡。沒有窗戶,四處散落著一些食品包裝袋、雞蛋殼和酒瓶。從地上擺放的煤氣爐灶來看,這裡的確曾是個廚房,但顯然不是為了浴宮的經營所用的。
房間對面是一扇木門。方木走過去,試探著拉了一下,木門吱吱呀呀地開啟了。一陣寒氣撲面而來,前方似乎是更大的一片空間。
方木邊走邊用手電四處照射,腳下是一段四階樓梯,下面則是一個二百平方米左右的大廳,從地面中間的兩個方形大坑來看,這裡應該是浴池。方木一邊走,一邊留心腳下的水泥塊和木條。室內仍然是一副剛剛竣工的樣子,甚至都沒有清理一下。
走到大坑邊,方木隨手向坑裡照射了一下。所謂的“浴池”,裡面甚至連瓷磚都沒有貼,只是用水泥草草地抹平了事。藉助手電筒的光芒,方木看見浴池底部胡亂堆放著一些草墊和被子似的東西,他的心裡一動,抬腳跳了下去。
剛一落地,方木就感覺自己踩到了一堆軟綿綿的東西,仔細一看,是卷在一起的,髒得分不出本色的被子。方木蹲下身子細細翻看,又拽出草墊中的幾根草,用手指捻了捻。
略有潮溼,但並未腐爛。
方木站起身來,皺了皺眉頭。這裡顯然曾經有人住過,但肯定不是當時建設房屋的工人,否則在這麼潮溼的環境下,幾年時光過去,那些草墊早就腐爛了。方木看看廢墟般的大廳,無論是誰住在這裡,境遇肯定都悽慘無比。
方木從坑邊隨手拽過一根木條,翻動著那些破爛的棉絮。因為潮溼,草墊和被子都沉甸甸的,即使在如此的低溫下,仍能聞到一陣陣刺鼻的味道,幾分鐘後,方木挑起一塊破爛不堪的布片,在手電光下,破布上仍有些桃紅色依稀可辨。這應該是一件襯衫,從尺寸上來看,它的主人似乎身形嬌小。
方木扔下木條,咬了咬牙。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裡曾經住過的就是那些被拐賣的女孩。
浴池北側是一段未封閉的樓梯,方木跳出大坑,沿著樓梯上了二樓。二樓的情形和一樓差不多,遍地是建築垃圾。中廳的位置是一大片空地,貌似休息大廳。四周則是一圈小房間,估計是做包房所用。方木逐一檢視過去,除了一個簡易的衛生間之外,其他的房間都大同小異。轉入東側走廊時,眼前的情景卻大不一樣。
相對於其他地方,這裡要亂得多。破碎的桌椅、酒瓶隨處可見。一段鋼架從開裂的天花板上垂下來,泛著幽幽的寒光。手電光從牆面掃過,只見上面佈滿了痕跡。方木湊過去,能看出有些是砍刀、鐵棍之類砍砸出的痕跡:而其中一個圓洞,顯然是彈孔。在一面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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