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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麼討厭。可眼睛上似乎是被眼屎粘住了一般,怎麼費力都睜不開來。剛想伸出自己的手,揉揉眼睛,卻發現自己的手似乎也被什麼東西壓著,竟然是動都不能動一下。心下不禁有些氣餒,莫非是被什麼水草給困在了夾縫中?秋離對自己的異想天開不禁大加讚賞,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在水中怎麼就呼吸順暢?!又試了一下,依舊睜不開眼睛,想放棄,卻又不甘心就此放棄,於是便是讓自己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亂轉,她秋離別的沒什麼優良習慣,優秀品德,就是倔脾氣上來了,十頭牛來拉都不成,而顯然的,今天她還真倔起來了,倒是非要看看眼前這景象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麼讓她難受!
又過了一會兒,附著在眼皮上的東西似乎慢慢的剝落了一些。小心地動了動自己的眼皮,一縷光線便從外邊射了進來。卻還是看不了東西。但願沒有什麼光線,否則一不小心瞎了咋辦呢?!於是秋離又磨蹭了一會兒,才終於將眼睛開啟來了。
一縷光線赤裸裸地照射了進來,使得眼前一片白茫茫,明晃晃的,卻是什麼都看不清。又過了一會兒,當眼睛終於慢慢地適應了周圍的環境,這才漸漸地看清了東西。
哇塞!周圍真的就是一片水,而她就身在水中央。感覺不到溺水的難受,彷彿她天生就該生存在這些水中一般自然。水有些混濁,卻依舊是透明的,只在水中漂浮著一些白色的東西,有點像海底世界的浮游生物一般。而此時她的深處於水中,每一寸接觸到水的肌膚都自發地從水中汲取生存必須的氧氣,還好不是像魚一樣,用腮呼吸。
秋離有些孩子氣的玩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睜開眼睛的目的是為了那條一直追隨著自己卻又咯著自己的東西。於是便向著身體所感覺到的方向望去。那是一條細細長長的東西,上頭附著著一層銀灰色的鱗片,卻是連一點光澤都沒有,只覺著死氣。再看了看,覺著有點像某種動物的尾巴,像什麼動物呢?好像還滿像蛇的。才這一想,身子卻是一僵。她這幾日睡睡醒醒的,不會一直都與這條水蛇同處一室吧。那……那……想著想著不禁順著尾巴向上望去。咦?怎麼這尾巴似乎……好像……大概……是長在她的身體上的啊!
才想伸出手去確定一下,卻發現自己的手還是被壓著,於是又順著手的位置望去,卻是光溜溜的,除了灰色的鱗片,卻是連手的影子也沒有,什麼手被東西壓著,她根本就沒有手!心下一陣駭然,便是反射性地看向自己的腳,卻也是空空如也,除了那條大尾巴,什麼都沒有!
鱗片、尾巴、沒有手腳、身材細長的像條粗繩子,當這些詞語聚集倒了一塊兒的時候,秋離的心臟一陣收縮,這東西好像,大概,可能叫做“蛇”?!
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終於是確定了下來,老天和她開了一個大大大的玩笑,貌似偉大的神靈讓她轉生成了一條蛇,就是不知道這蛇的性別,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條美女蛇。不知道是蛇的樣貌呢?還是人頭蛇身?正在大腦中勾勒著自己的美好形象,卻是越勾勒,越心寒,灰蛇?不會吧,有看過《新白娘子傳奇》,有去蘇堤溜達過,但就是沒想過穿越成未褪色版本的白素真?!才想著,身子便是反射性的一緊,屁股一縮,卻是把那條一直咯著自己的尾巴給倏地捲了起來。這下秋離自己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不禁頭埋在肚子裡,呻吟了起來。
不過秋離沒有呻吟多久,因為她的呻吟沒有任何的聲音,畢竟她現在初為一條蛇,還不知道如何來控制自己的聲帶,使它發出美妙的聲音,她實在是不想只會“嘶~嘶~”地叫。
時間慢慢地流淌,而秋離就在這一方小小的水池中,沒有天沒有地的生活著,秋離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呆了多久,只是困了就睡,醒了便找些事情自我娛樂一番,再或者回憶回憶上一世的記憶,自我檢討一下做人的對錯。於是曾經所經歷過的疼痛,居然在這番娛樂下漸漸地淡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歷了一次死亡的原因,她竟然也越來越能體會到黑手黨裡那批每天面對死神威脅的人,一直所說的四個字“知足常樂”的含義了。
一塵不變又不能怎麼大幅度活動活動的日子,總是無聊的,所以閒來無事的時候,秋離便會練習練習她新接收的器官——尾巴,用它來拍打拍打這限制了她自由的四方空間,當然也免不了在肚子裡腹誹一下老天爺的缺德。
那日,秋離照舊是在快樂地甩動著她的尾巴,一下又一下地擊打著四壁,只聽“喀嚓”一聲清脆的破碎聲,剎那間秋離身子一僵,她不會是打得太用力了吧?!可腦子是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