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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些的說法),父子倆沒事,到了秋天了,就想把房子抹一抹。
可憐的、倍受打擊的安然現在還沒從失戀的痛苦中解脫出來,兩眼呆滯,神色木然,他爹喊他一聲,他就動一下,不喊他,他就不動。
安富貴心痛地嘆了口氣,心想,“這好端端的一個孩子,怎麼忽然間說傻就傻了呢?唉,全怪我那天下手太重了……”
他在房頂上忙呼著,扔下個皮桶子來,讓安然往桶子裡盛泥,然後用繩子吊上去。
安然力氣大,根本不用繩子,盛了滿滿的一桶子泥,直接往上輕輕一扔,便穩穩當當的落在房頂上了,驚得安富貴眼珠子都快掉下來,心想,一桶泥最少也有個六七十斤,這小子竟然能一隻手向上扔出幾米遠,臉都不紅一下,可真是厲害,心裡也不禁為兒子的力氣得意起來。
不過,兒子從小時起,力氣就有些超乎尋常,驚訝歸驚訝,他倒也沒在意,專心地在房頂上抹泥。
左移右動,安富貴不知不覺就到了房簷附近,可他自己還渾然未知,一轉身,結果踏空了,腦袋向下便來了個倒栽蔥摔了下去。
如果這下摔實了,準保會把腦袋摔進脖腔裡去。
安富貴空中一閉眼,“完了”。
站在下面的安然剛將一桶泥扔了上去,渾渾噩噩的就感覺到好像有東西掉下來了。他以為自己沒扔好,桶子又掉下來了,於是看也沒看,順手接住,跟扔口袋似的又扔上去了。
安富貴耳畔風聲呼呼作響,感覺自己身子往下墜,可還沒到地面,又感覺身子一輕,“嗖”,像“神六”似的又飛上去了。
忽忽悠悠的睜開眼睛,安富貴坐在屋頂上發呆,他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來。正悠然出神,一個皮桶扔了上來,“呱唧”,一桶泥就扣他腦袋上了。
安富貴慘叫著用手扒開臉上的稀泥,終於清醒過來,知道是兒子把自己跟皮球似的扔上來了。
回過頭來一想,又是後怕又是驚訝,後怕的是,如果沒有安然,恐怕他脖子都要摔斷了。驚訝的是,安然的力量簡直太大了,隨手就是輕輕一扔,他這個一百四十多斤的大活人就這樣被扔上了屋頂,這簡直令人費解、令人難以想像……
讓他驚訝的事情更在後面。
第一卷 故土難離 第十一章 突然的自我
一個月以後,秋收的時間到了,此時的安然也終於從夭折的戀情中解脫出來,開始重新恢復了一個少年人活潑的本性。
此刻,他正與他爹安富貴趕著輛馬車,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這幾年,安富貴家就以種地為生,窮,買不起四輪機車,裡外無論什麼需要出力的大活兒都使用這兩匹役用馬。
這兩匹馬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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