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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你看這……”
唐磯哼了一聲說道:“巡撫陳大人的侄子,陳衙內,來我們這又要捉拿什麼欽命要犯嗎?就不知我這小孫兒犯了你們家哪一條?”
陳德賢忙喝命隨從放開玉兒,玉兒從地上趴起來,喊著爺爺撲向唐磯。
陳德賢道:“老太爺,這小孩子對長輩無禮,還咬了我一口……”
玉兒道:“我叫他一聲舅舅,他卻自稱是龜兒子!”
話音未落,“啪”地一聲,玉兒臉上已經捱了唐老太爺一巴掌。
唐磯怒道:“小小年紀,就這樣沒有規矩!”
玉兒捂著臉愣在那裡。自從自己記事以來爺爺就從沒打過自己,有時父親氣急了爺爺也總是回互在前,可不知為何今天爺爺如此動怒,還動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想著“哇”地一聲委屈地大哭起來。
唐文茂早在一旁看了半天,此時上前喝命玉兒:“還不回房去!”又命管家帶小少爺回房。那玉兒邊哭邊喊著自回房去。
唐文茂走上前,在唐老爺子前面跪下,說道:“父親,孩兒教子不嚴,請父親息怒。”
唐磯道:“雖然你不怎麼讀書,這輩子也當不上什麼王八巡撫狗屁參將的了,但作人的道理卻不可糊塗!”
“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陳德賢本想上前解釋解釋,沒想到唐老爺子一張嘴便夾槍帶棍,不由得也心生怒火,想上前搶白幾句又轉念一想這唐文茂父子對我已是咬牙切齒了,再惹惱這唐老爺子的話以後可真的不能再登門了,便抱了抱拳說道: “老爺子身體不爽,晚生今天先告辭了,改日再來給老爺子請安!”
唐磯冷冷說道:“不送!”
陳德賢讓隨從抬著禮盒,灰頭土臉地走出莊去。一路上又氣又恨,心想回去一定要和曾國忠添油加醋地好好說道說道這件事。
唐文茂扶著父親回到上房,邊問:“父親身體可安好了,要不要再去城裡找個郎中來看看?”
唐老爺子擺擺手道:“不用了。你去吧。告訴玉兒別委屈,這件事嘛……”
唐文茂道:“父親教訓孫兒是應該的,他沒什麼委屈的,按說也該管一管他,平日裡……”
“好了好了。”唐磯擺了擺手“英兒呢?還沒回來?”
唐文茂便將那些道士如何約了五毒教決鬥如何從對方口中得知唐文英被擄又如何逃脫現下道士們正在四處找尋簡要地跟父親說了說。
唐磯嗯了一聲。
唐文茂又道:“父親,那陳德賢此來是想提親……”
“我知道了。你去吧。”
唐文茂退了出來,心想此事已稟明父親是否同意這門親事由他作主好了,看來父親也並不太感興趣,又想到現在英兒仍然下落不明,不由得嘆了口氣,自去書房去了。
玉兒回來自己房裡,賭氣不再出來。他把門窗全關上,抱著小兔子躺在床上。父親那日勉強同意他養小兔子可是定下好多條款不讓兔子進屋不讓兔子到床上去免得弄髒了地面床面,此時他偏要把兔子抱進屋抱到床上,象是要跟父親示威一樣。
管家在外面叫了半天,他就不是答應。後來家人又來送茶送飯,他仍是不應。再後來,管家又來說老太爺讓人拿了盤果子給他吃,他仍不開門。不知不覺天色漸黑,外面再無人求他開門。
玉兒抱著小兔子來到窗前,悄悄開啟一條縫向外面望去,只見院子一邊兩個家人正端著飯碗坐在那吃飯,雖然農家院裡只是些糙米白菜但那兩人卻有說有笑吃得高高興興。玉兒哭了這半天,肚子餓得早咕咕叫,剛才好多人求他開門時,他雖然覺得委屈但心裡至少還舒服一些,此時無人理他,再看別人都快快活活的,自己卻一個人在漆黑的屋裡餓著肚子,一股難以名狀的傷感不由得自心最底處湧了上來。
大凡小孩子被人欺負受了委屈都是哭著喊著去找媽媽,可他卻沒有媽媽可找,他的媽媽在宗祠的靈牌桌上;那龜兒子舅舅罵自己是賤種還讓人把自己打倒在地上,爺爺不但不幫忙還打了自己一記耳光;自己哭得那樣委屈父親只是冷冷地喝命自己回房來。這一切歸根到底還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媽媽!沒有人能夠象媽媽那樣疼愛自己!
想著想著,玉兒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玉兒!玉兒!你怎麼了?”
耳邊只聽得有人輕輕喚著,玉兒抹了抹眼睛,只見那黑衣蒙面阿姨不知何時站在了面前。
“孩子,你怎麼了?”那黑衣女人關切地問著。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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