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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一把拉住我,“閆樂,你別忘了你救了封晨,你們閆家就再無翻身的機會了。你對得起你叔叔嗎?你對得起閆家嗎?”
是啊,叔叔變賣了家當,把固定資產以及最後的資金全都貢獻出來叫我重振閆家,他是拿閆家的未來賭在我一個人身上,而我卻要用這些錢救封晨。封晨,我真的好難過,自己有能力挽救封家,挽救愛情,但我又卻要為另外一種責任拖住,難道正如封晨所說的我們終歸無法逃脫世俗,很多事情,我們都是無法逾越的。
“戴叔叔,我腦子很亂,請幾天假可以嗎。”我說。
“閆樂,人除了愛情,還有責任,我給你半個月的假期,半月後你必須來公司。”戴叔叔以命令的口氣說。
“好”。我說。
忽然之間,我甚至覺得回家對我來說是種折磨,可我仍然回去了,不知道是習慣,還是那裡是唯一的避難所。
白潔已經坐在門口了,我想一定是封晨通知她的。
“來安慰我的嗎。”我本要把一槍的憤怒、怨恨發洩在這個小女孩身上,可她又有什麼錯呢?不過是封晨怕我出事找個人陪我。
“誰說我來安慰你,我被爸爸趕出來,沒地方去,只能跑到這來。”白潔忽閃著她的大眼睛。
可能沒有人希望被欺騙,儘管有些是善意的謊言。或許被一般的人欺騙了沒什麼,因為本就不在乎,但被自己在乎的人欺騙,那種痛是無以言表的。封晨是個騙子,連白潔這個初出茅廬、看似純潔的小丫頭也是個騙子,真不知道有誰是可以相信的了。
“我不想和騙子說話”。我說。
白潔被騙子這詞一下震住了,“人家怕你難過,你怎麼能說我是騙子呢!晨晨姐是那麼愛你,她沒有辦法才……”
“夠了,你和她一樣都是騙子。女人都是騙子。你回去告訴你的晨晨姐,我不需要她可憐。我閆樂又年輕,又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天下何處無芳草。”我說。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說出天下何處無芳草的,在我心理除了裝得下封晨,還裝得下別人嗎?裝不下了。
白潔突然抱住我,而我在震驚之餘,轉瞬間又如一塊木頭不反抗,更不會去響應她。
“閆樂,我不想你這麼難過。”白潔說。
白潔會不會喜歡我?我對自己的解釋是她從國外讀書回來,外國人那一套她都會。再說,我也沒精力再考慮別人的感受了。
“小丫頭,放開吧,讓我單獨靜一下。”我說。
“我不,我不離開你。”白潔任性地說。
“我警告你,我可是一頭惡狼。”我故意衝她壞壞的一笑,同時也希望這樣的笑讓她趕緊離開我。因為我只想一個人。
“你把我當成封晨吧。”白潔仍然堅定地抱著我。
“在這個世界上,封晨只有一個,而她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封晨了。”我說。
我無情地拉開白潔,然後毫不客氣地把她關在門外。
“閆樂,你開門,開門,開門,你忍心讓一個女孩子被關在門外。”白潔用力地砸門。
我無動於衷地坐下來,吸了一支菸。接著,又是一支……
痛苦,無盡地痛苦。
“白潔,你煩不煩。”我憤怒地開啟門。
白潔似乎一點沒生氣,反而對我做了個鬼臉。
“我今晚就睡這裡了”,白潔坐在床上,“好舒服的床哦。”
“你不能睡這裡。”那畢竟是我和封晨最聖潔的地方。
“是因為封晨嗎。”白潔挑逗著說。
“你說你一姑娘家哪裡能在一男人家裡過夜。”我不想讓別人看穿,更不想繼續重複昨天的故事。
“你隨便吧,我要睡覺了。”我說。
白潔並沒有睡那張床,而是睡在床旁邊的地板上,可能她非常明白封晨在我心理的位置吧。望著那張床,我不由自言自語起來,“封晨,以後的日子我該怎麼度過啊,我已經習慣了有你的日子,你是我的胳膊,是我的骨髓。一個人要把自己的胳膊、骨髓都砍了,那有多痛。在你的心理你的父親始終比我重要,為了你的父親你傷了我,我又為了閆家放棄營救封家。為什麼有這麼多的責任需要我們去承擔呢?我真的好希望自己是個壞人,是個不用承擔任何責任的人,我可以堂而皇之地把你找回來。責任,都是責任惹的禍。”
“晨晨姐,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閆樂啊,即便我如何象你也無法做到你,你對他是那麼根深蒂固……”白潔說得夢話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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