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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典籍為一隻小小的公叔踞所密封,拼合公叔鎖,長卷展開,一一尋去,“方青竹”那三個字終是出現在了眼前。
一筆一劃的小字之間滿是令人瞠目結舌的辛密:“庚巳年三月十五日,崑崙太阿峰天機殿修士方青竹進階元嬰,巧遇心魔之劫。吾等觀之其養魂殿魂牌不似尋常。眾人尋究其因。然百思不得其解,後方青竹心魔之劫勾結魔修,欲離崑崙,終為我崑崙正義之士暗殺。究其因果,乃叛出有因,為全其身後之名,故外道走火入魔。”
同名同姓?他是方青竹麼?那張峰又是何人?
眼前的濃霧愈發密集了起來。
獨自守著混沌遺世那一方天地的如花卻忽地一驚,帶著不可置信驚叫出聲:“不可能!”
未入混沌遺世之中。往日裡縱有冷嘲熱諷,也多是玄靈那小大人似的聲音,如花與小丹很少出聲。可此時,但聽如花聲音中的驚愕,葭葭不自覺的壓低了嗓音,帶上了三分厲問:“如花,怎麼回事?”
如花神情懵懂間回過神來,似乎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大驚之下出口所言,連忙要捂住嘴巴,但是又有何用?
葭葭心頭一動。如花只覺的惴惴不安,心頭猛跳。這才輕嘆一聲。準備將實情道來。
葭葭並非是個喜歡三不五時不停提點自己恩情的人,相反,更喜歡輕聲細語蟄伏在旁,面帶微笑,毫無攻擊性的面容總是叫人極容易放下防備,與其打成一團。這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成了她的保護色。
心頭的猛跳,是一種警告,更讓如花想起來了,自己與她締結的可是與靈獸相似的契約:她只不過是一隻“靈獸”而已,心隨意動,葭葭若願意,便可輕輕鬆鬆取走自己的性命。
“方青竹,是她的師尊。”如花撇嘴認命。
這一聲“她”未有指名道姓,葭葭愣了片刻,卻很快便猜了出來:“燕真人?”
如花不自覺的輕應了一聲。如今二人雖然早已橋歸橋路歸路了,她還有了自己的身體,雖然這個身體醜的叫人不忍直視。可燕錦兒總是叫如花覺得彆扭的很,按理說,是她創造了自己,當真算起來,如花覺得燕錦兒當屬自己的老孃。
一想到“老孃”,如花就抖了一抖,很明顯這對“母女”並不母慈女孝,她便是個不折不扣的“逆女”,最是討厭提到燕錦兒。
不過,眼下葭葭喝問,她卻是不得不提。
“嗯。”如花明顯有幾分不情不願。
“接著說。”葭葭蹙眉,心中將執法堂密室之中看到的幾句與這一點聯絡在了一起。
“方青竹是她殺的,直斬神魂,按理說早死了。更何況她記憶中的方青竹不長這樣。”如花撇了撇嘴,多有幾分不屑,“就這慫樣,她那眼光,會看得上?”
葭葭:“……”
這話雖然粗鄙,卻是實情,那風起雲湧的二人間愁腸百轉,無人有空來注意到她。
葭葭抽了抽嘴角,只聽如花聲音又起,卻多了幾分不解:“不應該啊!方青竹早已死了,千真萬確的。難道那幾位眼睛都瞎了不成?但看她日後沉默醉酒整整三月,便當是真的了。”
葭葭柳眉微不可見的上揚了幾分弧度,她耳清目明,自然不會漏過方才她所說的“方青竹,是她的師尊”這句話,是以沉眉斂目,輕“嗯”了一聲。
到底跟過葭葭的十年並不算短,如花也無形中越發將她的脾氣摸得透徹,開口將所知的過往娓娓道來。
“當年我與她共處同身,自是知道了她不少秘密。包括她曾經對自己的師尊生出不同尋常的仰慕。”
葭葭嘆了口氣,又是師徒情誼,算來,師徒間不倫的情密在崑崙雖然並非沒有,可卻也不能算多。算來算去,葭葭心道這大概是自己聽聞過的第三段師徒情密吧!
第一段,彼時她不過清心峰的雜役弟子,灰不溜秋,完全路人一個,不過剛巧碰到了一段師徒情誼的終結而已,卻是魏探與那個叫林萱的女弟子而已。彼時她對魏探以仰望之勢,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與他平起平坐。卻是正好看見了一段師徒情的終結。算來魏探也並非無情無義之人,只是一來,對林萱並無那等情愫,二來林萱昏了頭,且似乎之後心中另有所屬。這段感情,葭葭不過從頭至尾的一個佈景板。多年後再記起。那一幕逐漸朦朧。唯有魏探那一襲迎風飛舞的白髮讓她記憶猶新。
第二段,她卻是不折不扣的躺了槍,甚至還冒出來做了那惡人女配。雖說葭葭自覺自己從頭到尾當真是無辜的很。那便是林卿言那段孽事。也同樣是沈離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