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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大事吧!
五月初五。先前的害怕應驗了。沒成想葉青歌當真做出了這等事,將我等引入其中,臨了害怕想要逃走。假惺惺的要帶我一起逃走,可即便是在九幽冥獄關了幾年,磨去了我一身的銳氣,然而有些事情觸及到了底線,我怎能這般拋棄自己的夥伴?更何況,葭葭也在那裡。葉青歌又哭又鬧,抖出了我二人的往事,這般天花亂墜的,說的我與她好似當真有什麼一般。其實一點也無,什麼都沒有。不過此事也是因我年少思慮不周引起的。當年的自己對這些渾不在意,並非不知曉葉青歌暗中做了什麼,卻不可否認的,當年即使知道這些,也無甚所謂,直到今日,忽然覺得她愈發面目可憎了起來。年少時對女子出於本能的忍讓漸漸在成長中消失殆盡。此刻才方知言語若是管理不善,終有一日也會變成殺人的利器。待我拒絕了葉青歌,匆匆往回趕時,身畔玉牌震動,聽得那久違的一聲:“顧朗,為師回來了,掌門已告知為師了,葉青歌此人大惡不為,然而貪生怕死,你又與她當年有過一段交集,且莫隨意相信她。否則你周僧人危矣!”聽得師尊的聲音,嘴角似乎愈發的苦澀了起來,便連師尊看來他都是“與葉青歌有過一段交集的人”,那旁人呢?又會如何想?將葭葭等人身陷其中的事告知了師尊,師尊只道即刻趕來。我掐斷了傳訊,於原地等候師尊。突然思及葭葭看著師尊濡慕的眼神,心中忽地生出了一番自卑:縱然一直將師尊作為奮鬥的目標,但我似乎比起師尊差的遠了。
五月初七。此番損失慘重,除了那位衛真人與葭葭二人,竟然盡數遇難。葭葭出來之時,那驚慌失措跳到師尊背後的模樣當真看的我好生難受,原來在不知何時,我已沒有能力成為她的依仗了麼?
六月初一。今日師尊與我說了一些話。白日裡,師尊端著茶盞,眉微揚,朝我一笑,他說“當年那個意氣奮發、熱血自傲的顧朗已然不見了,換來的是今日的顧朗。當年你有意氣與熱血,那現在呢?沒有了意氣與熱血,你有什麼?在九幽冥獄裡頭若是白白呆了幾年,便離葭葭遠一些,否則總有一日你會拖累她。”我心中雖有氣,卻也無可奈何,不明白此事又牽連到葭葭什麼事,師尊只是搖了搖頭,只是目中已是瞭然,“顧朗,那就尋回你自己的劍吧!為師整整悟了五十年才明白,斬神刀之所以如此神聖,是因為崑崙群修賦予了它意義,沒有那些意義的斬神刀,終究什麼都不是。我等劍修,終究是要有我等自己的劍的,為師一直在找,那你呢?”茅塞頓開,九幽冥獄枯坐數年的所思所想在腦海中遙遙展開,當斬神刀顧朗不再有斬神刀,那顧朗還有什麼?如師尊便是沒有斬神刀,也有那個名震天下的聲名——藏劍君子!那我呢!我會有什麼?
三月初一。萬獸平原又是大獸潮。上一回獸潮發動之際,父母盡數遇難,這一回,待我閉關而出之時,獸潮發動已臻白熱化的階段。我並未接到任何任務,但終究是坐不住的。不出一聲,私自下了崑崙,前往獸潮動亂最為暴亂的地方——萬獸平原,獸潮之始便是出自這裡,而且,葭葭與師尊都在那裡。待我離得嘉元城還餘百里之際,正見嘉元城外遠處,萬獸平原上方,天象得出,一隻放佛染血的鳳凰出現在了天際。鳳凰浴血?眉心一跳,似乎是出自一種本能的,心跳加快:會是葭葭麼?如此一想,足下加快,尋著大部隊前往的方向,進入萬獸平原深處,愈至深處,心頭跳的愈發劇烈了起來,捂著胸口追了上去,終是在人群的盡頭看到了她:就是這般,明明生的極美,偏偏時常將自己弄成那副灰撲撲的樣子,聽得燕真人與蜀山的遺策道人爭執與激動之聲,我眼中只見她一掌之後,徹底昏厥了過去,師尊將她抱起穿過人群,向我崑崙嘉元城的據點行去。眼前二人,一個是我的師尊,一個是葭葭,不知為何,心裡不知多想跟上去一看,可臨到末了,我還是逃了,愈發自卑了起來。
十月初一。這場妖獸動亂終於結束了。自三月初一那場鳳凰浴血的奇景之後,崑崙補天劫手之名早已響遍神州,便是足不出戶,亦能聽到他們的動向。葭葭與師尊終於回了崑崙,不知為何,再見這二人,總有些害怕,不知在害怕什麼。似乎我能做的唯有沉默。李戊辰的出現讓我明白了斬神刀不過多久便將易主了。其實這個認知我早已知曉,早在師尊當年便同我說過,只是乍聞這等訊息的修士還是無一例外的將同情加諸在我的身上,當葭葭對我露出擔憂之色時,我不知多少次想張嘴寬慰她,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三月初九。師尊帶人又去東海了,此番,葭葭同去,我並未去。昨日,師尊與我談了一番。聲聲放佛曆歷在目。“顧朗,當局者迷,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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