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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就是幸福。而林怡然的笑卻撕裂了李英芝的心。她為林家生了四個女兒,可現在只剩下兩個。而聰明機靈的林怡然就是她的心頭肉。她又何嘗不希望把她帶在身邊。腳長在林怡然的身上,誰也左右不了她的命運,她跟定了母親。這一點是林家未曾料到的。他們不相信一個小女孩能與嚴肅的法律抗爭。她竟能有這個膽量敢不回屬於她的家?而從這一點又看出這個小傢伙的個性。林怡然有上學的自由,她有這個自由,那麼就有放學的自由。有選擇走哪一條路回家的自由。林怡然終於贏了。我們不是說林怡然贏了法律。因為再公正嚴明的法律,也有它合情合理的一面。一個小姑娘用倔強飢餓暈倒來選擇她要回的家,要靠在她母親的懷裡,有誰又忍心把她生生拉走呢?於是,在那個還較閉塞的80年代,有了兩個單親家庭。
林先勤的母親劉風華已老了許多。老大林先勤的變故她有預料,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林先勤是家裡喝墨水最多的,可也是最苦的。每每看到形單影隻的兒子悶悶不樂地吃飯做事,劉風華心裡就一陣酸楚。林嬋娟坐過的椅子板凳堆在屋的一角,落滿灰塵。地上角落還有幾粒鵝卵石的假糖,那是林嬋娟包的。房裡李英芝陪嫁的一對花瓶仍然很有光亮,介於明黃與桔黃之間的那種黃|色很漂亮。雖然花瓶裡沒有花,但這樣的花瓶真的無須插花,因為它本身就是一朵花。
…………
夜半,寒氣一陣陣朝章斯雨襲來,這個孤獨倔強的女人,把貼子發上論壇後,關了電腦。
第三章一種硬傷
22
這是個週末,韓靜波和章斯雨好不容易坐在飯廳裡一起吃飯。飯是韓靜波做的,章斯雨到家後韓靜波主動喊了一句:吃飯。章斯雨就洗了手,去盛飯,默默地坐下來吃。
半天無話。
還是韓靜波首先打破了平靜,說: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跟你說正經的。
是真的。章斯雨不加猶豫地說。
也太過分了吧?韓靜波不高興,放下了筷子。
章斯雨抬起頭看著他,說:這不怪我,都是你造成的,在我還沒有對你恢復信心之前,我是不會輕易懷孕的。說完,章斯雨丟下飯碗,到房裡去了。
昨天的幸福時光歷歷在目,章斯雨微閉著眼睛。
大學畢業後的章斯雨和韓靜波確立了正式的戀愛關係。韓靜波與她不在一個學校。他常來看她。他沒有多餘的話,平時也很少打電話。來時,會帶上幾個桔子和果凍、話梅之類給章斯雨。
那是個週五,天下著大雨。夜已漸漸暗了下來。章斯雨拿著雨傘,揹著包,正在鎖門。看單身宿舍長廊那頭走來一人,正是韓靜波。整個宿舍裡靜悄悄的,空無一人,除了他倆。章斯雨轉身開啟門,說:這麼大的雨,看,身上都淋溼了,快進來!韓靜波沒打傘,衣服已溼透。章斯雨就抖開被子,讓他脫了外面的幾層衣服,捂到床上去。自己就用衣架把溼衣晾著。韓靜波坐在床上,用乾毛巾在擦頭髮。把毛巾遞還給章斯雨的時候,緊拉住章斯雨的手。章斯雨的心亂蹦。不知是誰拉熄了那個昏黃的燈泡。章斯雨沒回家。她與韓靜波的第一次很自然,彼此都沒有刻意去準備什麼,況且這也無從準備。
在大學裡與韓靜波戀愛時,也曾有過徹夜不歸的經歷,不過,那是在公園樹叢裡。也是冬天,韓靜波穿了一件長軍大衣,章斯雨就被他用軍大衣包裹著,偎在他的懷裡,就那麼傻傻的站一夜,也不說多的話,只用一次次熱吻代替語言。那時的章斯雨與韓靜波好像都很焦渴,怎麼也擁抱不夠,怎麼也親吻不夠。不過,他們的親熱,僅僅是隔著衣服而已,沒有越雷池半步。現在韓靜波既然要她,那就聽其自然吧。
儘管章斯雨一直對自己惶惶然,因為她的Chu女膜。韓靜波在與章斯雨相擁的那一刻是顛狂的。他已不能自持,嘴裡只喃喃地說著瘋話。一股又一股熱浪燻得章斯雨渾身顫慄,顫慄得發抖。不到兩分鐘工夫,韓靜波就仰躺在床上,閉著眼,胸脯還在一上一下地起伏。章斯雨平靜地看著韓靜波。直到他睜開眼,直到他側過臉看她。她想從韓靜波眼裡讀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可捕捉不到。韓靜波總是把自己藏得很深很深。章斯雨想:如果韓靜波說出來,可能好一些。那她可能把一切都告訴他。他接受也罷,不能接受也罷,在他們未結婚之前,都有挽回的機會。他韓靜波可以去找一個他所認為的比她章斯雨純潔的姑娘。可韓靜波什麼反應也沒有。章斯雨有些失望,有一種找不到對手的空虛。她不想她的婚姻生活裡埋有定時炸彈。雖然她不完美,但她內心裡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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