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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裡!林嬋玲沒任何反映,眼睛完全沒有朝著那火光。劉風華的手顫抖了一下,她又抖抖索索划著一根火柴,在林嬋玲眼前晃動著。
依然寂靜。沒有任何迴音。
完了,是個瞎子啊————劉風華一聲淒厲的哭叫聲傳來,頓時,老屋前的稻場上聚滿了人。林怡然的父母也不知何時從田裡回了,李英芝抱起林嬋玲,晃動著,急切地說:看,看媽媽!看媽媽!
林嬋玲只睜著無神的眼睛,黑白相間的雙眸無助而漠然,它感受不到色彩和母愛。李英芝就地坐下,嚎啕大哭起來。林先勤默默嘆了口氣,一聲不吭地進了屋。
這一天刻在林怡然的記憶裡,那麼清晰:林嬋玲是個瞎子。
…………
第一章溫馨,甜蜜?
7
寫到這裡,章斯雨想休息一下,她開啟QQ群,見碎葉和阿貴在裡面說話。碎葉說:我以後少聊天,眼睛盯著螢幕疼。阿貴說:我也是,眼睛都要瞎了。碎葉說:怎麼回事你?老學我!阿貴說:你才不講道理!只許你眼睛疼就不許我眼睛瞎?不跟你說了,我去看凌波姐姐的小說去!哼!
章斯雨笑了笑,唉,這幫孩子!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本來不準備寫下去的,聽阿貴說要去看她的小說,又增添了些許壓力,想到今天的貼子還沒有更新,於是又接著寫起來:…………
到了上學的年齡,林怡然背上李英芝為她特意縫製的花書包,走出家門。家裡就剩下林嬋娟和林嬋玲。林嬋娟坐在椅子上。林嬋玲沒人逗她玩了。於是,林先勤在她腰間繫了一條繩,繩的另一端系在一張笨重的老式方桌腳上。因為門前有條小河,他怕林嬋玲爬進去淹死。
憨厚的林斯雪極看不慣精怪林怡然。所以,她們上學從不同路。林怡然的小學時光是孤獨的,她的玩伴兒都已作鳥獸散。孤寂的童年並不能禁錮林怡然。林怡然的花書包裡總有許多好玩的東西。一放學,林怡然就解開林嬋玲腰間的繩子,抱起她,到屋後的根據地去。
林嬋玲嗅得出林怡然身上的味道。每當林怡然回來,林嬋玲就手舞足蹈。她把小姐姐林怡然抱得緊緊的,就像怕她離開一樣。旁邊枯坐的林嬋娟羨慕地看著她們,她翻看著林怡然的小花書包,把語文書倒拿著。
日子就像張張薄薄的日曆,一頁頁地撕去。日曆越來越薄,而日子卻越來越厚重。原來,那薄薄的日曆凝固了歲月的風雨。這一天與過去沒有什麼不同。林怡然揹著花書包從田間小路回來,她的脖子上多了一點鮮紅的東西,她加入了少先隊。可她有一點總也想不通:老師說這紅領巾是用革命先烈的鮮血染紅的,還說這是紅旗的一角。那是怎麼染怎麼剪的呢?這是林怡然童年的一個小秘密。雖然這個問題在今天看來是那麼愚蠢。
笑意掛在林怡然臉上。在跨進家門後,林怡然有很多計劃:她要把紅領巾給林嬋玲戴上;還有林嬋娟,也要給她戴。她們可是每天都盼著她放學呢!林怡然右腳跨進門,嘴張開還未發出聲,就呆住了。林嬋娟呆呆地坐著。方桌上繫著繩子,而另一端卻不見了林嬋玲。
林怡然慌亂起來,搖著林嬋娟:姐——,小妹呢?小妹呢?
林嬋娟說:她去享福去了。姑媽今天回了呢!她把她帶到她家玩去了。
噢,這樣啊!
林怡然放下書包,可不知怎地,剛才那股高興勁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有些半信半疑:在她的印象裡,姑媽工作很忙,嘴裡叼著香菸,愛打牌。她能有那個耐心照顧瞎眼的玲子麼?林怡然小心翼翼把紅領巾取下來,鋪平、疊好,悶悶地做作業。
確實如林怡然所想的那樣林仙雲是沒空照料林嬋玲的。她本想玩耍幾天。嫁到武漢多年的她呆在鴿子籠似的住所裡很覺憋悶,所以,每年總要回鄉下孃家透透氣。這次回來,看到大哥林先勤一大一小兩個殘疾孩子:一個呆呆坐著;一個腰間繫著繩子,把地上的雞屎往嘴裡送。於是,心裡滋生了無限的同情。她把林先勤從地裡喊回來,商個量。
你這兩個包袱怎麼辦?林仙雲眼睛斜盯著林先勤,嘴裡吐出一個圓圓的菸圈,好像那一團團菸圈就是她解開的包袱一樣。林先勤不做聲。
林先勤不善言辭,一天也說不了三句話。而李英芝很會說,但現在不在家。林先勤雖然不會說,可在家裡,他說了算,是絕對權威。
我今天帶走一個?
一陣短暫的沉默。林仙雲猛吸了一口煙,對林先勤說。
帶到哪裡去?
林先勤往屋裡瞄了瞄,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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