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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可以衝破烙印的束縛;要麼是恩里爾這位神靈已隕落。
暗狼神明月夜眺望著海岸線呆呆的愣在那裡,他自然有所感應知道發生的是第三種情況,但這又怎麼可能呢?明月夜彷彿是解脫了,可靈魂中又感覺到一陣茫然與恍惚。
……
哈梯王國的敘亞城邦,大祭司華萊特匆忙的趕向神殿的後庭、他的老師歌烈所居住的幽靜小院。不知發生了什麼狀況,讓這位一向沉穩的大神術師忘記了應有的禮儀,幾乎是一路小跑衝進了院子,在屋門外才站定腳步道:“歌烈老師,學生有重要的事情!”
門無聲無息的開了,顯然是讓他自己進去,歌烈卻沒有說話。華萊特快步邁過門檻走進屋中,卻愣在了那裡。只見那位受舉國敬仰、在民眾心目中宛如神靈一般的老人家,正默默的跪在地上,望著屋中一面空空如也的牆壁,肩膀正在輕微的顫抖,閉著眼睛竟然已是熱淚滿面。
華萊特做夢也想不到,歌烈居然也會哭,而且無聲無息哭的是如此悲痛,他不敢驚動老師只有默默的跪在身側,等歌烈止住淚水。
這裡是歌烈臥室外的私人會客間,地點是恩里爾神殿的後庭,按照慣例像他這樣的祭司居所,這一面牆上應該是諸神的浮雕或者繪畫,否則有違神殿建築的規定。但歌烈這間會客間裡就是空空蕩蕩的一面牆,上面什麼也沒有。整個王國中,也只有他老人家才有足夠的權威按照自己的意願如此佈置神殿中的房間。
哈梯王國的祭司們私下談論這件事時,不僅不敢指責歌烈對神靈不敬,在公開的場合反而會讚頌這位德高望眾的大神術師,他們都說諸神的榮耀與歌烈的榮耀已融為一體,他老人家已經到達了無需藉助任何外在形式來表達的境地。話雖然可以這麼說,但沒有第二個祭司敢學歌烈這麼做,因為他們不是歌烈。
良久之後,歌烈才止住了熱淚,從衣袖中取出一塊柔軟的白棉擦乾了臉頰,神色恢復了平靜。他站起身來到桌邊坐下道:“華萊特,你不必如此驚慌,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恩里爾神像的變化,不僅只發生恩里爾城邦的神殿裡,而是發生在天樞大陸上所有供奉恩里爾神像的神殿之中,浮士德既然有所察覺,在敘亞城邦中的歌烈怎會沒有感應呢?
華萊特的眼中充滿了困惑:“老師,您已經知道了?這我並不意外,可這件事怎會發生呢?太令人震驚了!”
歌烈嘆息一聲,淡淡的答道:“十年前那一場大洪水摧毀了都克鎮也幾乎吞沒了敘亞城邦的時候,我就在想是否會有這一天?卻沒想到它來的這麼快!既然都克鎮倖存的少年可以成為神靈,那麼摧毀都克鎮的神靈又為何不能隕落呢?”
華萊特悄然以資訊神術問道:“尊敬的老師,我很瞭解您的信念,在您的身上閃耀著神性的光輝,當年在那場大洪水中,真正的神是您而不是恩里爾。而如今您為何又為了恩里爾的殞落而痛哭呢?”
歌烈看著他答道:“知道我為何將拉斐爾派往都克平原,卻一直將你留在身邊?你與拉斐爾的出身不同,行事比他更穩重,但困惑也比他更多。我的淚水就像當年那場洪水,是為我的老朋友尼采所流,也是為神靈的殞落而流。
恩里爾的下場並不令我傷心,但神靈的隕落卻令我哀慟。想想你曾跟隨我的日子,我們用半生所守護的信念、那萬千民眾所守護的希望,恩里爾曾象徵著這一切,甚至還會繼續象徵著這一切。他的隕落足以成為世間沉痛的哀傷,我也在為命運流淚,天樞大陸已經爆發的苦難絕不會因此而止。”
華萊特眼中的困惑之色更深:“尊敬的老師,聽您的意思已經知道恩里爾為何殞落,難道是阿蒙神斬落了他?”
歌烈點了點頭,又輕輕搖了搖頭道:“是的,是因為阿蒙,但又不是阿蒙,阿蒙神的出現便預示了恩里爾的殞落。但我很瞭解阿蒙神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至少目前還沒有。恩里爾天神的殞落,某種意義上與辛納赫大帝的隕落是一樣的。
辛納赫征服了巴倫王國,卻因為吉爾伽美什的一箭而煙消雲散。信奉恩里爾的國度將信奉馬爾都克的國度逼得節節敗退,恩里爾這位天神的威嚴看似將要達到頂點,但最終卻因為本人的殞落,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會斬落又能斬落他的人,必然是馬爾都克。”
華萊特終於露出一絲恍然的神色:“原來如此!是馬爾都克斬落了恩里爾,那麼亞述和哈梯所信奉的主神也會隨之改變嗎?”
歌烈又搖頭道:“它不會自然的立刻發生改變的,除非亞述與哈梯王國也發生埃居那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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