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吧。你和我,今天神志都不太清楚。”
志翰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他用努力剋制的口吻說出了道別的話語:
“祝您晚安!回去好好睡一覺吧……”
玄關的大門在幼喜面前靜靜地關上了。緊接著傳來了“喀嚓”的鎖門聲。這聲音既不大也不小,但在幼喜耳中卻是一聲晴天霹靂。在她腦中迴盪的霹靂激盪著回聲填滿了整個天地。門關上了。陳志翰把門關上了。陳志翰在她面前把門關上了。這代表什麼……
幼喜獨自站在燈光已經熄滅的公寓走廊裡呆呆地望著那扇門。
她原本以為只要過一夜,一切就會回到正常的軌道上。昨夜的矛盾不過是一時的誤會罷了。她仔細回想了之前的一切,認定兩人都沒有折磨對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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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這種變故並不表示志翰會對她不理不問。她並不希望他把自己當成隱形人,對自己疏忽到連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不給的程度。志翰的態度讓幼喜感到既失望又憤怒。因此,早在上班後見到他的那一刻,和他和解的最初計劃就夭折了。
志翰像往常一樣走進她的辦公室,向她彙報當天的日程。幼喜用冰冷的目光望著他。他身上穿的是一套整潔的炭灰色西裝,從他的眼裡不難看出徹夜不眠的痕跡,儘管如此,他卻依然充滿活力。他的男性魅力日益純熟。幼喜把身體埋在椅子裡,乾咳了一聲,希望以此引起他的注意。志翰就站在她的辦公桌前。他什麼話也不說,把手裡的白色信封推到了她的面前。幼喜皺起了眉頭,靜靜地盯著那個好像裡面藏有定時炸彈的信封。
傷痕(7)
“這是什麼?”
志翰把信封的方向調轉後放在她的面前,以便她能清楚地看到信封上寫著的文字。幼喜看到了信封上用黑色鋼筆寫就的三個粗大漢字:辭職信。
她慢慢抬起頭望著志翰。兩人彼此凝視著對方,連眼都不眨一下。幼喜的臉色漲得通紅。她咬著牙,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我不會看的。你撕了吧。”
“這不過是個形式罷了。就算您不接受,我也絕不會改變主意!”
“我說不行就不行!不,我不答應!”
“您不允許也沒關係。”
志翰的聲音既沉著又溫和。
“像我這樣的秘書,您可以再找一個。對於我的離開,您應該沒有任何理由感到惋惜。”
“那我們的關係呢?你辭職後我們之間該怎麼辦?”
就好像一直在等候幼喜的質詢一樣,志翰的眼裡突然迸射出閃閃光芒。雖然他匆忙垂下頭加以掩藏,但幼喜還是看到了那雙眼中放射出的滿意光芒。志翰用低緩的口吻說:
“對我來說,您是我的第一個女人,當然絕不可能成為最後一個。您教導我要多為日後著想。多虧您的指點我才會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素質竟然還不錯。這可以幫我樹立信心。現在我已經有自信了。我相信以後不論遇到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應付自如了。這一切都多虧了您。我真的非常感謝您,理事!”
他媽的!這個傢伙竟然真的這麼想!
幼喜絕望地望著志翰波瀾不驚的眼睛。她的腦子變成了一張白紙。志翰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幼喜呆呆地望著他嘴角的酒窩。比死亡更沉重的、令人感到絕望的寂靜悄悄地降臨了。幼喜一把抓過志翰推到她面前的信封,用手把它揉成了連形狀也看不出來的廢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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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轉(1)
“再過兩個星期。如果到時候還找不到人接替你的工作,你就得再延長一段時間。”
“這不行。我只能忍受兩個星期。”
“那就三個星期吧。”
“我現在就離開!”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交接班的時間定在兩個星期以後。雖然幼喜對他採取時而冷靜的誘騙、時而提高嗓門打壓的政策,卻依然不能如意,後來她開始採用恐嚇策略,叫囂要讓他在國內任何企業都無法立足。但是所有這些方法都以失敗告終。所有這些努力只是讓她體會到原來陳志翰也有堅持到底的固執罷了。直到此刻幼喜才終於明白,掩映在他深沉幽怨目光中的自尊和傲氣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使之屈服的。
在幼喜撕碎志翰提交的辭職信後的第五天,兩人依然處於敏感的精神戰中。在平靜的表層下面湧動著危險漩渦的深淵變得越來越深不可測,在意識到這一點後,幼喜的全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因為處於過於緊張的狀態中,曾經對一切都滿不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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