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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從懷裡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黑頭盔,黑頭盔看了一眼名片,說:“OK。”然後退了出去。我問胖子那是什麼東西,他得意地說:“你家老秦的電話。”
我問他哪個老秦,胖子說:“‘一源齋’那個戴眼鏡的呀,桑老頭的律師。”
雪莉楊聽到“一源齋”三個字之後,表情明顯變了。我問她怎麼回事,她黑著一張臉反問我:“老胡,你什麼時候和走私文物的非法組織勾結上的?”
她沒頭沒尾地這麼一問,我當時也沒反應過來,解釋說:“‘一源齋’只是一家古董店,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雪莉楊搖搖頭:“你剛到美國所以不知道,一源齋是當地最大的文物走私集團,他們手上握有境內百分之六十的古董黑市生意,我們博物館有部分藏品還是從他們手裡收購的。”
我一聽壞了,原來桑老爺子是做不法生意起家的。這老頭臨死還想拉我下水,好在我當時沒簽那份合同,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雪莉楊繼續打聽我和“一源齋”的關係,我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講起,只好把如何認識桑老爺子如何來到美國的事給她大致地講了一遍。講完之後,我再三表示已經和不法分子劃清界限,雪莉楊半信半疑正要說些什麼,一夥人從門外闖了進來,帶頭的那個戴著眼鏡穿著西裝,一看見我就說:“掌櫃的,讓您受苦了。兄弟們救你來了。”一時間我百口莫辯,只恨不能當場掐死這個姓秦的小王八蛋。
秦四眼帶著店裡的夥計衝進警察局,這是我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胖子也被眼前的陣勢嚇了一跳。這事要是擱前清,那可是劫天牢抄滿門的死罪。
我說:“小秦同志,看你平時挺像讀書人,怎麼關鍵時刻做出這樣的事情,不是明擺著要拖我下水嗎?”
秦四眼內疚地笑了笑:“這些都是薛二爺交代的。具體情況咱們回去再解釋。想必這位就是掌櫃夫人,幸會幸會,在下姓秦,你可以叫我威廉。”
雪莉楊沒答理他,轉過頭來對我說:“既然有人幫你處理這邊的問題,我就先回博物館去了。老胡,有些事情,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我看事情已經超出控制範圍,眼前的情況恐怕越解釋越亂,於是對她說:“你放心,我處理完就去找你,這次保證不出狀況。”她剛一出門,黑頭盔臭著一張臉走了進來,秦四眼迎上去跟他對質。不一會兒工夫,黑頭盔摔下手裡的檔案奪門而出,摔得玻璃門咣咣直響。
“掌櫃的,走吧。”秦四眼收起桌上的檔案,對我們說,“他手上沒證據,光憑几張出入記錄說明不了問題,扣不住我們。”
胖子說還是你們讀書人牛,兩句話就把老外收拾了。秦四眼直說不敢當。外面的夥計們見我們出來,紛紛散開,讓出一條道來。上車之後,我問秦四眼:“到底出了什麼事,這麼大的一份人情,我可還不起。”
他一邊開車一邊笑道:“胡爺好眼力,不瞞您說,‘一源齋’裡的確出了點兒小問題,而且這個問題恐怕只有您能解決。”
第十二章 天王老子
秦四眼這大帽子一扣,我說什麼都是白搭。胖子表示橋歸橋路歸路,能幫的我們義不容辭,只當還你們的人情債,可要是籤合同按手印把兄弟賣給你們當掌櫃的,那我可第一個不答應。秦四眼不斷地向我們保證不是關於遺囑的問題,可又不肯透露半點風聲。我們被他吊了一路胃口,終於回到了唐人街上的“一源齋”。
還沒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對,店門口有幾個夥計正在灑水,大門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燻得焦黑,進門之後發現裡邊更慘,東西碎了一地,不少人都掛了彩,薛二爺在天井裡邊組織了一個醫療小分隊,正在給受傷的人處理包紮傷口。我一看這是給人砸了場子,迎上去問:“薛二爺,您沒碰著吧?”
老頭腦門上綁著一根五彩繩,見我來了,一把抱住我大聲哭喊道:“少東家,這次你可走不得了。你爹他老人家在天上全看著呢!”我心說這次唱的又是哪一齣?我爹他老人家天天在家唱沙家浜,好得很,怎麼被你一哭就上天上去了。薛大叔在我耳邊低語:“裡面有人,一切看我眼色。”說完繼續號啕大哭。
“薛老二,你就別演了。這小子橫豎怎麼看都不像老鬼的種。來人啊,招牌卸了。”
一個穿著青衣馬甲的老人一邊抽著菸斗一邊從內堂走了出來,兩眼精光四射,整個人不怒而威,後邊跟著四個精壯的漢子。有幾個夥計見他出來,都不住地打起戰來。
薛大叔朝我擠了一個眼色,回過頭去對他說:“王老闆,我們少東家已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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