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鮮于通(二)(第1/2 頁)
殊不知他有一念之仁,可天下狼心狗肺之人卻何其多也。鮮于通感到呼吸暢爽,不僅不感激張無忌放過了他,還意圖殺人滅口,口中喝道:“小賊,看招!”說罷右手揮動摺扇柄向著張無忌面門一點,立即向旁躍開。張無忌鼻中突然聞到一陣甜香,心知不妙,立即閉氣。
鮮于通只道張無忌已經中毒,當即喝道:“小賊,教你知道我華山絕藝‘鷹蛇生死搏’的厲害!”說著縱身上前,左手五指向張無忌右腋下的“淵腋穴”上抓了下去。誰知張無忌渾似泥鰍,不僅抓不住,還被他輕易閃開。張無忌雖然心軟,但也不會以身飼虎,一口氣向鮮于通鼻間吹了過去。鮮于通陡然聞到一股甜香,頭腦立時昏暈,這一下當真是嚇得魂飛魄散。說時遲,那時快。張無忌左手在他雙腳膝彎一踹。鮮于通立足不定,撲地跪倒,便似跟張無忌磕拜求饒一般。
張無忌不理會滿地打滾的鮮于通,只彎下腰去,從他手中取過摺扇,朗聲說道:“華山派自負名門正派,真料不到居然還有一手放蠱下毒的絕藝,各位請看!”說著輕輕一揮,開啟摺扇,又走到一棵花樹之前,以扇柄對著鮮花揮了幾下,片刻之間,花瓣紛紛萎謝,樹葉也漸轉淡黃,竟是紛紛凋謝。
眾人無不駭然,均想:“鮮于通在這把扇中藏的不知是甚麼毒藥,竟這等厲害?不過這可不是名門正派的作風啊!”
這下正道眾人齊齊變色,看向華山派的眼神也鄙夷了起來。原來學武之人都知道,這“金蠶蠱毒”乃天下毒物之最,無形無色,中毒者有如千萬條蠶蟲同時咬齧,痛楚難當生不如死。華山派眾人只覺顏面盡失,又怒又恨。然而剛剛張無忌所言卻也給華山派留了幾分後路,當下華山派幾位宿老面面相覷,都覺得放棄鮮于通保全華山派的名聲是最好的選擇。
當年鮮于通在苗疆對一個苗家女子始亂終棄,那女子便在他身上下了金蠶蠱毒,只是不重。鮮于通經胡青牛救治後,竟然將這金蠶蠱毒飼養起來,製成毒粉,藏在扇柄之中。扇柄上裝有機括,以內力逼出,便能傷人於無形。
他適才射出蠱毒,殊不知張無忌精通毒物,又聽胡青牛說過,因此早有防備,只是假作踉蹌,誘他出手罷了。這時張無忌大聲道:“這金蠶蠱毒救治之法,我倒也懂得,只請閣下當眾說說,你一生之中做過的虧心事。”
鮮于通大是為難,畢竟人要臉樹要皮,他還是猶豫。這時華山派中高矮二老一同躍出,對他說道:“張少俠,我華山派鮮于掌門縱是先有不當之處,閣下這般逼迫非英雄好漢所為罷。”
俞凌波可不慣著他們這脾氣,出列說道:“二位前輩好沒道理,六大派歃血為盟圍攻光明頂,小女子不過把殘疾老人救出谷底,你們都言之鑿鑿我不分敵我。可我武當再怎麼樣,也是和明教真刀真槍打下來的。鮮于通一派掌門,一言不合就對兄弟門派下此毒手,你們當時不阻止,現在又來充大輩,當我武當派好欺負嗎?”
說罷還對空聞、空性、何太沖抱拳,一副委屈道:“各位都是成名人物,最最通情達理,請為我武當說句話啊。”
空聞等也覺得鮮于透過分,縱然有私仇,六大門派此刻卻是一體,你若說看不上張無忌母親魔教出身,不理會就是了,怎麼能對孩子下如此毒手。只怕不給交代,宋遠橋俞蓮舟都不能答應。
那高老者臉皮奇厚,正要歪纏幾句,卻看到空聞面如沉水,宋遠橋和俞蓮舟也站出一步,一時也有些害怕。卻忽而聽得鮮于通慘叫道:“啊……受不了了……快救我……快救我……白垣白師哥,是我用這金蠶蠱毒害死的,此外再也沒有了,再也沒虧心事了。”
他此言一出,那高矮二老以及華山派眾人一齊大驚。矮老者問道:“白垣是你害死的?你不是說他死於明教之手?”鮮于通只一面慘叫,一面不住的磕頭求告,叫道:“白師哥……你死得慘我知道,可我給你燒了多少紙錢,又給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麼還來索我的命?求你放過我吧,我一定照顧好你的家人。”
高矮二老臉色一變再變,再厚的臉皮也說不出狡辯的話了,矮老者氣不過飛起一腳,踢在鮮于通背心“大椎穴”上,將他踢得飛了起來,直摜出去,拍撻一聲,摔在華山派眾人面前。整個華山派亦灰溜溜再不出頭了。
可偏偏鮮于通還不消停,不住喊道:“張少俠,張少俠,我已經說了,你不能言而無信啊。”
矮老者大怒,“你如此喪盡天良,還有臉求活嗎?”說罷舉刀,疾往鮮于通頭上劈落,眼看就要結果這個敗類。卻不料張無忌拿摺扇輕輕一點,鋼刀震開,跌落在地,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