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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陳芝麻爛穀子了,我看別費神了吧,何況眼下最緊要的是對付日本人的那個‘地工作’。”他注意到石增福聽見他提這件事時,眼裡起了絲不易覺察的變化。他聯想到那個骷髏失蹤的事,想,會是他去掏走了那個骷髏嗎?如果是他,掏去又幹什麼?這一切太費尋猜了。
徐鋒說:“暫且還沒有。”
3
馬蹄街修道院院長凌惠菁送走辭行的侄兒,回到後院自己的房間,剛用毛巾拭乾淚水,又有人敲門。
她開啟門,高愛民閃身進來,反手把門關上,就做出要兩手將她摟抱的姿勢。凌惠菁擰住他耳朵,向一邊拉開,說:
“去去,一嘴的酒臭。去把臉洗了來。”
她讓高愛民這樣一個袍哥中的小老么走進自己的房間,純屬生理上的需要,也許還有那麼一點兒對逝去的往昔懷念的情愫。
高愛民沒立刻去洗臉,將一隻巴掌摸著光光的下巴,來回在室內趟著步。凌惠菁注意到了,高愛民臉上放著光。
“洗臉去。”凌惠菁再命令。
“是,洗臉。你這房間真暖和啊。”高愛民羨慕地說,他看見壁爐裡火燒得旺旺的。
高愛民洗了臉進臥室,凌惠菁已坐在床邊。她已脫掉修女的長袍,一對結實而挺拔的乳房在米色毛衣後凸起。以她這樣的年齡,還有這樣堅挺的乳房,保養得也是很好的。
高愛民猛地往前一撲,一下將凌惠菁按倒床上,就將嘴豬一樣拱上去。……幾分鐘後,當高愛民正處在高亢中時,她漫不經心喃喃地問:
“傻兒子,今天啥事,把你高興得叫花子揀了二百銀子似的?”
“沒,沒有啊。”高愛民掩飾。
凌惠菁總能將他引入那種顛狂的境界,這是他迷戀比他大幾近二十歲的凌惠菁,冷淡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妻子的根本原因。
“沒有?算了吧。”凌惠菁沉下臉,聲音也冷下來。
高愛民立刻感覺不對勁。知道不說實話,今天不會得到他預期的那種快活了,疑惑地問;
“菁姐,你跟你那姐夫沒往來了吧?”
“高愛民!”凌惠菁一聲怒喝。
高愛民問的是實話,但這種問話也可以看成一種淫猥的暗示。
高愛民趕緊申明:“我不是那種意思。”
“恨他還來不及呢,一直疑心我姐是他害死的,真恨不能扒了他的皮才好,只是早不知他搬去哪裡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如果你真恨他,這次可有給你姐報仇的機會了。”
凌惠菁拿眼掃了一下高愛民又微微閉上。
“是這樣,關鳴川,你還記得那個關鳴川吧?”
“當然記得,他還是我隔房的表哥呢,他現在哪裡,怎麼跟我那姐夫扯在一起了?”
高愛民感覺凌惠菁身體猛烈地顫抖了一下,但卻將原因誤會了,說:“關鳴川現在是稽查處副處長,他想了結一樁二十多年前的案子,這案子牽扯到你那姐夫,就拜託石大爺幫忙查一下你姐夫下落。石大爺就將這事交給陳五哥,陳五哥就交給本人。原以為是大海撈針,沒想得來全不費功夫,一查,還真給查出來了,原來就在眼皮底下,就住在野貓溪,雖然改了名,叫易霜寒了,但肯定是他無疑。陳五哥說了,我這事幹得漂亮,關處長有意栽培我到稽查處當一名稽查員呢。”高愛民說時,又露出了忘形得意之色。
“好啊。我就先祝賀你。”凌惠菁心別別跳著,待跳緩些了,做出一副漠不關心的神態,又問,“下一步,準備把我那姐夫抓起來?”
“你要發誓,不要將這告訴任何人。”
“我向上帝發誓。”
“這案子要交市公安局辦,正在抓緊寫材料。陳五哥叫我好好監視著,別讓開溜了。全說完了,夠了吧,菁姐,我的姑奶奶。”
凌惠菁將眼閉上,任高愛民在身體上張狂,思想又跑遠了。她回憶起她那死去多年的姐姐,模樣還是那麼年輕那麼俊俏;回憶起守靈的那個夜晚,道士那敲得人心空落落的鼓,那個牽著她的手(念及就咬得心好一陣疼的)去園子邊樹蔭下的那個人;最後,轉悠到了出殯時在墳山林中見到的那一幕,於是尋思,這高愛民沒準就是那一刻種下的吧?就懶懶地問:
“愛民,你為啥叫愛民啊?”
“我爸說,我是護國戰爭那一年生的,說要熱愛民國,就給我取名愛民了。”
“哦,愛民,你爸叫高懷清吧,你爸呢?”
“是叫高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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