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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我問是誰?她說那人叫蔣介石。”
“真是蔣介石?”關鳴川問,心裡不由感慨人世間的任何糾紛,總是和女人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
“真是。然後,她詳細給我講了經過。她說,她是為了尋一個人才流落到了南方。”
“知道尋誰嗎?”關鳴川屏住了呼吸問。
“就是你。”石增福冷冷地笑著說。“為了尋你,她可是吃盡了苦頭。只是後來不知誰告訴她說你已經死了,她才不再尋找。那以後,她認識了蔣介石。是蔣介石將她帶到了上海。那時的蔣介石,可是登徒子一樣的角色。一方面,他對凌惠菁信誓旦旦,私下裡卻又和一個叫姚怡琴的青樓女子廝混。”
“姚怡琴?可就是後來蔣介石納為妾的姚冶誠?”
“興許是吧。據說,姚怡琴當初是蘇州一處叫‘蘇州樂園’的冶遊場所的歌女,長得自然很迷人。蔣介石當時正受到一幫刺客的追殺,就藏身在那家‘蘇州樂園’裡。姚怡琴、凌惠菁,兩人跟蔣介石的關係孰先孰後現在是弄不清了。但那時的凌惠菁單純得很,是愛就死心塌地愛的女子。可遇到蔣介石這樣的人,心靈上受到的傷害就大了。她知道了蔣介石和姚怡琴的事,就跟蔣介石鬧,蔣又騙她,說已跟姚怡琴斷了。可是一天,就在蔣介石的住處,凌惠菁和姚怡琴迎頭撞上了。兩個女人扭打起來。脾氣暴躁的蔣介石袒護姚怡琴,當著面對凌惠菁一陣拳打腳踢不說,還將她拋棄了。她那天在外灘本想一死了之,可就是下不了那個狠心。”
“以後呢?”
“那以後,我和她就經常來往了。不用說,也有那層事了。都是過來人,知道失意的男女,無論怎麼說,那是一種慰藉。何況她既彷徨又孤寂難耐,相信無論誰登門,她也不會拒絕的。再後來,她提出來,要我幫她報復,教訓蔣介石一頓。”
“你答應了?”
“她是那種男人可以為之捨命的女人。蔣介石那時雖無現在的權勢,可也是陳其美手下一個了不得的人物。我就開始想,要怎樣才做得到呢,我想到了當時也在黃浦江邊混的一個日本人。這個傢伙一口答應下來。”
“那時,就圖謀殺蔣了?”
“那一次,純屬個人恩怨,也沒有想到殺他,只是想狠狠揍他一頓。那個日本人找來一個泰拳高手,裝扮成黃包車伕,將蔣介石兜攬上車後,就故意惹蔣生氣,然後就給了他一頓飽打。為那頓打,蔣介石在寓所裡整整躺了兩個禮拜傷都沒有全好。凌惠菁的氣是出了,不過,正如列…托爾斯泰在《黑暗勢力》上所寫的,一個爪子被網住了,整個鳥兒就算完了。就是那次為給凌惠菁出氣,我的爪子給日本人網住了。”
“為什麼?”
“那個日本浪人,就是現在上海日本特務梅機關特二課課長。日本人要搞‘地工作’,就必須要得到蔣介石活動的準確情報。我是侍從室侍六組副組長,好比是裝在蔣介石身邊的一隻眼睛。於是,那些間諜就找上了我,一次次威脅要將當年揍蔣介石的事捅出來。”石增福一臉無奈地說。
“可能還不僅此,你收下過日本人的二十根金條,有這回事吧?”
“你知道就別說了吧。”石增福感覺難堪,沉默下來。
“五哥,還問一句,埋在海棠溪山坡上那顆南方同志的頭顱失蹤跟你有關吧?”
“這是整個暗殺計劃中的一部分,是那個化名餘竹鳴、真實名字叫盧仁相的提出來的。他說,要用它來逼迫易霜寒,也就是洪雲龍就範,易這人是個號稱‘一槍必殺’的神槍手,在整個計劃中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那麼,凌惠菁出現在蔣介石跟前也是那個‘地工作’的一部分?”
“是。”
“她也是日本間諜?”
“她不是。為確保暗殺成功,就必須讓蔣介石在經堂前停留足夠的時間。是我想出了用這個方法。於是,我到馬蹄街去,先試探著問,你還恨蔣介石嗎?一提到蔣,她仍像多年前一樣,立刻變得憤怒和瘋狂,咬著牙說,恨不能扒下他的皮。她這樣說時,我從她的眼睛、從她咬緊的嘴唇,看出她是個有點兒瘋狂的女人。你知道,這種女人總是有某種偏執,為了復仇,是會不顧一切的。”
“她既有這麼強烈的復仇心,可是她為什麼又當了修女還回了四川呢?”
“是的,她曾經想透過當修女,將自己奉獻給上帝,使心裡的仇恨冷卻,可是最終還是沒能做到,加之冤家路窄,蔣介石到重慶來了,一下將她心裡的仇恨重新點燃了。總之,在得到她肯定答覆後,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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