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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賣，他們都需要掩蓋真相、不讓世人看到他們的廬山真面目！”張先進提出了另一種完全不同的論斷。

“今天就討論到這裡，我們都去休息吧。”楊在望提議道。

吳小莉鑽進了睡袋裡，但她也不敢躺下來睡，她也是半坐半躺，眼睛在黑暗中使勁睜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疲勞使她還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其他的人也和她一樣，雖然不敢睡著，可還是睡著了——一本來有的人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今天又勞累了一天，再怎麼撐也撐不過越來越濃的睡意。這一覺，人們睡得都很香，自然也聽不到什麼異樣的動靜……

然而到了午夜兩點，所有的人包括楊在望在內，都還是被那聲恐怖的“咕——哇”聲給從帳篷裡驚了起來。

“他媽的，掘地三尺！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劉國棟咆哮一聲，掄起一把鐵鍬便在帳篷前的地面上挖了起來。

工兵出生的他幹這種活自然毫不費力，不大一會兒，地面上已被他拱翻了一個長、寬、深各一米的大坑……

“別挖了，有動靜！”楊在望忽然厲聲阻止了他。

挖土聲停止，外面的聲音便傳入了眾人耳中。象是有人在營地外面淒厲地呼喊。但由於太遠，聲音時斷時續，根本聽不清楚。

“怕是‘鬼’在叫！”有人心悸道。

“不！是人，是有人在用英語求救！”吳小莉不知何時來到了楊在望身邊，肯定地說道。

“李陽，你和我帶一分隊出發，去救人！張先進帶二分隊留守營地！”楊在望果斷地下令道。

“我也去！”吳小莉幾乎是懇求地望著楊在望，“讓我去吧，你需要翻譯和醫生！”

楊在望思索片刻，衝她點了點頭：“好……”

黑暗的夜色中，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戰術槍燈照亮著他們腳下的道路。這種戰術槍燈比平常的手電筒要亮好幾十倍，可在這濃墨一樣的夜色中，它的光亮仍是顯得那樣單薄。以至於每個人都只能看清自己腳下的一點點道路。

夜戰和夜間行軍是我軍的強項，可這些工兵戰士一年到頭除了揮動手中的鐵鍬出現在築路架橋的工地上，又能有幾次這樣的夜間行軍經驗？因此大家走得都很慢，很小心，幾乎是一步一捱，生怕踩滑了來個馬失前蹄……

楊在望端著突擊步槍自然走在佇列的最前面。他的步伐堅定、沉穩。他很明白自己肩上的責任，他必須要比別人沉著、冷靜。他不僅要完成上級交給的這次任務，他還要把這些戰士們全部安全地帶回駐地。

吳小莉一步不離地緊跟著楊在望。她手裡端著一把九五式短突擊步槍，手心裡全是汗。

楊在望聽見了她的喘息聲，知道她很緊張，忙攥住她的手，輕輕道：“害怕了？”

吳小莉知道他的意思，是說她不該來，現在是自討苦吃。她心裡確實有點後悔，不該來。違反了紀律不說，還要擔驚受怕。但她嘴上卻不服輸，低哼道：“沒有！”

“排長，好象就是這裡了！”走了二十多分鐘，走在後面的李陽忽然叫道。他的判斷向來很準確，憑聲音他就能斷定聲源居自己有多遠。剛才在營地裡時他聽到那呼救聲是來自營地東側一公里遠的地方。也就是現在的這個地方。

“可是呼救的人呢？”劉國棟用戰術槍燈向四處亂照。

楊在望也從揹包裡拿出一盞野外工作強光燈，向四周照射。這種強光燈就宛如一盞小探照燈，燈頭有碗口粗細，雪亮的燈光能照亮很大的範圍。不過由於是用普通蓄電池供電，只能維持半小時照明，所以不能長時間開啟。

“是呀，人呢？”每個人都睜大的眼睛仔細觀察，可是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難道是我們聽錯了？”一個戰士道。“不可能呀，我們每個人都聽見了，確實有人在呼救呀！”另一個戰士道。

“喂，有人嗎？有人嗎？”劉國棟早已忍耐不住，乾脆扯開嗓門喊了起來，那聲音就象牛叫，又恐怖又難聽，叫得大家心裡毛毛的直打鼓——生怕他這一叫喚，呼救的人沒叫來，倒把“鬼”給叫來了……

第六章　死神之門

“你別叫了！你的叫聲就象鬼叫！”吳小莉駭然道。

四野裡一片寂悄，沒有半點別的聲音，只有劉國棟的回聲在夜空裡嗡嗡迴響。

“真的是活見鬼了！”馬龍搔著頭皮大為光火道。

楊在望看著李陽道：“你真的確定就在這裡？”

李陽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