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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放下手中的果子,坐直了身子,認真的看著他:“我和景昊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一起。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應該做而且不得不做的事情,只要知道對方平安就好了,沒有必要把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更不能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藉口來限制甚至操縱對方的行為。這樣會讓兩個人都覺得很累。”
聽到凌千葉的解釋,再看看他嚴肅的表情,水清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水清仍舊有些不甘心的問到:“如果明知道對方再向前一步就是深淵,也不要阻止嗎?”
凌千葉笑了,那笑容裡帶著些許不以為然:“如果他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自然要阻止。但是他是嗎?景昊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嗎?有的時候以愛為名義造成的傷害更讓人無法原諒。”
凌千葉見水清仍然不想明白自己當初到底錯在哪裡了,就乾脆的直接點明。
聽到凌千葉如此直白的話,水清一下子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但卻有些苦澀:“是皇上告訴你的?”
“不,景昊沒有說,我是從別人那裡知道的。”凌千葉放緩了語氣,“當年你陪著景昊一步步走上了夕瀾的帝位。我知道那一次你那樣做一定有不得以的苦衷。你也應該是在經過認真的思考之後,才做出了那樣的決定,做出那樣的決定你也一定很痛苦。畢竟要逼著自己的好朋友做不願做的事情,任誰都不會好受。但是不那樣做也許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所以即便是被埋怨,即便是被誤解,也只能做出那樣的選擇。”
水清漸漸變的沉默了,臉色也陰鬱起來,彷彿又回到了當初的那種焦灼的心態中。別人都看到了自己拿神諭來逼迫獨孤景昊,卻沒有人看到自己內心的糾結。說出那樣的話,做出那樣的事情,曾一度讓自己差點崩潰。沒有人比他更恨水氏一族,就是那樣一個道貌岸然的家族逼死了自己那善良的母親。但是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如果自己不這麼做,那麼不僅自己,甚至連獨孤景昊都有可能遭遇不幸。他曾親眼看到過水氏一族的秘術是如何折磨的人生不如死的。他不能讓獨孤景昊也遭受這樣的事情。
但是不管怎麼說隔閡還是造成了。而自己的難言之隱,竟然會被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所瞭解。
凌千葉溫和的看著水清,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忍。這個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讓他的眼中有如此多的痛苦。看來獨孤景昊的不肯原諒確實確實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但是不忍歸不忍,雖然也知道他受到的傷害,但是事情還是要解決的。不然的話,他以後所受到的傷害會更大,一旦到他覺得自己無法承受的時候,也許一切就已經來不及了。
“當初的選擇雖然說情有可原,但是你卻忽視了,在這件事情中還有另外一個人。你忽視了他的感受,忽視了他的想法。你把你所認為的為了他好,強加給了他。”
“可是我是真的為了他好啊?”水清有些迷糊了,難道自己當初真的做錯了。
“你確實是為了他好,但是你忽視了他是不是能夠接受你所認為的這種好。如果他覺得自己可以接受的話,那麼很好,一切就沒有問題了。但現在關鍵是他不能接受你所認為的這種好。更何況你還用了這樣一種一個帝王做沒有辦法忍受的方式來迫他就範。一個帝王最不喜歡看到的是什麼,就是做臣子的功高蓋主。沒聽說過嗎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雖然我知道景昊不是這樣的人,但是逼宮這件事是誰都沒辦法忍受的。尤其是景昊,在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後,他是真的傷不起了。你是好心辦壞事了。”
“是這樣嗎?”水清迷惑的表情,讓凌千葉忍不住懷疑這是那個侍衛口中無所不能,冷靜睿智的國師嗎?怎麼,怎麼看都像是一直迷途的羔羊啊?
“你說呢?”凌千葉並沒有給出答案來。畢竟有些事情是要自己想清楚的。不過也不知道自己今天這樣做算不算以愛的名義去替獨孤景昊做出解釋?
忽然凌千葉有些明白了當初水清的心裡。水清一定是把獨孤景昊放到了自己心中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上了吧。
那麼自己今天的這一舉動會不會弄巧成拙?會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凌千葉忍不住開始調侃自己。其實他知道獨孤景昊不是一個容易動心的人。對有的人來說,一旦動心,就是一輩子的事情,而獨孤景昊恰巧就是這樣一個人。
所以對於水清只能是抱歉了。不過就凌千葉看來,獨孤景昊在水清心中雖然非常重要,但是好像還不完全是這種情人之間的愛戀,更多的是有一種別的東西在裡面。而那個公西智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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