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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好在走路,他莫名其妙撞了上來,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叫了起來,說什麼我吐在了他身上。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吐,我感覺我沒吐,可當時我腦袋發昏,他這麼說,我也搞不清他說得對不對。我本來也不想理他,可他非讓我賠什麼乾洗費,還說他那件衣服值六千塊。他以為我是傻瓜?他自己撞上來的,就算我真的吐在他身上,還不是他活該?再說我也沒帶錢。是,他是想讓我拿東西押在他那兒,可我什麼都沒帶,他還要寫欠條,我憑什麼給他寫?”
從詢問筆錄看,兩人最大的不同點是關於童巖的。
警方給沈崇文看了童巖的證件照,沈崇文稱自己不認識她,也從沒在任何地方看到過她,而且他還說:“即使她就在附近,我也不會注意她,因為她不是我喜歡的型別。她太老了。”他知道童巖的名字後,宣稱自己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可韓齊卻說,他見過這個女人,只是不記得在哪裡見過。警方問他,會不會是在他的美髮店,他說不可能,原因是她的髮型太土,不可能是他們做的。警方給了他一點時間回憶,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他說他想起來了,他記得他是在洛神路上看見童巖的,那是個一個多星期前。
“當時,她跟一個男人在洛神路上的靜心咖啡館門口打的,我正好也要打的,有輛車停在他們面前,我就衝過去搶先上了車。那個女人氣不過,在車窗外朝我破口大罵。”
警方讓他回憶那個男人的長相,他說:“有點像昨晚那個想訛我的混蛋,也穿著一件西裝。”警方不知道他這麼說,是否只是出於報復。
警方問沈崇文是否認識韓齊。他堅決否認在昨晚之前曾經見過韓齊。他還說,他從沒去過靜心咖啡館,也沒跟任何人在靜心咖啡館門口打過的。而且,他再次強調他看不上童巖,“即使我要瞞著女朋友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也不會選擇她,她太老了。”
嶽程比較了兩人的詢問筆錄,一時難以辨別兩人中誰在說謊,於是,他決定先從兩人的工作單位開始查起。
調查在兩天之後有了結果。
沈崇文的上司向警察證實,沈崇文在公司的確承擔著相當繁重的工作。“他是設計小組的組長,他必須負責所有組員的工作進度和設計質量,如果哪個組員的工作進度落下了,或者設計的程式不合格,他還必須協助完成,有時候還得重做。最近,我們剛接到一家大公司的訂單,全公司都在趕工,所以,工作到凌晨是非常平常的事。”
這位上司也知道沈崇文有外出散步的習慣。
“他總是下午三點出門,大約半小時後回來。回來的時候,總會帶些吃的分給同事。我們這兒工作壓力大,大家平時都繃得很緊,所以適當的放鬆也是需要的。”
談到沈崇文的私生活,這位上司顯得頗為謹慎。
“他有個女朋友,已經談了兩年了,我們都見過,長得挺秀氣的,聽說他們明年春節就要結婚了。我沒聽說過他有其他的女朋友。在我的印象中,他是個老實穩重的人。”
然而,一位同事的說法卻跟這位上司有出入。
“他呀,外表正經,其實骨子裡跟別人差不多。他會盯著辣妹的豔照流口水,也會在網上找陌生女人聊天。他跟我一樣,我們都覺得還是上網找女人更好。大家只要你情我願就行了,不用付錢。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真的試過。”那位同事的口吻分明帶著懷疑。
嶽程也覺得,沈崇文可能真的做過。但這一點,除非抓到證據,否則他是肯定不會承認的,於是警方扣留了他的電腦。很快警方發現,他在案發當天大概凌晨五點左右的時候,刪除了家用電腦上的部分資訊,而在早晨九點左右,他又刪除了公司電腦上的一些東西。嶽程立即請電腦專家協助恢復資料。
另一方面,對韓齊的調查也有了初步結果。
美髮店的老闆和員工證實,韓齊的確每晚都會工作到十點左右才回家,但有一天例外,那就是星期四。這一天是他的休息日,他不用去上班。很湊巧,案發當天正是週四,那天他也的確沒來上班。這顯然跟他的筆錄不符。
另外,他顯然人緣不佳,不管是同事還是美髮店老闆都對他頗有微詞。
“他脾氣很壞,對人很刻薄。我們這裡有個當學徒的女孩有一次無意中把他慣用的剪刀弄髒了,他不由分說就找了把刀,把女孩的上衣割破了,連內衣都露了出來。幸虧當時其他美髮師把他拉開,否則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後來那個女孩第二天就走了。他在我們這裡得罪了不少人。”
老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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