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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果然是用24點遊戲在誘惑她。可問題是女服務生能肯定是他們嗎?
“他們是幾點走的?還記得嗎?”
“大概八點不到吧。”Jenny又想了想,才肯定地點點頭,“對,是八點不到。因為八點過後,店裡一下子空出好幾張臺子,我記得後來我曾把另外兩位客人引到那張臺子去,因為他們說想找個安靜點的位子。”
他們是八點之前離開咖啡館的,時間也吻合。
“如果你再看見那個男人,你還能認出他嗎?”嶽程問道。
女服務生搖了搖頭。
“他坐在角落裡,老是低著頭,我沒看清他的長相。我只記得,他大概有170公分高。”
這種身高的男人,本市至少有上百萬。
“那個女人呢?”
“她挺普通的,好像也沒什麼特點,當時我正好有點忙……”
嶽程大失所望。“好吧,謝謝你。”他道。
女服務生正想走開,陸勁又叫住了她。“他們走後,是你打掃桌子的吧。”
“是的。”
“有沒有發現什麼?”
“沒什麼啊。”
“那為什麼第二天,他們座位後面那個放傘的金屬桶不見了?”
Jenny笑了起來。“老闆,你還擔心他們會偷那個呀,是我把它放到倉庫去了。放在那裡,老是有人把它當作廢紙簍,那天那個女人就把紙巾丟在了裡面。我親眼看見她撿起地上的紙巾丟進去的。”
“那後來呢?”
“我當然是拿出來扔掉啦。”
嶽程“哈”地叫了一聲,隨後重重嘆了口氣。
“看見沒有?她根本不記得他們的長相了,就算那就是他們,我們也證明不了。”
“就算她能認出他們,也只能證明他們來過咖啡館,並不能證明那個男人就是兇手。所以她說的,你聽聽就算了。”陸勁道。
“不,在咖啡館跟她一起的男人就是兇手。”嶽城立即道。
“你怎麼能肯定?”
“我們找到一個目擊證人,她在當晚八點左右曾經在兆豐巷看見過被害人。她還記得被害人穿著一件鮮豔的紅裙子,因為她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她先注意的是裙子,後來才看到人。她說被害人跟一個看上去比較年輕的男人摟在一起,樣子很親熱。那個男人還湊在被害人的耳朵旁邊說話,被害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好,他們是八點之前離開咖啡館的,八點左右出現在兆豐巷,九點之前,被害人死亡。在死亡之前,被害人肯定還經歷過一些別的事,比如聊天、化妝……”
“還有前戲。對,你說得不錯,這需要一個過程,時間剛剛好。”陸勁接著他的話頭說。
“所以,關鍵是要證明,那個時間誰在這裡跟被害人一起喝的咖啡。可沒人記得他。”
“看來是很難辦哪。”陸勁現在終於理解了他,也嘆了口氣。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那麼,死者被發現時,隨身攜帶了些什麼?”過了會兒,陸勁又問。
“她的包扔在她旁邊。”
“裡面有什麼?”
“手機被拿走了,其餘的就是錢包、紙巾,一瓶大概是自制的潤膚乳。”
“那法醫怎麼說?她是怎麼死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標記?”
嶽程再度搖頭。
“她是被絲襪勒死的,兇手還用一根鋼針橫穿過她的臉,手段非常殘忍。可惜,我們沒在嫌疑人家裡發現兇器。她沒吃過什麼藥物。法醫在她胃裡只發現了一些未消化的牛肉,這說明她最後一餐吃的應該是牛肉,不過,這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是牛肉嗎?”陸勁突然問。
“是牛肉。”
“Jenny跟我說了之後,我特意查過那天晚上七點至八點之間的賬單,有三張臺子點過牛肉。其中兩張臺子點的是兩份牛肉,另外一張是一份。只是我分不清哪個是他們的賬單。”
“好吧,他們是點過牛肉,那又怎麼樣?”嶽程又問,“他來過這裡,我問你,他付的現金、用過的器皿有沒有留下?”
“當然沒有。”陸勁用手指點了點桌面。
“幹嗎?”
“給我一支菸。”
“你也抽菸?”嶽程把煙盒遞給他,看著他點著了一支。
“偶爾也會來一支。”陸勁朝他一笑,隨後默默抽了兩口,“你說,她的包裡有紙巾?她用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