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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門口擠得水洩不通,堵住了一條街,讓兩邊想要透過的人不是得繞道就是不小心也被擠入酒館。
總之,就是一場大混亂——對其他商家而言,店門口被人潮堵住,客人進不來也出不去,自然會影響到生意。
唯一不動如山的則是正好在酒館對門的“臥龍書肆”。
鑼鼓喧天,熱鬧不已,上官鳴玉好奇地站在門口向外張望。
對滴酒不沾的他而言,酒館自然沒什麼吸引力,他感興趣的是那個店名——女兒紅。
“一定是位姑娘。”
“老闆,什麼姑娘?”正在一旁將飄進來的炮竹碎屑掃出去的成德,聽見老闆的話,好奇地轉頭看了看,相較於此刻外頭人聲鼎沸,平時客人來往頻繁的書肆內現在只有一名女客人,不過老闆好像不是在說店內的客人。
“我說開這間‘女兒紅酒館’的店主應該是一名姑娘。”
“是因為店名‘女兒紅’的關係嗎?那如果叫‘大漢子’呢?”他曉得老闆很厲害,可如果只憑著店名就猜測酒館的老闆是女人就有些偏頗了。
“不但聘請姑娘來招呼客人,還讓女客人入內,如果是男人開店,你想他會讓姑娘家進店裡嗎?”
成德點點頭,老闆說得沒錯。男人一旦喝醉了是什麼糟糕模樣,誰會比男人更清楚?一喝醉便醜態百出,若酒品再不好一點,不是動手打架就是調戲姑娘,實在很難看,任清醒時修養再好的人,喝醉了也沒幾個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本性,若店內有姑娘,麻煩事肯定不少。
“因此我說,只有姑娘才會如此莽撞。一旦酒館內有姑娘進出,的確會讓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是亂來!不過……”
上官鳴玉話沒說完,一名經常來書肆買書的徐公子便從門外走入。
“是啊!女人開什麼店,更遑論是開一間酒館,真是亂來!女人就該待在家裡相夫教子,出來拋頭露面像話嗎?以為有錢就了不得嗎?我保證她這間酒館肯定不出半個月就關門大吉!”
成德記得他,因為酒館那塊地本來是徐公子的囊中之物,哪知不知從何處殺來的酒館老闆一口價就壓過徐公子,讓徐公子含恨不已。
“徐兄,你也猜對門的老闆是位姑娘啊?”
徐公子啪地一聲收了扇,忿忿地對上官鳴玉訴說自己的不滿。
“不用猜!賣地的江老頭早跟我說了,買他地的是個女人。”對方出手闊綽,開口就是一千兩,毫不手軟,而他還在爭執那幾十兩,害得他失了面子,這火當然要出在那女人身上。“待會兒我就上門踢館,讓她做不成生意。”
上官鳴玉拍拍他的肩膀,“徐兄,你又何必如此?對方是姑娘家,讓一讓才能顯示你的器量。”
“上官老闆,你應該也不贊同女人在外拋頭露面吧?女人就該待在家裡好好持家,讓男人無後顧之憂。”徐公子不接受上官鳴玉的安撫,仍為了上回買地的事情不爽快。
上官鳴玉也清楚徐公子買地的來龍去脈,再笑道:“徐兄,一個姑娘家開店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而且開的還是間酒館,更得接受旁人的蜚短流長,著實辛苦,你又何必跟她計較!”
見上官鳴玉不站在他這邊,徐公子也懶得說了。“總之,女人就是不該胡來!”說畢,徐公子真的朝酒館的方向走過去。
上官鳴玉沒有打算攔阻徐公子,他只是靜靜佇立在門口,望著對門的人潮,和其他店家的門可羅雀,對比還真是強烈。
“老闆,你不是也不贊成女人出來開店,怎麼還要徐公子別去計較?”成德不解的問道。
“我只是不贊同‘女兒紅酒館’的作法,並不是反對女人獨立,只要不偷不搶,老闆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就好比夏府的二小姐不也是經商的好人才。”自小就讀聖賢書,他的觀念自然也是比較保守,不過他並不認為以前人說的就全是對的,事情要因時制宜才符合常理。
“上官老闆說得真好!讓小女子十分佩服。”
書肆內唯一的女客人,將他們的對話全聽了進去,放下書轉過身來朝他倆盈盈一笑。
那眼波流轉、風情萬種的笑容登時讓成德心頭怦怦跳,真是好個標緻的大美人!剛才她進來的時候低著頭,讓他沒瞧清楚,現下一看,不禁驚為天人。
黛眉似遠山,墨色輕重得宜;瞳眸靈動、長睫如篦,勾人心絃;鼻樑挺直,將白皙的瓜子臉蛋一分兩邊;彎如上弦月的唇,像是一顆甜美又成熟的果子,鮮紅欲滴,引人忍不住想採擷。
成德欣賞、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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