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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衫女郎走到他身前,他竟忘了人家是來住店的,竟自張著大嘴,蹬著眼,說不出話來了。”
那女郎心中沒好氣,粉臂一抬,已聽只的一聲響,小二哥已呼嚕轉了個身,原來她馬鞭一揮,早將小二哥的胳膊卷困住了,又往外—帶,小二哥身不由己,不單是轉了個身,而且往前一衝,恰巧的打裡面出來了一個人,兩個人恰好撞個滿懷,那人紋絲絲不動,小二哥倒反被震了回不,登登登,倒退了三五步,那黃衫女郎已往裡面走去,堪堪又要撞到她的懷裡,她豈能容他撞到,霍地伸掌平推,並見她掌心觸到後背,那小二哥步尚未站定,登時又被掌力推動得牲前一衝!
就在這個工夫,只聽店門一聲大喝:“大哥鞭住這小妮子!”
卻是提著大砍刀的那個漢子,向店裡衝來看樣子,非要這位黃衫女郎得好看不可。
邊走邊罵,氣勢洶洶打裡面出來的這個人,乃是追魂刀周衝,哥兒三個本來約好在桃源會面,要與桃源三傑較量,不料他倒早落在這家店裡,衝在江湖上闖蕩了二三十年,見多識廣閱歷較深,這黃衫女郎一出手,便知她大有來歷,絕非等閒之輩。當時一伸手,便抓住了小二哥的胳膊,順手一提,小二哥才站穩了腳步,沒有跌倒,不然的小二哥必要來個狗搶屎,嘴巴啃地,準會把牙跌斷幾顆。同時往旁一閃,拱手道:“姑娘請!”
提大砍刀的漢子,堪堪衝到門口,登時一怔,只道周衝認識這黃衫女郎,又見大哥又拱手相,便止住前衝之勢,停了下來。
只見黃衫女郎掃了一眼,說:“你倒有點眼力,哼!今晚便宜了你。”.這最後一句話是向身後站著的那個漢子說的。衝閃身拱手相讓,她卻理也不理腳下生蓮,往裡便走。
小二哥方才吃的苦頭可不小,忙不迭得在前帶路,這時滿堂人客,全被姑娘鎮住了,一時鴉雀無聲。
那黃衫女郎身形才在壁牆消逝,提刀的漢子又氣往上撞圓睜二目,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大聲怒道:這小妮子好大臭架子,大哥,原來你認識她呀?你和她講話,竟然不理不睜的走進去了。”
周衝呵呵一笑,道:““三弟,稍停且再講話,你這性子真得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既愛講話,又易動氣,所以常常出事。”
說話間,周衝已去到他的身前,奪過他手中大砍刀,替他人了鞘,同時在耳邊悄聲責道:“三弟,贏了個小妮子,就是你勝了也不見得露臉,如果是輸了,我們還有臉去找桃源三傑麼?”
隨即呵呵大笑道:“二位賢弟,來來來,愚兄為你們接風。”
說著,伸手相讓,但內心裡卻是藉機攔阻二人再度出手,顯然他是怕兩人跟踵那黃衫女郎人內,又生事端。
唐棣見周衝並未認出他來,也就沒有上前相識,想一年之前,唐棣衣履鮮明,一表人材,乃是個翩翩濁世的佳公子,而今卻衣衫破舊,像一位落沛的窮酸文士,年前毫氣幹雲,脊背挺拔,而今儒儒雅雅,貌現沮喪。是以周衝竟毫未注意,又加上方才那個漢子和黃衫女郎這一斗,更那來的心情留意周圍情形。
唐棣一面自酌自飲,兀自在沉思,這黃衫女郎身手實是了得,但卻看不同她的門派和師承來?
只聽周衝已在喚酒點菜,那小二哥奔得腳底朝天,來回侍候。
今晚要不是這位客官適時攔阻,眼看店內就要攪得地覆天翻,恐怕早就桌椅破損,碗盤用具砸得粉碎,休想再有客人光顧,現在如何不把他當作恩人看待,所以招呼得特別殷勸。
周衝道:“兩位賢弟,來來來,乾一杯!”
那老二且不飲酒,問道:“大哥,這小妮子是何來頭,竟這般的驕狂,目中無人,竟敢在此地撒野,大哥當真認識她麼?”
唐棣正猜想不出她的門派師承,忙凝神而聽。
那知周衝微微一嘆,道:“賢弟,愚兄並不認識,但像這般身手的,我卻曾見過幾個。”
一年之前,你們知道我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但是那谷雲飛谷老哥哥那事發生以後,大哥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番若不是事情擠到這兒來了,我也會前來找桃源三傑較量。”
真個是一朝經蛇咬,十年怕井繩。唐棣心中暗自好笑,那晚在邯鄲城中,周衝面對強敵,尚未露怯,不料一年不見,火氣不但全消,而且處處小心謹慎。同時心中卻在暗中比較,這黃衣女郎的身手,確是不在媚娘那一對女兒之下。
早聽叭地一聲,那粗獷的老三缽兒般大拳頭,在桌上一砸,瞪眼怒道:“大哥,我偏不信有這麼邪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