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林軒說：“我還沒想好呢！你呢？”

如菲說：“我？我也不知道，現在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吧！”

白色的光從牆壁上照瀉下來，照在如菲有些蒼白的臉上。圖書館裡空蕩蕩的，沒有一些雜音，有的只是一些細微的翻書聲。時而，在圖書館不遠處的那一片樹林裡，零星地傳來一兩聲夜鶯的鳴叫，夜深人靜時的夜鶯聲，聽上去是那麼地哀婉，久久地在樹林上面的那片蒼穹中迴盪著。

那種夜鶯通常都會在深更半夜發出這種淒涼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記得小的時候，在中山度假，當時林軒一家住在中山公園旁的一個小一點兒公園裡。每當夜深人靜睡不著的時候，林軒就會聽到這種夜鶯那哀腕的鳴叫聲，初到這幾天，他幾次都快被嚇得哭了。真的，當時他還那麼小，半夜聽到這樣鬼一樣的叫聲，誰不會害怕那隻能證明這個人特虛偽。

可是現在，這種聲音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再淒涼的叫聲也可以當做“熟聽無聞”了。

忽然如菲將一本書那在林軒面前，說：“你看看這一頁，你覺得當前我們國家的教育搞得怎麼樣？”

林軒接過如菲遞過來的書一看，淡淡一笑道：“害我以為你有‘上進心’，原來你也在這兒讀些‘閒書’啊？！”

如菲輕輕瞪了林軒一眼說：“看‘閒書’永遠比看‘正經書’收穫得多！那些除了考試，在生活中卻沒一點用處的東東有必要啃那麼透徹嗎？你以為還是中學時代的‘考考考，老師的法寶；分分分，學生的命根’啊？你倒是說說這些文字怎麼樣？”如菲將書遞向林軒。

林軒略略地看了一遍，若無其事地將書丟在桌子上，淡淡看了她一眼說：“這位作者說得一點兒都沒錯。現在中國教育屆就是在打著素質教育的牌子在搞應試教育！真不是一般地失敗！”

時間就像那一陣陣無聲無息的風，生命猶如小溪裡汩汩的山泉。　圖書館快要關門了，他們從座位上悄悄地站起來，走出了圖書館。　林軒與如菲緩緩地走在那條悠長的水泥路上，濃濃的月光輕輕地瀉下來，乾坤之闊，彷彿籠罩著一層薄薄的輕紗。幽暗的夜色中又隱隱滲透著幾分淡淡的淒涼。

他們在昏黃的路燈下緩緩地走著，終於在一個十字交叉路口，如菲停住了腳步對林軒說：“我到了，你也回寢室吧！”

林軒隨之停下腳步，輕輕地點點頭說：“那你小心一點，我先走了。”

（未完待續）

第五章

第五章

林軒跨著單肩揹包，走過一條幽長的樓梯過道，終於到了三樓。輕輕地拉開門，刺眼的燈光下，看見奶奶正悶悶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一張苦瓜臉，似乎感到無限委屈與憂愁。佈滿皺紋的臉上那雙深邃的眼睛裡泛著絲絲模糊的淚花。

忽然爺爺的房間裡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我還不知道你們，你們不給我一分錢，個個都看著我這個老頭子不聞不問，你們全是一群沒良心的逆子；還有你這個死老婆子，看到我每天病在床上要你們侍侯，嫌我這個老頭子髒，就是巴不得我這個老頭子早點去死……”

奶奶用溼潤的眼睛對著林軒：“軒軒，我……”

林軒在奶奶的面前默默蹲下來，用手輕輕擦著奶奶的眼眶裡溢位的老淚說：“奶奶，您別說了，我都知道，忍耐一下吧。”

林軒　緩緩地從奶奶身邊站起來，默默地向自己房間裡走去。

“啪”地一聲，林軒將自己房間的門關緊了。但隱隱之中，還不停地傳來爺爺的抱怨聲與咒罵聲。林軒靜靜地趴在電腦前的那把椅子上，眼睛凝望著窗外漆黑的蒼穹，在這個空間裡，林軒心中的淡淡淒涼在這個不和協的氣氛裡慢慢的瀰漫開來。

林軒收回在無邊的蒼穹中神遊的望眼，從電腦桌的抽屜裡取出一包速溶咖啡。然後出了房門，默默地向廚房裡走去。

廚房旁邊就是衛生間，衛生間裡隱隱傳來水龍頭的一滴一滴的滴水聲，在這個幽深的靜夜裡，每一滴滴水聲都聽得那麼清晰，就像爺爺房間裡傳出來的抱怨聲與咒罵聲，不絕於耳。

每當想著爺爺因為自己生氣而日益衰落的身體，林軒就會經常想，人這樣活在這個世上有什麼意思？林軒緩緩地轉過頭的時候，隱隱約約看見奶奶正在無聲地哭泣。

一個滿身是病，卻菸酒不離口，而且還要因為賭場上的事情而生氣。寧願看見自己的身體日益衰落，也不願意放棄洶煙洶酒，也不願意拋開賭徒的身份。也許這就是一個人的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