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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良多!但是最多的還是喜意:於名,九品堂的現在主人是自己的義侄;於義,今後重出江湖將不再是單槍匹馬地為惡江湖,而是為江湖的安寧肩挑道義。感慨歸感慨,雙手未因感慨而停頓,連忙邊扶起江無風邊說道:“賢侄請起,老朽從今以後為江湖道義拼盡餘生。”
江無風初解心結,很為興奮!
當晚在吳梓昆的百般相激之下,飲了平生第一杯酒,只覺一團火從喉嚨直下心腹,火辣辣地過去後,全身覺得飄然起來,未喝到第三杯,已是醉倒在地。
吳梓昆在夜燈下看著醉倒在地的江無風,回想想起白天締交的情形,心中但覺一熱血沸騰,連幹了五杯酒後,略有醉意地從自己的臥房捧出一口小鐵箱放在桌上,望著它出神,良久才從腰間摸出一片銅鎖匙開啟鐵箱揭開覆蓋在箱內的紅綢,露出一個細小的寒玉蚌,緊合的蚌內有一隻約有兩粒蠶豆大的蟬兒,那蟬兒全身卻是呈血紅色,在寒玉做的蚌殼內正自冬眼著---原來裡面竟是一隻血蟬。
吳梓昆痴望著這隻血蟬,老淚不禁消流,一會兒後,淚佈滿面,轉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江無風的酣醉的可愛模樣,一咬牙,運功從左掌心逼出一種陰寒之氣,緩慢地罩住寒玉做的蚌殼,右手輕輕地開啟蚌殼,小心地把那血蟬捏著放在左掌心裡,然後用右手倒滿一杯酒後,用食指一中指捏著放到江無風醉臥的太師椅旁,再小心地輕輕地開啟江無風的唇齒,待他唇齒張開約有酒杯大小後,飛快地用左掌捂向他的口中,把血蟬放進他口中,隨即把早已準備好的這杯酒倒入他口中,然後急忙把他口閉合,右手一捏江無風的鼻子,江無風出自本能地一張口,血蟬但被口中的酒衝下肚中。
吳梓昆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之後,擦去因緊張而滲現在額頭上的汗水,復又愛憐地看著仍是醉睡的江無風沒有什麼不妥後才自言自語道:“蟬兒呀,蟬兒……你可千萬別讓老夫失望,助我家風兒一臂之力,讓他能早日回覆功力,造福天下蒼生。”
江無風的腹中象是蟬兒在裡回應一般地咕咕作響。
吳梓昆忙起身,除去江無風身上的衣物,抱著他飛奔到茅房讓他“嗞”地一陣急洩之後,拭去穢物,再把他抱到臥房,放進大的木澡盒裡,然後急忙從廚房提來早已準備好的熱水,細細地洗淨江無風的身子,擦乾水,放他到床上蓋好被子,再到客廳拿回江無風的衣褲,摺好後,放到他的床頭,掩上房門,走回自己的臥房。
清晨,宿醉初醒。
江無風慣例早上運功一遍家傳絕學“九品蓮花功”心法催動氣機,但覺身上各大穴位內似有似無的有了一絲真氣,心頭大喜,運盡所知斂氣收功的方法,卻都無法把它們束收起來。微嘆一下後搖頭收功,驀地一眼看見床的“佛門接引神功”的上一句心法:“來也空空,去也空空……”心神一震,此時情況不正好神功所載的心法語義相近?馬上盤膝,默唸“佛門接引神功”心法口訣,邊試著運氣相循,下下子,但覺全身的各大穴位存在的真氣被調動起來,一層二層三層……七層,一下子就突破,而身上仍似有潛力未盡,一咬牙,運起第八層心法所描述的境界,練功及此,心中突然生一念,不知達到該神功的極頂第十層心法後身心是何等的感受。為了這份心念,竟顧不得自己或有走火入魔的危險,加緊催動氣機……
吳梓昆因昨晚心胸舒暢,再加上多喝了幾杯酒,破例睡到巳時正才起床。人一起床,見太陽高照,看時辰,差不多可以做午飯了。而自己還要照顧江無風,偏自己為了守秘早已把小廝打了走了,以致今天睡過頭了都沒人來叫自己起床,又憶及昨晚給江無風吃了血蟬,慌忙著衣起床,邊扣衣服邊急步走向江無風的臥房,臨近他臥房從開著的視窗望進去……
還好!心中暗鬆了中氣,見江小侄正在運功。忙悄步輕身離虎開,走到廚房生火做飯。
待到飯菜做好,又來到江無風的臥房,看他收功沒有,好叫他吃飯。
來到他窗前,見江無風仍在盤坐運功,從他外表情看去,沒什麼異樣,只是雙目緊閉而已,心中暗疑:這是在練什麼功。莫不是那千年血蟬尚未發揮作用,走到床前,看清了江無風的功架,盤膝閉目,手著拈花,面帶祥和的笑容。見狀一驚,由於吃驚,全身一緊,習武人的特性,遇緊身,便氣機頓時全身流走,江無風吃他未發功於外的氣機感應,竟是隨之左右晃了一下。
吳梓昆在江無風坐姿一晃後,但覺一股巨大的潛力推來,一個不小心,竟然後退一步。心中頓時湧起一種莫名的訝異,悄試著又運了一下氣機,江無風的坐姿又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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