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他永遠記得她說過的一句話，感情是不能拿來打賭的。

“你害怕了嗎？”卓衍摸摸鼻子，突然恍然的說：“喔，我知道了，你對齊嫣兒根本沒心，你愛的是南宮流影，是吧！？”

這一次，黑耀凜沉默了。

他沒有回答，因為回答不出。

卓衍見他沉默了，就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淡淡的說：“既然不愛，為何緊緊的抓著她？她不是也想離開嗎？放手，她或許會更加感激你的？”

木風行看著卓衍，眼裡有著疑惑，他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說這些奇怪的話？

“你們為什麼個個都要逼著我讓她離開，她的去留，不是你們能決定的！”他怒吼著，心中充滿了憤怒。

“也不是你能決定的……！”卓衍繼續涼涼的刺激著。

“我一定會留住她，一定會！”黑耀凜的紅眸中，寫著堅定，他狠狠的瞪了卓衍一眼，然後不等卓衍的回答，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黑耀凜離開的背影，卓衍笑了。

“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一直刺激著爺，他要是真的動手的話，你想要來個兩敗俱傷嗎？”在這個多事之秋，要是受傷了的話，對誰都不好。

卓衍淡淡的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說：“你看，並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不是嗎？”

“要是有個萬一呢？”木風行不知道他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但是他的眼裡，真的是充滿了自信。

“沒有萬一，風行，他連打賭都不敢，你還怕他會怎麼樣嗎？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對齊嫣兒已經動心了。”而他明白了，卻失去了機會。

“你的意思是……？”木風行突然抓住了一點感覺，好像明白了他這樣做的意思了。

“他需要緊張一下，不然的話，他一定會自以為是的一直過下去，放手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他已經錯過了，不希望黑耀凜也錯過了。

木風行看了看他，最後恍然的問：“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呵呵，那就看他怎麼想了……他要是想不明白，我的麻煩還是依舊——我只是不希望他後悔，齊嫣兒的心，隨時都會改變，錯過了，那就永遠都無法改變了。”卓衍平靜的說。

“那你呢？”成全了他們，那他心裡沒有別的想法嗎？

回身看看藥廬，卓衍笑的有些莫名其妙的。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只要不後悔，想做什麼就去做，這樣才會坦然！”她的心已經不在自己的身上了，就算自己強求，又有什麼意思呢？她放開了，自己也該放開了。

“唉，也不知道你的苦心，爺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他知道，卓衍對夫人的感情很深。而要他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經過一番痛苦掙扎的。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佩服的。

“他什麼時候明白，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要是他在想不明白的話，呵呵，齊嫣兒恐怕真的要溜走了。”他沒有猜測，因為這個是最明顯的事情了。

“那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我相信爺的心裡已經有了最好的解決辦法了！”無論事情結果怎麼樣，那都是命，誰也無法改變。

這一次，卓衍沉默了。他突然覺得，自己把這些年一直沒有說完的話都說出來了，而以後，卓衍還是那個卓衍，跟以前一樣，什麼都沒有改變——改變的，只有在內心的一個角落，有了一個守護的身影。

不愛她，就讓她離開……離開……！

卓衍的話，在黑耀凜的腦子，就如下了詛咒似的，一直盤旋著，不願離去。

“該死的卓衍，該死的齊嫣兒，該死的一切……，”黑耀凜受不了心中的壓抑，狠狠的揮出了一圈，打在了身邊的木柱子上。

柱子上，被打出了一個深深的洞。而黑耀凜的手，想當然了，變得鮮血淋漓了。

一切的事情都亂了，他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那樣最重要了。

報仇，還是自己的人生大事。

為了留住她的心，她的人，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說出自己所有的秘密——可是說出來了，結果，他不敢想象。要是她背叛了自己，那麼死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幾百上千個。

所有的人都不瞭解他心裡最痛苦的抉擇，一直在逼迫著他，讓他一定要在其中做出正確的選擇。可是什麼才是最正確的，誰能告訴他，誰能……？

“爺，”黑暗中，木風行走了出來。

“你怎麼還沒離開？”聽到了他的聲音，原本痛苦表情的黑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