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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下不了手。”
刀刺進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的手。這一步我太明白了,諾瑤只是單純的想發洩,。
諾瑤雙目無神,月光灑入她眼中竟無半點神采。我實在不忍看見她這般模樣,道:“你還是睡一覺吧。”
手刀劈頸諾瑤便昏睡過去了。
倘若這一擊能讓她忘記今夜此事那便最好不過,但她還記得,那便是老天爺給我的考驗,即便不悅可還是要接受。
月涼如水,今夜的月亮只有我一人觀賞了。
翌日,雨聲滴答,煩擾著本來就輾轉不能入眠的我。涼風刺骨,翻身下床,原來是窗未關,怪不得如此冷,將窗子關好也就沒什麼睡意了,索性去洗漱。
坐在鏡前撫著自己的臉,平平無奇,忽然很是想念自己真實的面貌,不知現在摘下後是何樣,是不是慘白到像女鬼一般但想歸想,實際做的話就不大可能。
“寒幽,你醒了嗎”
玉蘭柔聲喚道。我放下手,想起昨夜飛鴿傳書給童沉燁讓他今日來接我走,與諾瑤的關係都已開始僵了,那留下來的念頭就該打消,再說了,她也不希望我留在這破壞她的生活。
“玉蘭姐,有事嗎”
“你兄長來接你回去了,王爺讓你洗漱後去大堂。”
“謝謝玉蘭姐,寒幽這就來。”我道。
看來童沉燁還算信守諾言的,我將昨夜就收拾好的包裹從床上拿起,其實自己也沒什麼東西,都是些衣服罷了。
推開房門卻在雨中看見一名身著深藍衣男子撐著把油紙傘走來。
是童沉燁。
“我來接你了。”他講著,將傘撐到我頭頂。
“你不是應該在大堂等我嗎怎麼自己先跑來了。”我問。
童沉燁不緊不慢的走著:“聽娘說,你平日甚是懶惰,哪怕是下雨也不打傘,除非實在是傾盆大雨,於是估摸著你沒打傘衝去大堂有失大家閨秀的樣子,便親自來接你。”
我嘴角彎彎道:“這才是一個兄長該有的摸樣。”
“那當丈夫呢”他偏頭看著我問。
我抬起頭,看著童沉燁道:“哥,我不希望你娶嫂子進門。”
他停下步伐卻又立刻前行,他問:“為何”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嫂子這人不僅好吃懶做,而且臉上還有一塊其醜無比的胎記,為人蠻橫無理、沒心沒肺。”我掰著手指數道,這感覺還真是十分奇怪,哪有人自己說自己的壞處的,有些還誇大了。
童沉燁語氣淡然:“她是否有心儀之人了畢竟我們之間從未見過面,她心有所屬也是人之常情”
“她還沒有心儀之人。”我緩緩道,就像我不是自己口中的嫂子。
“哥哥想必也知嫂子在幼年時一位算命先生曾為她卜過一卦。她是不祥之身,這一生是活不過二十歲的。試問這樣的女子如何與你白頭偕老,為你生兒育女況且你與她從未見過面,那麼二人就毫無聯絡可言,即使辭去婚約,嫂子也不會在意的。”
童沉燁看著遠處道:“我會在意。”
我沒有再說下去,不是被感動而是懶得繼續講,無論他剛才的話是出於童叔叔的逼迫還是自己本來就是這樣想,這些都與我無關,方才已勸過他,但他不妥協我也無計可施,這一生,自己是要去種田遠離這紛紛擾擾的世間。
將傘交給門邊的小廝後,童沉燁與我一同推開門走進大堂,大堂並無奴婢候著,只有寧王一人端坐品茗。
見道我們來了,放下茶杯開門見山問道:“寒公子,你不是答應幾日之後再來接令妹麼為何出爾反爾”
童沉燁淺笑道:“是在抱歉,寧王。但家母年事已高又百病纏身恐怕時日不多,她日日念著吾妹,在下也是實屬無奈才毀約提前接妹妹回家。”
寧王看著童沉燁實則看著憂心忡忡的我,問道:“不可再拖幾日嗎”
“是。”
難得的是寧王並沒有再說留下之詞,或許是真的相信我家中的孃親病重,或許是想開了,反正只要再找一個人冒充寧諾薰也是可以的,他是寧王,手中的棋子一定很多。不夠那都不是要緊事,重要的是寧王竟然將百靈草賜給我了。
離開大堂時童沉燁忽然說要去那件東西,讓我先在此地等候,不一會,他便帶著披風走來,將披風披著我身上後,道:
“娘說你甚是怕冷,今日下雨難免有些涼,所以早早備下了披風。”
我點點頭,其實他不解釋也可以,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