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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有人來過?”高島不確定地反問。
“嗯,而且,很有可能其中一個含有毒藥。”風織神情嚴肅地說。
“有沒有毒也只能等警察過來再檢驗了。”邑輝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大家不要動這個桌子上的所有東西。
風織和高島很識相地退到了旁邊。
“你們還有什麼發現嗎?”邑輝又問。
“嗯,說起來,我發現了這個。”高島走到床頭櫃前,開啟最下面的一個抽屜,然後,掏出了一個玻璃小瓶子,“這個,連標籤都沒有,看上去不想是治療心臟病的藥呢。”
確實,這個透明的小瓶子裡,只有一些白色粉末,光沒有標籤這一點,就已經很可疑了。
風織轉頭看了看邑輝,卻意外發現他眼中一晃即逝的攝人光芒,頓時心裡有了個想法。不過,這個好像只能私下交流呢。
“這個小瓶子最好妥善保管起來,也許是什麼線索呢。”她只是匆匆丟下了這一句話,順手將瓶子拿起,就拉著邑輝的胳臂,邊敦促高島,三人一同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在向其他人宣佈了屍檢的結果後,風織提議讓大家回房間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再討論要怎麼辦。
她的提議得到了全部人的認同,畢竟在經歷了這麼一件大事之後,也確實需要各自分開來休息和思考。雖說,這個提議在某種程度上好像給了兇手行兇的便利,不過,風織可不管這些。她又不是偵探,沒義務阻止犯人呢。
姬宮修平他們三人很明智,聚集在一個房間裡。而高島則去照顧五十嵐藤子了,他們好像以前也是認識的。冢本則還有工作要做,雖然發生了兇案客人們不一定有胃口,但午飯還是要做的。
風織則趁此機會,拉著邑輝就往自己房間跑,進屋後還把門鎖上了。
“這麼著急到底想幹嘛?”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邑輝立刻換上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坐在床沿上笑嘻嘻地盯著某人看。
風織雙手環胸,懷疑地瞟著邑輝,良久才問,“這次的事件,不是你乾的吧?”
“當然不是。”邑輝有些詫異地揚了揚眉,“你以為我會無聊到干涉別人家事的程度嗎?”
“那可不一定。”風織搖頭,擺明了不相信。
“看來,你還遠遠不夠了解我呢。”邑輝捻著額角的髮絲,不無遺憾地說。
“那麼,我換一個問題。”風織定了定神,又問,“那瓶白色的粉末,跟你有關嗎?”
邑輝翹著二郎腿,很舒服地仰頭看著窗外,半晌,才以一種冷冽的口氣答道,“那是strychninae,大概是隻有我才能輕易拿到的東西,你說到底和我有沒有關係呢?”
“馬錢子鹼嗎?”風織有些頭疼地揉著太陽穴,“醫生,你要玩也能不能翻點新花樣啊?”
“我說過了,不是我做的。”邑輝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褲袋中,走到風織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確實,strychninae是我給姬宮武的,不過,他的死亡症狀並不是馬錢子鹼中毒啊,這想必你也能看出來吧。”
“確實,如果是馬錢子鹼的話,死前掙扎的痕跡會很嚴重,畢竟是一種痛苦的死法呢。”風織咬著唇答道。
“但是,他的面部表情卻很安祥。所以,比起馬錢子鹼,我更傾向是一種類似神經抑止劑的毒藥。”邑輝完美地總結道,然後,俯下身,換成了曖昧的語氣,“是不是害怕了?要我留下來陪你也是可以的哦,只消用身體來補償我就可以了……”
“醫生,現在可不是玩的時候!”風織的底氣很足,畢竟不是在自己家裡呢,量醫生也不會太過分吧。
邑輝有些悻悻然地揮了揮手,拉開門走了。
房間裡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風織趴在床上,抱著枕頭陷入沉思。
五七回
下午的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傍晚。
因為接觸過死人心理上總不太舒服,風織換了身衣服才的下樓,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大家都已經聚坐在一起了,當然也包括笑得一臉無害的邑輝。
全部的客人分成了兩個小團體。
姬宮修平和西原家的兩個女人躲在一邊,不知道密密在商談什麼,高島弘輝則在和醫生暢談,五十嵐藤子的狀態看上去好了點,也依偎在沙發上偶爾插上一兩句。
看來每個人都意識到聚攏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選擇呢,但是,這樣真的有辦法阻止接下來的罪惡嗎?
暗自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