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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答把我猛地從他身邊推開了。我驚愕地瞪大眼睛看著他。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他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隨後神經質地乾笑了一聲:“是啊——算了。”
“什麼‘算了’?!”我開始生氣,“這裡的一切都不對勁,所有的人,你、房東,你們全都不正常!”
黎克一言不發,隨即開始笑,他大笑不止,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到底在笑什麼?!”我憤怒地推了他一把。
他抬起頭:“你說別人不正常,你自己呢?什麼是‘正常’?誰定了這個標準?”
我無話可說,只能默默地跟著他沿原路返回,因為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跟著房東穿過一條條錯綜複雜的小巷來到這裡的。臨行前我回過頭去看看那座石橋,雨後的陽光在河面上描繪出一座絢麗的彩虹。
“那座石橋是……”我開口問。
“老人們傳說,要等人就去那上面等,一定能等到的。不過都是些無稽之談,誰也不相信。”黎克在前面抽著煙。
“可是房東婆婆相信,她在那上面等。”我告訴黎克。
“等誰?”
“一個男人,我猜……”我回憶著剛才虛幻中看到的那個青年,那個叫“洪鵠”的青年,他清秀的五官在我看來似乎有些眼熟。
“像房東這個年紀的男人可不多了。”黎克刻薄地說。
我們倆沉默不語地走回我家,在門口,他往我房間的窗臺看了一眼,那盆比丘蘭正放在窗臺上。藍色的小花隔著玻璃幽幽地看著我們。
“花長得不錯嘛。”他的話讓我想起昨天晚上那個恐怖的夢,我竭力掩飾著自己的不安:“比丘蘭是什麼花?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黎克把雙手插進口袋裡,叼著已經熄滅的菸頭眯起眼睛:“在義大利語裡,‘比丘蘭’就是‘花’的意思。”
“花?你送了我一盆‘花’?”我重複著這奇怪的話。
“法國國王路易十四有一個神秘的囚徒,他的臉自始至終都被一個鐵面罩罩著,沒有人看過他究竟長什麼樣子。但是人們猜測他是路易十四的孿生兄弟,或者有可能是真正的國王。”
我不解地看著黎克,不明白他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意。
“這個囚徒到死也沒有摘下過面罩,不過他的生活倒不失情趣,還養了植物。”
“是比丘蘭?”我半信半疑地問道。
黎克點點頭,“他沒有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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