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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進展得比想象中還要順利,又白得了五百兩銀子,林迅喬心情大好。笑著對元驚瀾道謝:“這次多虧了郡王出手相助,我欠你一個人情。他日你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她可不想平白無故地欠他人情。
元驚瀾靜了靜心緒,正聲道:“厲三此人早該好好收拾一番了,今日算他運氣不好,活該碰到你我。”
“嗯”林迅喬應聲,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周嬤嬤,計上心頭:“今兒這事咱們得先統一口徑。若有人問起咱倆怎麼會在一塊,便說我的嬤嬤頭痛症發作昏了過去,而我又與兩個丫鬟不慎走散了。剛巧你路過,念在與季府相識一場,便出手助我。這樣說可行?”
元驚瀾暗歎她心思縝密,點頭稱是,應下了這個說辭。兩人便一左一右地攙扶著昏迷的周嬤嬤走出了深巷。
剛從巷口拐出十幾米,就碰到了一臉焦急的紅歌和綠柳,她們身後跟著許致永與許府的幾位家丁。
原來紅歌二人擺脫厲府那四個狗腿的追截後,遇上了帶著許明琳出來逛燈會的許致永一行人,紅歌忙求了他來相助。為顧林迅喬名聲,她只是說與小姐和周嬤嬤兩人走散了,讓許致永幫忙找人而已。
這會見林迅喬與她們打眼色,紅歌和綠柳忙上前接過周嬤嬤,問發生了何事。
元驚瀾一板一眼地將剛才與林迅喬編好的口徑說了,其他人見是瑞郡王發話,自然不疑有他。
林迅喬正打算謝別元驚瀾和許致永兩人,忽然就聽到身後響起一個突兀的女聲,聽起來還有些耳熟。
來人正是蔣婧容。她剛才跟了元驚瀾半天,忽見他拐進一個巷子不見了,暗自著急時,又見他從巷子裡出來,身旁還多了一位姑娘和嬤嬤。她心下驚疑,有心想弄個明白,便急急地趕了過來,正好將元驚瀾適才說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想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定要讓瑞郡王對自己另眼相看。便在他說完話後,嬌嬌地出聲:“小女代外祖家季府與表妹多謝瑞郡王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林迅喬聽後翻了個白眼,我自己難道不會道謝嗎,非要你來出這個頭。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她剛腹誹完,那邊元驚瀾就十分默契地回了一句:“我幫的是季大小姐,與你有什麼相干,你來道個什麼謝。”
蔣婧容不想元驚瀾竟當眾掃她臉面,帷帽下一張俏臉頓失血色,白的嚇人。她顫了顫身子彷彿就要站立不住,雙手拼命地扯著袖中的錦帕,差點就要將它撕碎了。
她欲泣還休地說:“我與外家幾位表妹感情一向甚好,季府便是我的另一個家。作為季家的親外孫女向幫助表妹的郡王您道一聲謝又有何不可呢?何況小女確實應當向郡王您道一聲謝的。一年多前也是在勝京街上,小女的馬車驚了馬,當時也是您出手相救的。只是一直沒機會親自向您道聲謝,今日總算圓了心願。”蔣婧容說完盈盈俯拜,帷帽下隱隱露出她線條優美的下頜。
元驚瀾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年前自己好像確實制住過一匹驚馬,不過當時可不是為了救她。他不痛不癢地回道:“哪個是要救你,當時是為了撿我不小心掉落的玉佩。若不制住你那匹瘋馬它就要將我的寶貝給踩碎了。你哪裡是要道謝,道歉還差不多。”
林迅喬差點憋不住就要笑出聲來。瑞郡王你真是太實誠了,人家姑娘分明是對你有意,你這樣多傷人家的心啊,只怕蔣婧容這會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場其他人恨不得當自己不存在,瑞郡王當眾將蔣姑娘給羞辱了,他們縱使有心相幫,哪個又敢去觸他的黴頭。
蔣婧容此刻羞憤欲死。她自小到大從沒受到丁點委屈,今天卻在自己的意中人手中連連吃癟,還被一群不相干的人看了笑話,這讓她顏面何存。她氣紅了眼眶,再也忍受不了瑞郡王的無視與羞辱,轉身捂著嘴跑了。
見鬧劇終於收場,眾人齊鬆了口氣。林迅喬重新掛起笑臉,向元驚瀾和許致永道了謝,然後帶著紅歌等人來到季府的馬車停靠處,上了馬車等著季知意三姐妹。
元驚瀾和許致永目送遠遠離去的兩道身影,直到她們上了馬車被車簾遮住視線,這才相互道別各自轉身離開。
經過今日,元驚瀾心中對季大小姐的認識又深了一步:不僅有一身好武藝和好膽識,還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她的心智與手段,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於是越發覺得她神秘莫測。而且他很奇怪地發現自己居然不討厭她,起碼沒有像和其他女子呆在一起時的那種厭惡感,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