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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聽到這裡,不由地軟倒在椅子上,豆大的淚珠顆顆滴落,抖著唇顫巍巍地說:“阿恩近來嗜睡,人也不似從前靈動,莫非就是弟妹說的前期症狀?這種東西可有藥解?”她伸開手臂,想將元懷恩護在懷中,卻發現自己渾身好似被人抽乾了力氣,動彈不了。
林迅喬見狀,忙將元懷恩送回她懷裡,寬慰道:“大嫂不要太過擔心,小世子現在應該入癮尚淺,只要從今日起給他斷食那罌粟殼,再好好調理一下,便會沒事的。當初那姑子曾跟我說過,這罌粟殼是番邦之物,並無解藥可解,全賴自我戒食。但戒食期間小世子可能會出現暴瘦、哭鬧不止、不進食的一些不明情況,大嫂一定得咬牙讓他挺過那一陣,萬不可心軟,只要挺過去以後便再沒事了。”
瑞王妃和世子妃聽聞有得救,鳴嚥著又哭了一氣,這次是喜極而泣。不一會瑞王妃便收了眼淚,神情狠絕地說:“謀害皇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牛鬼神蛇如此陰毒,竟敢謀害堂堂瑞王府的小世子。”她扶椅站立起來,渾身散發著凌厲。
世子妃一邊抱著元懷恩一邊不停地掉眼淚,眼神卻也帶著瘋狂的煞氣,恨不得啃食幕後之人的骨 。
林迅喬的臉陰得似能擰 來,她斟酌著將自己的猜測說了:“母妃,兒媳隱約覺得昨日城門的 亂並不是什麼意外,而是另一場針對王府的陰謀。兒媳覺得咱們十分有必要將府中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地清查干淨,誰知道除了小世子的吃食有問題外,其他的地方會不會同樣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在不知不覺中便將咱們給害了。”
瑞王妃點頭稱是,說:“我也正有此打算。不過這事咱們得暗中進行,免得打草驚蛇,讓那些人聞聲給跑了。至於流民 亂之事,咱們婦人不便 手,交於王爺和世子他們去盤查便可。對方處心機慮地對付瑞王府,咱們卻也不能坐以待斃。”
世子妃此時已換上堅毅面容,冷聲道:“那人最好不要落到我手裡,否則我誓要將他拆皮剝骨,死無全屍。”說罷抱著元懷恩,眼眶又紅了紅。
她懷中的元懷恩扭動個不停,眼睛只看著那碗羊 ,不停地嚷著:“孃親,吃 ,吃 ……”
世子妃將他抱得死緊,哄著:“阿恩乖,那碗羊 落了髒物不能吃,孃親再幫你弄一碗,過一會便有得吃了。”
林迅喬看著瑞王妃和世子妃鄭重地說:“母妃,大嫂,這幾天找個由頭讓醫術高明的太醫來王府一趟,給全府上下的幾個大小主子把個脈。那些人既然連兩歲的小世子都不放過,想必對付起咱們更加不會心慈手軟,也許這會咱們的身 裡已經中了什麼不知名的物什。”
瑞王妃頜首,道:“你說的有理,明日我便讓人遞了貼子請太醫院的來看看。從今天起,你們的所有衣食用品一定都要交由信任之人 辦,萬事小心仔細。府中其他人我會派白嬤嬤去逐個提醒,你們只需負責將鴻濤閣與狂瀾居徹底掃清便行了,其他的交於我。”
“是,母妃。”林迅喬和世子妃點頭應道,在彼此眼中皆看到了凝重與不安。
婆媳三人本想坐在正堂一起等信,這會大家心裡有事根本就呆不住,於是便各自回了院子暗中排查起可疑人物來。
世子妃回院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小世子的 娘與小廚房所有人叫到了正堂問話,並向王妃申請借調了十個侍衛,站在一旁協助她行刑問話。
為怕打草驚蛇,世子妃是以羊 中摻了少量花粉,而小世子對花粉過敏的由頭髮作此事。鴻濤閣中每一個可能接觸過羊 的下人都被嚴刑拷打了一遍,她藉機發賣了幾個平時做事不利索手腳不乾淨的僕婢,但羊 下藥一事還是沒什麼進展。
同樣,林迅喬回到狂瀾居也吩咐周嬤嬤等人將外屋內室的所有東西都翻了個底朝天,被褥枕頭的什麼都掏了芯檢查,不漏掉一點蛛絲馬跡。對外宣稱的名義是趁著太陽當頭,曬曬物件去去黴氣。只不過暫時也沒什麼收穫,從表面上看一切都很正常。
林迅喬讓周嬤嬤尋個由頭將那兩個心思大的丫鬟給弄到鄉下莊子去了,現在她正急得滿頭包,沒空與這幾個定時炸彈周璇,等她騰出手了再來收拾她們不遲。
沈側妃的西院裡,沈側妃與元銘宣聽到了前院傳來的動靜,忙讓人出去打聽。待聽了下人回報,元銘宣憨厚的臉上露出一絲憂慮,說:“孃親,你說那事他們是不是有所查覺了?”
沈側妃淡定地笑笑,回:“那樣東西恐怕整個大鷹朝都沒幾個人認識,王妃與她那兩個兒媳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內宅婦人怎會知道。估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