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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不是不去了。”
徐熹暗付,正好此刻,各院娘娘雲聚太后寢宮,這金鑾殿是誰也不會來。好個慧妃娘娘!
“這總歸於禮不合,這樣吧,朕與你去一趟。”
慧妃大喜,盈盈拜倒,“慧兒謝陛下聖恩。”
皇帝陪同而去,這是天大的榮寵,又有誰不喜上眉梢?
太后在蘭心水榭設了小宴。
春寒陡峭;陽光還算溫融,亭臺樓閣間,碧波輕漾。
下了輦架;便見太后座居主位,皇后陪在下首,兩旁又設了座次,各妃嬪按級而坐。
龍非離與太后見了禮,宮妃紛紛離座行禮,慧妃站皇帝在身~邊,心裡的雀躍和得意滿的像是要從每個毛孔滲出來。
徐熹卻突然眼睛微眯,落在水榭後正在搬運盆栽的數個宮女身~上,其中一人,步履蹣跚,不正是舊日鳳鷲宮的主子年璇璣嗎?
正文 008莫問君心(2)
他探看了一下龍非離的神色,男人卻眉目平靜,似乎並未瞧見那抹身~影。/
龍非離在皇后身邊坐下,道:“母后鳳體違和,該在宮裡休息,怎還擺起了宴席?”
太后年逾四旬,卻容貌姣好,顰笑間華貴畢露,只是眉間隱隱蘊了一團黑氣,她笑道:“難為皇后和嬪妃們一番心意,哀家設宴就算是謝過了。”
“皇上這是責怪臣妾麼?攜姐妹們來給太后娘娘問安是臣妾的主意。”座中一個女子低笑。
膚光如雪,嬌美妍豔,琴芳宮華妃。太后的外侄女。
太后笑罵:“敏兒,就你嘴貧,皇上要賞你怕也來不及。”
華妃這幾句居功之說,一些妃子不免暗自氣憤,卻礙於她地位高貴,向來得皇帝寵愛,又是太后孃家的人,便不敢多說什麼。
一殿四宮,皇后坐主鸞秀殿,下面便是四妃,兩正兩側。
同為正妃的慧妃卻笑道:“妹妹先前還以為是皇后娘娘的想法呢,卻原來是華妃姐姐表率三宮前來為太后娘娘問安,這份心意,妹妹自愧不如。”
華妃豈聽不出她話裡的譏諷,甚者把火信子引到了皇后的身~上,暗諷她的鋒芒蓋過皇后。
皇后鬱彌秀是先皇託孤大臣右相鬱景清的長孫女。鬱景清這位三朝重臣,即便是太后與皇帝也敬讓三分,兼之皇后知書賢淑,華妃雖不把她放在眼裡,卻也不願意與她為敵。
太后微微翻動了眼皮,華妃一凜,正想說句什麼,皇后已微笑道:“慧妃妹妹哪裡的話,皇上日理萬機,又為太后娘娘的病憂心。為皇上分憂,這誰帶的頭,還不是一樣?”
龍非離淡淡一笑,袖手握住皇后的手。
慧妃咬牙,龍非離卻道:“敏兒,還是該罰。”
華妃臉色頓變,紅唇輕咬,直直望著龍非離。
太后道:“皇上,今個大家在哀家這裡小聚,份屬高興之事,這罰就免了吧。”
她臉色稍凝,眉間那抹淺黑突見幽深。
龍非離眸色微動,“母后,這獎罰該分明。”
他這話一出,太后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舉杯輕啖了口茶。
“朕還有些奏章未批閱,今晚就令琴芳宮侍墨吧。”
華妃聞言大喜,笑綻若花,“臣妾遵旨。”
皇后也輕輕笑了,龍非離放開了她,她鳳紋錦袖裡,如蔥五指緊刺入掌心。
慧妃正暗付皇上出言警示華妃做事需照拂皇后顏面,不意這個男人的心意難測,一時又驚又氣。
一眾宮婢正把水榭後方的盆栽搬到亭心來,身~影穿插。
她心裡鬱結,要尋人撤氣,玉指輕揚,隨手指到一個宮婢身~上。
“你把這花搬過來給我瞧瞧。”
那小宮女吃了一驚,惶恐下,腳步微跚,撞到了後面一名女子身~上。
哐啷一聲,泥土飛揚,卻是那女子把被撞之下把手中盆栽摔碎。
兩人連忙跪倒。
“這是藩王的貢品,你們也敢打破,莫不是反了?”慧妃一腔怒氣正沒處宣洩,冷笑道:“拖下去,各杖一百。”
“娘娘,盆栽是奴婢打破的,與他人無關,這二百杖便由奴婢來領吧。”女子的聲音微微顫抖,卻堅定。
這話叫所有人大吃一驚。
宮裡的板子不比尋常,這百板,莫說小小女子,便是漢子也生受不了,更別說兩百板,那不啻是把命也搭了。
華妃與慧妃夙怨早深,心想偏不如她意,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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