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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來說是數年,至於她卻是數天。
她已經很累。
陪上她最敬愛的人,她回到他身邊,想知道他的毒解開沒有,想弄清他對追追的感情,想與他決絕或是重來,
可是她卻那麼無力;每次都是她去尋去等。
她走到桌邊,將所有東西推跌下地,聽著那清脆的聲音,坐到地上,低下頭,淚水已簌簌落了滿襟。
卻又想,即使她能回到他身邊,當日的事,誰又能抹走?他終究還是不信她,對年璇璣再好,不過是因為璇璣無法成活。心裡氣苦,卻無法說,不能說。
瓷瓦玉石濺在靴上,看著她身影瘦薄,除去那還盤旋在心頭浮躁,那猝然而生的怒氣全部分崩離析,龍非離竟發覺他再也無法去罵她一分一毫。
她不過是個小婢,他今晚才與她初見,他便對她動了說不清楚的感情?
他咬了咬牙,返身走進內間。
朱七看著那微微激盪起的水晶珠子,心裡苦笑,他是不是忘記了要將她趕出去。
她很想進去看看裡面的璇璣。
這樣的見面,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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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瑞王府。
霓裳輕輕合上眼睛——很細微,但她很清醒,所以,她聽得很清楚。
她合著眼睛靜待著,聽著在黑暗中,那幾乎無法辨析出來的小心翼翼,脫衣,脫靴。
然後,床側輕輕下陷。
挾著一身涼薄的水汽,一隻有力的手臂輕輕伸到她頸肩處,將她帶進懷裡。
每次,她都會心跳加劇。為這樣的親暱。
這一次,她卻有些疲倦。
比他們做最親密的事的時候,她的心房更收縮得厲害。
因為那始終無法得到終於會讓人疲憊。
三年多了。
次數不多,但去沒間斷,他在半夜裡靜靜起來,悄悄離去,輕輕歸來。
她想,她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
當然,也許是她猜錯。
是愧疚嗎,平時入睡,他很少將她抱進懷裡。
但每次在夜半回來,他總會將她摟進懷裡,如此溫存。
她突然不想假裝睡著。
她咬了咬牙,坐起身來。
“霓裳?”
身旁的他,輕聲喚她。
“王爺,我吵醒你了嗎?”她淡淡問。
成婚數年,她始終叫他王爺,而他也沒要她改口。
也許,他從不曾注意到這小小的稱呼。
龍梓錦喚她的時候,她會想起皇上與璇璣。
那是她永遠無法可企及的渴往。
也許,她與他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有時候,錯了,該怎麼辦。
有人撥亂反正,有人執迷不悔。
她興許是後一種人。
她幽幽怔怔想著,聽到他聲音溫和而過。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他將她輕輕抱進懷裡。
沒有睡,又怎有夢。
她沒有爭辯,在他懷裡蜷了會兒,才道:“我想出去走走。”
他的聲音終於抿進了絲許訝異,“你要去哪裡?”
“沒有,醒了,睡不著,就想出去走走,吵著你不好。”
霓裳說著,從男人懷裡輕掙出來,“你睡吧,我一會就回。”
她穿衣下床~,背後,他的聲息靜默,沒有阻攔她。
471 重新洗牌(1)
朱七到底沒有進去,不忍去看那個曾經的自己,今日的軀殼。
她輕輕踱到書房他平日用來辦公的書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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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龍非離出來的時候,便看見那個女子坐在他往日慣坐的椅上,趴伏在桌案上睡著了。
局她居然就這樣在這裡睡著了,他凝眉片刻,慢慢走了過去。
誰能教出這樣的丫頭?第一次,這個幕後之人,他切不出頭緒。
月光晾在的她的眉睫下,眼底有著片清淡的雲。
百她很累,似乎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並不舒適的環境下,她睡得很沉。
他記得很久以前,深夜裡,他還批著奏章的時候,有個人定定看著他。
他一笑,跟那人說,累就睡吧,朕稍後就來。
她笑著搖頭,龍非離,你這個稍後會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