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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性即人本身頭腦對事物的反應程度,同樣一件事情,一道難題,悟性強的一眼就洞察事物的本質,事物的要害,悟性差的想了三天三夜,甚至一輩子也難以相通。人之所以有聰明與愚蠢之分,有天才與庸才之分,有優生與劣生之分,就在於這悟性上。
悟性大部分應是先天而來的。有遺傳的基因,也有的是後天長成的,是所謂“聰明來自實踐”。如果先天的遺傳基因好,加上後天磨礪達到了火候,那他(她)的悟性就會更好。
書本是前人知識和經驗的總結,透過讀書可以免走彎路,從前人的實踐經驗中嚐到了知識,使自己變得聰明。但如果讀書不求甚解,只求應試,那麼,就很難使人變得聰明。為什麼有許多書呆子,書越讀越傻乎,或許原因就在於這裡。
慧能他目不識丁,他只聽人家念《金剛經》,就能悟出佛性,悟出經裡的真諦,比唸了一輩子經的老僧悟性強了不知多少倍,你能不說他是天才嗎?
慧能當時並沒讀多少書,但不能說他不學習。讀書和學習是兩碼事。他三歲喪父,隨母生活,稍大上山打柴,孤兒寡母,其苦難言。心想讀書,哪有錢供讀書。或他父昔乃官員,前生遺留了書香基因;再加他母口授人生知識,日間生活於廣東新興家鄉環境,山明水秀的大自然風光,淳樸的嶺南風俗,故陶冶出他的靈性,且在鄉間鄰里百姓中也學到了許多為人處世的知識。其實,佛性在百姓中到處都有。尤其嶺南一帶,唸經頌佛在唐代已十分風盛。耳濡目染,小慧能早已佛化,於是,當聽到《金剛經》之後,他的“頓悟”也是十分自然的事。
慧能六祖:(3)
至於這個“無”字,則是慧能勝神秀一籌勝出六祖的要訣,也是慧能這南派禪宗思想的集中體現。慧能名偈:“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四句詩中,第一、四句就先後二個“無”;第二句有一個“非”,也是“無”;第四句中的一個“何”帶出一個反問也是“無”。句句均“無”。
神秀的偈語本也屬偈的上品,但在五祖眼中還被認為並非至上。因為他悟出的只是一個“潔”字,並沒達到“無”的境界。“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神秀把人的身比喻為“菩提樹”,把人的心比喻為“明鏡臺”,要時時拂拭,不要染上塵埃。只有這樣,才能保持身心潔淨,不染塵世的灰塵,成為至高至上的出世之人。
這不夠,遠遠不夠!慧能一語驚人:“菩提並非樹”,菩提是佛樹本就不是樹,是佛的化身。“明鏡亦非臺”,既是佛鏡,並非普通的鏡臺。鏡在心中,心領神會,焉是一般俗鏡,是無形的鏡。因此“本來無一物”,什麼都沒有,“何處惹塵埃”,哪裡會有塵埃沾染呢?“無”什麼都“無”。“無”即是“空”,空空如也,心中無物,一切皆空。塵埃從何而來?這就是佛性的真諦!
佛性也,萬物皆空。物慾、*皆無,就是連肉身也非自己所有。樹也,鏡臺也,塵埃也,都是空的,這是灑脫的境界。這才是五祖所讚賞的境界,才是佛家所追求的境界。於是禪宗六祖非慧能莫屬。
其實,慧能的“悟”,並非僅僅在“菩提並非樹”偈上之悟。五祖初見他時,就覺得他的話語禪機深藏,並非等閒之輩。五祖問他從嶺南而來,要來求取什麼?他答不求取什麼,只求“作佛”。五祖又問他,你們嶺南人原是蠻荒之地,屬未開化的人,哪能“作佛”?他答曰:“人有南北之分,佛性並無分南北”。這就令五祖大為吃驚,這該是可託衣缽的人了。
當慧能受法和得到五祖傳予的衣缽返回廣東,在四化一帶的獵人中藏匿了整整十五年之後,出山來到法勝寺時,見到因風揚起寺廟的旗幡,兩個和尚在爭論到底是“風動”還是“幡動”時,慧能說“既非風動,也非幡動,仁者心動耳”。慧能的說法,令眾僧大為驚歎,引起印宗大師的關注和尊敬。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是心動。正是“菩提並非樹”偈語的詮註和演繹。主要還是“無”的禪宗思想,本來旗幡明明在動,兩個和尚也不是瞎子,只是爭個是“風”在動,還是“幡”在動而已。而好個慧能,卻避開客觀存在的旗幡動,來到心動。心即是人的意識。因你意識它動,它就動。你若意識它不動,它就不動。似乎是意識決定存在,違反唯物主義的觀點。但是禪宗要的就是這一點: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臺。不管客觀環境如何變化,你都要處世不變,視物為“無”,一切皆空,你就能成為一個大徹大悟之人。
慧能創立禪宗是佛教史上一件空前大改革,標誌著佛教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