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氨糾次摶晃錚�未θ境景!鋇木�萊�牙錚�幸恢矚��嘍サ募ち椋�熱槐糾淳褪裁炊濟揮校�趾偽刂粗從諦┬淼檬�亍U庵�*見性也寄予了一種“好福氣不如好心態”、“高壽祿不如大智慧”的人生追求。文章宜“先窮而後工”,思想亦如是。很難想象,在群雄逐鹿的中原,在滿目繁華的都城,耳畔必充盈著爽朗之聲,絕不會有這樣的靜謐之語。
有了禪宗,廣東這片土地上便氤氳著一種“大隱隱於市”的天機,廣東人便與生俱來一種“看破紅塵愛紅塵”的氣質。一味退而求諸內心,似有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之嫌。於是廣東人將自己的人生追求大大方方地展列開來。
公元1822年,廣東十三行處所發生了一場大火,這場大火燒燬了商館價值4000萬兩白銀的財物,大火中熔化的洋銀滿街流淌,竟流出了一二里地。可見此時擁有十三行的廣東與當年的南蠻之地早已無法相提並論了。從1684年,康熙設粵、閩、浙、江四大海關,十三行應運而生,到1757年,乾隆下令僅限“一口通商”,十三行長足發展,再到此後100年間“十三行”漸趨鼎盛,人們用“金山珠海,堆滿銀錢”來形容十三行的富庶輝煌。十三行作為清王朝的“外貿特區”,使國人第一次意識到,地處偏遠並非一定意味著蠻荒,或許正因為對中原正統的適當距離,她才有足夠的機會博覽異域風景,接觸異域文化,她才有足夠寬闊的眼界和胸懷,對外來風雨有足夠的接納力和包容度。十三行成為了廣東第一次崛起的視窗。
廣東的第二次崛起,是在改革開放之後。此時距離十三行消失,時間又過去一百多年。這一百多年裡,中國密集性地歷經了列強踐踏、軍閥割據、國人革命、派系鬥爭等各種內憂外患,還加上自身摸索的挫折,已是滿目蒼痍。而此時世界已進入全球經濟一體化的新秩序下。於是,在百廢待興的困窘裡,廣東成為了共和國的經濟特區,廣東的飛躍再一次應運而生。廣東人首選邁開了改革開放的腳步,步子之大,速度之快,有目共睹。廣東人一頭扎進了市場經濟的浪潮裡,向世人詮釋了“如魚得水”的含義。與清朝十三行的紅頂商人獨步天下不同的是,在作為特區的廣東土地上,只要踏實肯幹、頭腦靈活,人人可發家致富。廣東人篤信:“邦有道,貧且賤則恥。”有好的政策,好的環境,好的機遇,沒有道理不富起來。廣東人確實富起來了,富起來的廣東人再次向國人證明:幸運只是一時,而只有一副好眼力,滿腔膽識,才可保長治久安。
前言(2)
歷史女神的魅力就在於她從不偏袒,她會給每個人機會,即便先天不足,只要能把握住機會的人就會成為寵兒。所以廣東人一次又一次地瞅準機遇,乘勢崛起。他們成為“生於憂患”的最佳代名詞。
二
廣東人還有一雙法眼。
毋庸贅言,在中國土地上,廣東人是最富有的。然而在廣東人的歷史佇列裡,更多更突出的不是富人,而是偉人與英雄。近代以前的廣東人中,最著名的要算張九齡和袁崇煥,前者位極人臣,看穿安祿山狼子野心,預言了十年後的“安史之亂”,世稱一代名相;後者令敵聞風喪膽,百姓拍手稱快,最後卻遭離間、蒙奇冤、受凌遲,終為孤膽英雄。前者的名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令國人吟誦至今;後者的赫赫奇功和蓋世屈辱也令國人扼腕至今。這兩個人為後繼的廣東人奠定了兩個方向:一是高屋建瓴、遠見卓識、文章高妙的大師,一是文武雙全,披肝瀝膽、捨身天下的英雄。前者如梁啟超,後者如孫中山。
在備嘗艱辛的近代中國,廣東不但失去了昔日的世外桃源,而且成了反覆激盪的政治中心。廣東人作為一個群體登上了歷史舞臺,憑藉自身法眼,參與歷史、影響歷史、甚至引導歷史,演出了一幕幕好戲。
洪秀全來了,清政府惱怒了;康梁來了,清政府顫慄了;孫中山來了,清政府倒臺了。倒臺的不僅僅是滿族統治的清政府,倒臺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威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凌駕,倒臺的是三拜九叩的繁瑣,是獨自專斷的殺機。從農*動到內部改良再到武裝革命,廣東人循序漸進地將這場推翻封建王朝的大戲演得高潮迭起。
從鴉片戰爭到戊戌變法,從辛亥革命到國共合作,從軍事力量到農*動,近代中國的每一個政治漩渦,要麼由廣東人掀起,要麼在廣東大地上席捲開來。這一個接一個的漩渦,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歷史潮湧,將廣東人一次又一次地裹挾進去,將廣東大地一次又一次地洗禮,使得廣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