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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美人。”他讚歎了一句。
院子裡,剛剛結出新樹葉的一棵銅錢樹的樹葉,突然全數脫落,筆直的猶如利劍一般射向牆頭,那人一個後仰從牆上跌落下去。
本來好好的院牆,突然出現無數樹葉穿透的孔洞,魚悅回頭看下月光,月光伸出手緩緩關閉了窗戶。
時間安靜了一會,牆壁上出現了一隻攀爬的手,接著第二隻手扒住了牆頭,那人以非常難看的姿態再次爬上了院牆,他好似費了很大的力氣一般,艱難的爬回原來的位置,原樣坐好:“我說,兒子,我只是來看看你,你不必這樣吧。你……這個不孝子。”
這人突然站起來,伸出手拇指指著魚悅,一副老子罵兒子的語氣罵出來。
“琴聞人?”雖然隱約著想到了,但是,魚悅還驚訝的失聲說出那個名字。
“哎?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是我?你怎麼會想到是我?為什麼?為什麼?”牆壁上的琴聞人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並對魚悅說出的那個答案表示驚訝。
“許多事情碰在一起,自然就知道了。”魚悅回答。
琴聞人對著天空打了個響指,一副我非常滿意的樣子:“真是不虧是我的基因,你沒叫我失望。”
魚悅對他的讚美似乎毫不領情:“你怎麼還不死呢?”
琴聞人窘了一下的樣子:“你就這樣想我死嗎?我死了誰來保護你啊,我親愛的兒子,我的傳承者,你看,我們長的多麼像,就連這個紅痣都是一模一樣的。知道嗎,爸爸的紅痣只有我繼承了,對了就是你的爺爺,大樂聖,大陸上最偉大的樂醫。”
魚悅沒在說話,他不知道這個自稱琴聞人的傢伙,為什麼要半夜趴自己家牆頭,他站在院子裡,看著他。
廚房內,月光端著滿滿兩大盤子的食物對榔頭說:“別告訴魚悅,小豆在附近,先不要驚嚇他,你去院子裡幫下悅兒,我從後門出去。”
榔頭此刻已經全然慌亂,這算前有狼後有虎嗎?他此刻已經全然慌亂了,他點點頭,轉身想從門裡走出去,但是,他思考了下,還是推開窗戶跳了出去。
月光端著食物,穿過走廊,他看下緊張的站在窗戶後的那一大家子人,外面的氣息太過強烈,月光感覺不到,魚悅感覺不到,榔頭感覺不到,那是因為他們擁有可以抗衡的東西。
但是,帝堂秋他們,被那股子強大的力量壓的幾乎氣都喘不上來,動都動不了。
月光沒去幫他們,他沿著一邊的過道,悄悄的推開後院的門,此刻的他,也閉住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他緩緩的來到牆外的夾腳,慢慢放下手裡的食物,他蹲在那裡,看著黑夜中窺視著自己的眼睛,他沒有再靠前,他只是看著他,溫柔的,毫無惡意的看著他說:“吃吧,我知道你餓了,知道你害怕,在這裡乖乖的待著,不要出去。”
他說完,慢慢站起來,轉身離開。
院子裡,魚悅還在和琴聞人對視著,榔頭慢慢的出現在他們中間,阻斷了某種視線。
“舞道者?直系傳承?你是姐姐的後代?”琴聞人的語氣帶了一絲驚訝。
“可以這麼說。”榔頭直視著他。
琴聞人雙手拍拍膝蓋,仰頭看下那輪孤獨的月光嘆息:“今晚,真是驚喜連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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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牆頭的人
月亮悄悄的在雲層遊走,忽而進去,忽而出來,魚悅看著牆頭的琴聞人,心裡依舊在整理著和這個人的種種的關係。
自己算是他的什麼,細胞再生體?克隆體?或者其他的?他以前閱讀過一本書,書上是這樣寫的,一對父子,很早就分開,兒子從未見過父親,三十年過去,有一天,他們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擦肩而過,那種從心裡抑制不住的親切感,熟悉感,令他們回首相望,終於得以相認。
這個人,魚悅對他沒有任何感覺,若說有感覺,還不如琴汐冠,即使他生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紅痣。
“你不打算請我進你們家嗎?”琴聞人終於開口問。
魚悅搖搖頭:“不!”他說不。
琴聞人失望的向後扯扯嘴角:“你對我充滿敵意。”
魚悅向後看了一下,拉過一張庭院椅子坐上去,雙手交叉在胸前:“你又不是小動物,激發不起我的愛心。”
琴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