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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食物是抑制一種內分泌的食物,人的大腦每天需要很多的微量元素的補充,我們的喜怒哀樂都來自我們特殊的腦神經,當這些神經出現麻木的狀態,暴虐症自然不會復發,雖然這樣不必再去看樂醫,但是,少爺,隨著年紀的增大,人逐漸會變得反應遲鈍,記憶力減退,最後變成痴呆者。”
聽完楊老伯的解釋,魚悅他們想起在集市外乞討的那些呆傻者。原來是這樣。
“政府、樂靈島還有樂醫仲裁所,每年都不是要求每個樂醫要做最少十次以上的免費醫療援助嗎?”田葛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事情。
“沒人願意來的,尤其是也齊這樣貧窮的地方。田少爺恐怕不知道,塞尼亜這樣的地方,貧窮、沒有資源,連政府都放棄了的死地,除了原住民,沒人願意來這裡。那麼高的治療費,技術高的樂醫不會來,技術不好的樂醫,抑制的效果和寺廟是相同的,三到七天,來寺廟是也齊人為自己選擇的生存方式。”
楊老伯說完小心地看下魚悅,他此刻已經想起,他監視的任務完全失敗了,而且還是自己蹦出來的。
“帝堂秋說,腐爛的樂醫界需要改革,這一點真的沒做錯,雖然他算計的東西也許是以自身環境出發,可是這一次,總算是沒支援錯人。世界上何止一個也齊,之前小店市的冷凍庫,我看資料,最老的一具冷凍體,已經放置了五年了。樂醫的壟斷,高昂的教育費、治療費,這一切不止是樂醫累,更是波及到了這些最底層的人。”魚悅說完衝劉君點點頭,劉君把背後揹負的箱子遞給魚悅。
空曠的集市一角,一首古老的曲調輕慢地傳來。
田葛驚訝地看下坐在那裡,神情肅穆演奏的魚悅。這首曲子,是最近剛剛在書庫裡發現的,這首曲是匹配了歌詞的,在幾十萬本曲譜裡,這是唯一的一首匹配了歌詞的曲調。樂醫的曲除了為了加深概念的童謠,大部分基本沒有歌詞——當然除了古曲,歌詞被認為是侷限想象力和破壞曲子整體性的非正統性的表現方式,在樂醫最初的年代,它就已經不再被樂醫使用了。這些天,大家從不同的地方找出那樣的髮絲弦,就在那本最後的曲譜裡,魚悅他們找到了第根髮絲弦。
跟隨著魚悅精湛的演奏,田葛緩緩默唸著:
1
音樂祝福的世界,樂已經死了,滿是塵埃的琴鍵
又開始了變調演奏 把曲翻來覆去折磨
忘記心絃的主祭 沒有靈魂點燃的燈。
空洞的曲調,送我們到神的絞架上。
遠離算不了什麼,偉大的音樂之神已經遺忘了我們,
心花不再為麻木者開放,樂者離開了曲的鄉,
在歲月的長河裡,樂者帶著厚重的蓑衣,流離,
出入上流世界的河,假意體恤著善良的民。
2
樂者加速了死亡,世界不在清晰,在節奏河,
轉世後安靜,世界沒有了舞者,詠唱者憋住了歌,
時間的黑箱中坎坷著,窗外再無安慰的光,
音樂開始,聽不到結束的歌。
我的孩子啊,可有溫暖籠罩你,再沒有母親溫暖的搖籃歌。
琴絃不在是母親的愛鑄就,撥弄間溫情無果,
不同的人生,在無數輪迴裡徘徊,就像四季花的年復飄零,
開後又腐爛,唯獨沒有母親的歌。
3
時間的黑河,琴絃忍不住的啼哭,
年華砍伐後的情歌,相愛者祭祀無情的歌,
誰殺死了音樂和我的孩子,透過黑色的河流看不到斷裂的絃歌
找不到窗子的屋 ,沒有光線的撫摸。
再看,我冰冷的懷抱,孩子你們在那裡?
再看,歲月輪迴中一次一次的尋找著,
再看,我葬禮上沒有想起媽媽的歌,
有剎那,我好像看到了,在祭祀中,你們的笑容,你們的歌……
乞討者麻木的瞳孔轉動著流下了眼淚,販賣者停止了吆喝慢慢向這邊走來,就連寺院裡的僧人都慢慢地走出他們的祭奠臺,他們聚集在魚悅周圍,緩緩地坐在那裡。不是為了暴虐症或者其他的什麼,大家只是來單純地傾聽這美妙的沁入人類心脾的音樂,這樣的歌,在也齊已經多少年沒有演奏起來了。
“你哭什麼?”蕭克羌驚訝地看著哭泣到換不上氣來的楊老伯。
楊老伯沒有回答,也許有些東西只有他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