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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水壺裡可是還什麼毒都沒有的,只不過前提是要相信若山宏美所說的話。”
湯川並沒有搭腔,而是拿起了放在水池旁的一隻水壺。
“那是什麼?”草薙問道。
“一隻和本案中曾使用過的水壺一模一樣的水壺,是內海君準備的。”湯川擰開水龍頭,往水壺裡灌溫水,緊接著又把水倒進水池流走。“這水壺並沒有動過任何手腳,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水壺。”
之後他又重新在茶壺裡灌滿水,放到一旁的煤氣灶上,開啟了火。
“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
“好了,你就等著瞧吧。”湯川再次把身子靠在水池邊,說道:“你認為兇手是在週日來到這戶人家,往水壺裡下的毒嗎?”
“不是就只有這種可能了嗎?”
“當真如此的話,兇手就是選擇了一個極其冒險的辦法。難道兇手就沒想過,真柴先生會把自己曾經到過家裡的事透露給其他人嗎?還是說,你們覺得兇手是趁著真柴先生外出的間隙悄悄潛入家中的?”
“我認為潛入的可能性不大。據我推斷,兇手應該是一個令真柴氏無法在其他人面前提起的人。”
“原來如此,你認為對方是個被害人不希望讓其他人知道的人啊。”湯川點了點頭,轉身對內海燻說道,“看來你的前輩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我放心了。”
“你什麼意思?”草薙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轉來轉去。
“沒什麼太深的意思。我只想說,既然你們倆都還保持著理智的話,那麼意見產生分歧也絕對不是壞事。”
見湯川說話的語調依舊有些看不起人,草薙瞪了他一眼,但湯川對他的目光卻毫不在意,仍舊是一臉的微笑。
不一會兒,水壺裡的水沸騰起來了,湯川關了火,揭開蓋子往裡邊看。
“看來結果不錯。”說著,他開始把水壺裡的水倒進水池。
看到壺嘴裡流出的液體,草薙嚇了一跳,因為之前湯川裝進去的明明是普通自來水,但此時卻變成了鮮紅色。
“水怎麼回事?”
湯川把水壺往水池裡一放,衝草薙笑著說道:“之前告訴你說水壺上沒動過手腳,那是騙你的。其實我在水壺的內側塗了層紅色的粉末,用明膠把粉末覆蓋住了。水一沸騰,明膠就會漸漸溶解,最後粉末就會溶到水裡去了。”說完,他又換回一副嚴肅的表情,對內海燻點頭道,“在本案中,在被害人死亡之前,至少用過兩次水壺,是吧?”
“是的。週六晚上和週日早晨曾經用過。”內海燻答道。
“根據所用明膠的質和量的不同,也存在有毒物質不會在第二次使用時溶出,而在第三次才會溶出的可能。你們去找鑑證科確認一下如何?同時還要考慮一下毒藥會敷在水壺的哪個位置,有必要的話,還得查證一下明膠以外的材料。”
她回答了句“好的”,把湯川的指示寫到了隨身手冊上。
“怎麼了,草薙君?幹嗎一臉沮喪的樣子啊?”湯川用揶揄的語氣說道。
“我可沒沮喪。話說回來,這麼特殊的毒殺手法,一般人能想得到嗎?”
“你說方法特殊?根本不。對一個平日用慣了明膠的人來說,這根本就算不上什麼難事,比方說擅長做菜的太太們。”
湯川的話令草薙不由得咬牙切齒。這位物理學家顯然已經把綾音太太認作是兇手了,恐怕是內海燻給他灌輸的這想法吧。
就在這時,內海燻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說了兩三句之後,望著草薙的臉說道:“科搜研那邊的報告出來了,說是最終沒能從塑膠瓶上檢測出任何有毒物質來。”
13
“請眾位為死者默哀。”
聽到主持人的指示,若山宏美閉上了雙眼。場內立刻響起了音樂。宏美一聽這音樂,不由得吃了一驚:音樂是披頭士的《The Long and Winding Road》。大意可以譯作“坎坷崎嶇的漫漫長路”吧。真柴義孝喜歡披頭士,開車的時候也常放他們的CD,而其中他最為喜歡的就是這首了。悠揚舒緩的旋律,迴盪著憂傷與悲切。儘管選擇播放這首曲子的是綾音,但宏美還是對她萌生了恨意。樂曲中的那種氣氛,實在是太適合這個場合了,令她不由得回想起了和義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感覺心頭一熱,自以為早已流乾的淚水,眼看就要再次從她緊閉的眼瞼縫裡滲出來。
宏美心裡當然清楚她是不能當場哭出來的。如果她這樣一個與已故之人並無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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