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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暄吧,進來吧!”
李鳳暄進來點著地桌上的油燈,然後坐在老菸袋的身邊。
老菸袋道:“鳳暄啊,這人海茫茫的,你打算咋找二皮啊?”
李鳳暄道:“爹,你放心,二皮是我的親弟弟啊,我必然全力去找。孫隊長已經在各個路口設了卡子和暗線,很快就會有訊息的。”
老菸袋嘆道:“但願二皮沒出什麼是事兒啊。”說完,又吸了一口煙,背倚著著牆,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李鳳暄見父親不精神,萎靡不振的,擔心道:“爹您別上火,您別再一著急上火的,有點啥事兒。”
“你還怕我有啥事兒?”老菸袋斜了李鳳暄一眼。
“爹,這是咋說的,我是您大兒子,咋能不擔心您呢?您說是不是。”李鳳暄面帶微笑。
“哎呀……真好聽啊。”老菸袋嘆了口氣,“要不是為了二皮的事兒,我才不來這找你呢。四年啊,四年不回一次家,我還以為你早把你爹你娘長啥模樣兒都忘了呢。”
“我再忘誰也不能忘了您二老啊。”李鳳暄陪笑道,“我娘咋樣了?身體好麼?”
“好著呢,好著呢。你不回家,二皮再一丟了,你娘啊就更好了……”老菸袋吸了口煙,擺了擺手,閉上雙睛惆悵著不多言語了。
李鳳暄見父親心情不佳,也不想再打擾,也免得對自己冷嘲熱諷,起身說道:“爹,您別生氣。您什麼都不用操心,找二皮的事兒我來辦,您在這兒休息兩天。那我先走了,您睡吧。”
老菸袋睜開眼睛,說道:“好。哦,對了,別忘了我那煙鍋子。”
李鳳暄一愣,問道:“啥煙鍋子?不是在您手裡呢麼?”
老菸袋無力的說道:“丟了,跟二皮一塊兒丟了!”
李鳳暄點頭應下,便關門出去了。
月光映入,老菸袋依然倚著牆,惆悵的說了一句:“二皮啊,你咋樣了啊?”
第五節:路遇保安兵
張慕秋帶著二皮一路的賓士,路上並沒有什麼異常,平安無事。
出了風箱嶺,往東南,接著就是往東河岔與西河灣的路口了。東河岔是北溝河在綏海縣城東面拐了個大彎兒的地方,並且是幾條小溪入北溝河的地方,故名“東河岔”了。西河灣顧名思義,在東河岔的西面,由於百年前一場大洪災,在此低窪處積了*,形成了個不小的泡子,與北溝河連通了,西河灣因此得名。
馬上就到了丁字路口了,張慕秋勒勒馬,使馬放慢了速度,讓馬緩口氣兒。行著行著,忽覺得前方有如豆的火光和忽隱忽現的人,張慕秋心中“咯噔“一下,心往上竄了一節兒,提高了警惕。心道,自己是賊,老話說的好,賊人膽虛啊,甭管你這賊是好是壞。二皮是自己抓來的,怕是二皮的父母已經報了案,這要是一夥兒保安兵,正巧碰上了,真是抓了個現行。感覺事情不妙,單手攥緊馬韁,想急勒馬韁驟轉馬頭往回跑。
心裡想到這,但為時已晚。馬速雖降,但也是一躍數米。張慕秋無奈,看看能否混過這夥人,心道最好別是官兵,是鬍子盤走(強盜)也好辦些。
張慕秋回頭對二皮說:“二皮,到前面你可千萬別說話,說了話,你的小命兒就沒了!”
二皮問道:“為啥不讓我說?我的嘴,你又管不著!”
張慕秋急了,惡狠狠的低聲說道:“告訴你閉嘴就閉嘴!還有,無論你在哪兒,你每個月的初五必須回幫裡一次,知道麼?”
二皮被張慕秋的兇相下了一個激靈,對張慕秋的話有些不解,問道:“為啥送我出來,還要我自己回來?我說了,死也不回來!”
張慕秋抬眼細瞧,馬上到了人群眼前,罵道:“告訴你回就回!不回你小子就死定了!好了,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
這時張慕秋從腰間抽出一把槍和一支腰牌來,扔入二皮衣服內,給個眼色示意別拿出來。接著,張慕秋左手往臉上一橫,扯下那張“鬼臉”來,也一起扔到了二皮衣服中。二皮看傻了,這是第一個見到張慕秋本來面目的人。
“看啥!注意了!”張慕秋眼睛透著兇光,沒好臉色的說。
二皮見張慕秋是真的急眼了,瞥了一下不言語了,摸了摸衣服裡的那把槍。
“前面的人停下馬來!”晃動的人影中傳來了一聲喝令。
張慕秋硬著頭皮停下馬來,問道:“前方是哪個道兒上朋友,攔住在下去路?”
群中一人說道:“我們是縣保安大隊的,例行公事,夜間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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