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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團長和冉么姑在密林中邊走邊搜尋野物,忽然從後面飛來一群驚慌啼叫的鳥。他抬高槍管想要射擊,被警覺的她拉住示意有情況,兩人臥倒觀察密林那邊的動靜。胡隊長帶著戰士慢慢匍匐過來,她撿起一塊石頭,悄悄朝一個可疑的樹叢扔擲過去,果然那邊傳來滾動的聲音。蔣團長一槍射去,打傷一個戰士,對面傳來密集的反擊,兩人滾動點射還擊。他悄悄耳語道,是*的正規部隊,你先撤,我掩護,在拴馬的地方會合。她點頭,又射擊,然後迅速撤離。
蔣部的兩個衛兵聽見對面的槍聲忽然密集起來,覺得不對,急忙持槍搜尋過來。他們聽見了馬的嘶鳴聲,向馬靠攏,看見冉么姑也正從林子中往這邊撤退,急忙掩護。蔣團長也撤退出來,後面的追兵漸漸圍近,兩個士兵掩護射擊。
蔣團長高喊么姑快上馬。她飛身上馬欲奔,看見掩護的衛兵,掉轉馬頭,去接上來一個跑走。蔣團長上馬,看見她的行動,猶豫一下,也去接上另外一個飛奔。胡隊長帶兵衝出叢林,朝蔣團長射擊,馬上的衛兵中彈摔下,他繼續狂奔。楊天喜帶兵朝槍聲處包圍過來,正好遠遠看見蔣團長的飛騎。他來不及阻攔,士兵開始射擊卻無法擊中,他抬槍瞄準蔣團長,內心猶豫,手一哆嗦,子彈打飛了。他衝出叢林,急忙去看那個倒地的衛兵。衛兵奄奄一息,認出楊天喜,苦笑一聲楊排長,然後嚥氣。
楊天喜大叫韋三韋三,眼角滲出一滴淚來,這都是他曾經的同袍啊。胡隊長帶兵走過來,看見楊天喜在挖坑掩埋那個士兵,問弄清楚是哪一股土匪沒有?楊天喜略顯傷感地說是蔣團長,跑了,這個是他的衛兵,我認識。前面還跑了一騎,隔得遠,沒看清楚。
胡隊長有些質疑道你們怎麼沒攔截住?可惜啊,又讓這條大魚溜了。楊天喜有些惱火地說我們沒趕上,你們都交火了,怎麼沒打死啊?兩人略顯不快,胡隊長說快走吧,沿路追查一下,看他們老巢在哪裡?楊天喜說畢竟是過去的兄弟,不忍讓他暴屍荒野啊。你走吧,我馬上趕來。
父親的戰爭 第十二章(1)
1
冉么姑那天只好跟著蔣團長到銅鑼寨去住了一夜,好在蔣團長心存敬重,未敢非分。次日送冉么姑走出寨門,依依不捨地問昨夜睡眠如何?還能勉強安身嗎?我這兒可真是寒舍啊。要不是覺得寒磣,還真想留你多住些時。她歉然說蔣兄抬舉小妹了。主要是家裡還有一幫弟兄的吃喝拉撒,都得我操心,不然,如此仙山秘境,原是值得逗留的。
他讚歎道賢妹真是巾幗英雄,忠孝仁義,處處都不拉下,唯一苦的卻是自己,愚兄真為你感到憐惜不已。說得她眼圈一紅,苦笑說,家父打小就是把我當兒子帶的,投錯了胎,就得認這個命。人一輩子,悲歡聚散恐怕都是孃胎裡帶來的吧?你說呢?
他似乎自言自語道,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數,但我仍然相信許多事情是可以聊盡人力的。我算是一個信命而不認命的人吧。就像眼前的時局,也許國民黨氣數已盡,事已難為了,但既然我已經選擇了自己的立場,依然還是要拼死一搏的。軍人嘛,殉職於戰場,那也算是天命所歸,我認了。
她有些感動,說蔣兄的這份孤忠,可惜當世無多。我雖女流,依舊還是心存仰望的。許多地方,無能助你更多,還望兄臺見諒。只要你還在這裡抵抗,我也許能夠聊盡微薄之勞。你留步吧,我先走一步。他含情脈脈地說,恨相見得遲,怨歸去得急啊。哎,能得賢妹相助,也算是吾道不孤了。你走吧,我讓他們送你一程,路上小心。
關勇波一直秘密安排黃世傑化裝成藥農,在銅鑼寨一帶偵查蔣團長的活動規律。黃世傑蹲伏一段之後,基本掌握了敵情。這天帶關勇波和一支小隊隱蔽前進,來到山下觀察。他指著遠處一個獨立的孤峰說,那就是銅鑼寨,四面絕壁,只有一條棧道上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形。關勇波拿著望遠鏡觀察,感嘆道這狗東西還真會找地方,山上有多少人家?
黃世傑答道原來住著一支苗人,幾十戶吧,自耕自足,還算富庶。還有個道觀,以前有些道士在上面煉丹。他問現在多出這麼些匪軍,山上的糧草夠他們糟踐嗎?黃世傑說估計是不夠,所以他們那個蔣團長才要經常下來打獵。這一帶野物也多,他們要維持生活倒也不難。
他問他們下來的人多嗎?打獵的時候。蔣團長是不是每次都來?黃世傑說這不一定,多數時候是他帶幾個人下來,這傢伙槍法很好,喜歡打獵。有時人多,不好下手。
他決定守候在此相機而動,要黃世傑還是先帶人把他那些陷阱繩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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