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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太回來,內心自然十分痛苦。她的侍女杏兒給她端來一碗銀耳湯,小心放在她面前,她搖搖頭說拿走吧,我不想喝。去,把牟舵爺給我請來。
覃天恕和田櫻在田野裡漫步,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聊著。覃天恕嘆氣感慨,他最近常常在問自己,當年為何要出去?現在為何要回來?為什麼又夢一樣站在了人生的起點上?接下來,還要去向何方?她問他究竟在質疑什麼?還是趕快走吧,她總覺得在這表面寧靜的山水之間,暗藏著一股殺氣,彷彿風暴正在醞釀之中。她每時每刻都在擔心,總覺得他們會迷失在這叢林荊棘裡。
他自言自語說,可是田園迷徑路,歸去路何從啊?過去我們是少不更事,總以為天下板蕩,與我等庶民無關。現在才知道古話說得好……亂世人不如太平犬啊。她勸慰道人生總不免有厄運之時,個人也許無法迴避災難,但至少可以不去把災難擴大。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儘快結束這些痛苦記憶,一切都還可以從頭來過。她希望還是早日回去,他說他在等,母親病重,他不能再扔下她了。正說著,一個蔣部的便衣走來找他,交給他一封信。
張二娃是被龔營長誤抓的一個農民,經關勇波審查釋放後,成為了張家灣的土改根子和民兵隊長。這天,他急急忙忙來找關勇波,哨兵把他帶進關勇波的辦公室。他說他終於打聽到了,土匪現在還藏在一個叫做朝陽洞的地方。外面山上有暗哨,難以接近。一般不出來,那個洞他以前也進過,很深,出口也多,沒辦法進去打。他有個主意,不知合不合適?他湊近低語說,這些土匪平時都好色又貪財,我們假設……關勇波聽完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說我們再完善一下,你等著,我去商量一下,明天就行動。
朝陽洞洞口的上方,各自站著一個腰裡插搶的土匪在放哨,觀察著遠處和四周。這天上午,一個採藥的藥農,一個打柴的樵夫挑著柴火和一個擔著土豆的農民,各自慢慢靠近這三個崗哨。這時山路那邊傳來嗩吶聲,是一支送親的隊伍轉過山來。土匪的視線轉過去,三人迅速出手幹掉他們。送親的隊伍越來越近,山上埋伏的龔營長帶著戰士迅速在洞口周圍埋伏。一會兒,一個小匪跑出來觀看,大笑,對裡面吹口哨大叫道有人趕羊子上山來了,開葷了。
大隊的土匪從洞裡跑出來,遠遠地喝令送親的隊伍停下,送親的顯得很驚慌地停轎。土匪喊把新娘拉出來看看。新娘是關勇波偽裝的,從裡面出來,手裡端著機槍開火,所有送親的都拿出武器開火。土匪大亂,一邊還擊一邊回跑,龔營長的隊伍跳出來堵截,土匪倒下大片,剩下的多數繳械投降,只有少數跑進洞裡。龔營長命令乘勝追擊,洞內又一場混戰。一會兒幾個戰士扶著小吳老趙出來了,關勇波非常激動地上前擁抱,小吳和老趙激動得嗚咽說不出話來。
關勇波和龔營長等幾個幹部回來興高采烈地議論總結,關勇波說好好審問一下這些俘虜,要找出其中罪大惡極的,給與嚴懲,要槍斃幾個頑匪,以示警告。上次抓的有些人還沒處理,其中有幾個死不交待的頑抗分子,據調查,都是本地江湖幫會中的人。縣裡要我們押送進城,以便進一步瞭解反動會道門和地下黑社會的情況。龔營長你負責安排一下押送的事情,千萬不要出錯。
冉么姑在後院裡修剪花草,一個背影對她說,後天要押送他們進城,您看是滅口還是劫道?冉么姑問他們大約多少人押送?背影說估計一個班,不會更多。冉么姑說容她想想,明天再說。背影擔心明天就怕來不及了。她說那也得想想,救得了是義,救不了是命。明天聽她的回話。背影走後,冉么姑找來牟舵爺密談,一些男人在院子裡緊張地走進走出。
當夜,一支馬幫在黑暗中潛行。
父親的戰爭 第九章(1)
1
覃天恕帶田櫻來探望母親,在四姐家住了幾天。心裡放不下冉么姑,急於想去看看。他大早起來,看見四姐在掃院子,過去和她打招呼,說準備到縣城去給母親再抓幾服藥。四姐說她和母親都很喜歡田櫻,希望他能珍惜,早日帶田櫻回去。但他依舊想等母親痊癒之後一起上路,於情於理,他都不能再把母親扔下了。
田櫻仍舊是心神不寧睡不好,早早起來獨自到小河邊洗漱發呆。覃天恕充滿歉疚地走過去扶著她的肩膀,她看著他手中的簡單行李滿含哀怨。他說要去城裡再撿兩服藥回來,不然母親氣弱血虛,上不了路。她撒嬌說不能再丟下她,要跟他一起去。他還是閃爍其詞地要她在家等他。她從他眼神中看出來一些慌亂,就乾脆挑明瞭說,許多事情她不想追問,是因為知道他也很痛苦。她怕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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