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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準備即刻踏上逃亡之路。關勇波騎馬趕到,和迴轉的他在路上邂逅相逢。兩人在馬上遙遙相對,內心複雜地看著對方。關勇波關心地問伯母病好些沒有?他說,受這麼大的折磨和驚嚇,苟延殘喘而已了。你不會在跟蹤我吧?
關勇波苦笑說我用得著嗎?其實我隨時可以找到你。天恕,你想想,現在畢竟土改了,農民都很幫著現政府,基層政權都已經建立了,你能走到哪裡不被發現呢?他冷笑說,看來我還真的逃不出你的天羅地網了。那你現在需要我跟你走嗎?關勇波說你別這樣和我對峙好嗎?我又不是來抓你的。來,下馬談談。
關勇波下馬,覃天恕也只好勉強下馬。他掏煙,給關勇波也扔來一支,點火。然後說你是專門來堵我的吧?是來催我作出選擇的嗎?關勇波說不是來催你的,但是是來勸你的,更重要的是來警告你的。
他問你已經警告我很多了,你還要專門來警告我什麼啊?是不是我們之間現在就只剩下警告了?關勇波懇切地說天恕,你不要誤解我。沒有誰比我更關心你的命運了。我們能夠爭取的機會也已經不多了,我擔心你在迷途上越走越遠。他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是說屬於我的自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是嗎?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父親的戰爭 第十九章(3)
關勇波嚴肅地說,我跟你實話實說吧,我能為你想出的唯一安全的出路,就是要將功折罪。只有這樣你才能和整個國家達成和解。而我們馬上就會有個大的行動,可能將要殲滅所有的土匪,即使還有漏網之魚,獨立團也會馬上騰出手來與我們一起合圍。如果最後所有的匪首都是我們自己抓住的,那你連立功的機會也沒有了。更重要的是,我怕你再次捲入他們的活動,我必須今天再次來警告你,無論任何人來引誘,你都不能犯錯了。你不為我考慮,不為你自己考慮,至少也要為你臥病在床的老孃和千里追隨你的田櫻考慮一下吧。
他迷茫地看著天空說是啊,我要不為她們考慮,我何至於如此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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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關勇波分手後,覃天恕敏感到可能馬上有一場決戰,而冉么姑他們可能有滅頂之災。他怎能知道這種危險之後而坐視不顧呢?他苦悶地騎馬來到冉么姑的家,他還是想來最後看看她,並提醒她近期不要貿然行動。
他推門,黑皮開門,認出他來說,是覃哥啊,進來坐。他疑惑地看看院子問,你們大姐呢?黑皮說,堂口上有事,去香堂了;您有事嗎?他失望地說也沒事,你轉告她一聲,我明天走了,今兒來過,算是道別了。黑皮說好的,您不坐會兒?要不我去叫她?他留念地打量一下院子,嘆息說算了,終歸一別,就這樣,我走了。多謝。
他疲憊地進屋,田櫻見他如約歸來,高興地迎接。她看出他不能帶走母親,內心有種莫名的感傷。而這是她難以安慰的,只能歉疚地說天恕,都是我拖累你了,我也覺得挺對不起你的,我太愛你了,你要理解我。他鬱悶地說,不說這些了,明天我們就走了,你也該放心了。收拾一下吧。我和三先生還有事兒要談,你先休息。田櫻說那好吧,我等你。
冉么姑一身勁裝帶著幾個袍哥回來,黑皮開門,她解下黑披風,說大家休息一會兒,我們半夜出發。家裡沒事吧?黑皮說就是覃少爺來過。她疑惑地問他來了?他還沒走啊?他來幹嗎?黑皮說他就是來告別的,他說他明天就走。想來看看你,我要他等,他說不等了。
她陷入沉思,突然說黑皮,還得你去跑一趟。你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趕到詹家花園,你知道那個地方吧?黑皮說我知道,你說找誰?什麼事兒?
她說覃天恕就在那兒,你一定要去阻止他明天走,你說我們明天要在水布崖打仗,他路上會遇見危險的,要他等我們消滅了*再走不遲。否則他的妻子也會有危險,你就說是我特別強調的,哪怕他推遲一天也行,他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嘛。
黑皮說好,那我得馬上出發了,那兒還很遠的。冉么姑強調說黑皮,拜託你了,千萬要趕到他們出發之前啊。
黎明時分,三先生帶著僕人正在套車,覃天恕先起床在院子裡洗漱。三先生說少爺,早餐都準備了,您用過我們就出發吧。覃天恕問路線你都摸清沒有?我們走哪條路比較安全。三先生說出山只有這條路,過了水布崖,*就設卡了,我們先到水布崖,再換另外一條小路,夜宿茶店子;那邊有弟兄接待。
他們正說著,忽然大門被捶響,他驚異地看著,手去摸槍。示意三先生開門。田櫻在屋裡穿衣,也到窗邊警覺地觀察。三先生開啟門,黑皮驚慌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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