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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關係,可悲!陳思和也來了。
馬原晚上不見了。他這兩天忽見忽不見的。還是結了婚省事啊。
吳斐和胖崽下午來青松城,送我忘了的假牙。
晚上傅星送我回家。一個人在家。上網看看。
日 下雪了。
下午飛起了較大的雪,上海許多年不下雪了。可惜沒結起來。晚上天就好了。
下午傅星來接我,去青松城開會決定“新概念”一、二、三等獎。我為打出五分的稿子要求複評,他們加了分數。晚上在對面的上海人家吃飯。
王蒙先生下午來開會,請他在三本書上簽名。兆言在兩本書上簽名。
徐芳來看王蒙,聊天一會。王蒙說《青狐》和《我的人生哲理》交換著寫的。說張賢亮不是貴族,是流氓,當然不是貶意的流氓。張潔從來不是貴族。宗璞是惟一有貴族氣的作家,也有鋒芒。給他們拍照。
晚上傅星送我回來。給宗福先打電話,先說了轉院的事情。後他說陸星兒昨天開刀,又發現惡性腫瘤。但願是原位而不是轉移的。要化療六次,費用九萬。王安憶說不要告訴我,說是怕我到網上去說。這種事情如何會張揚。王提議在朋友中為星兒募捐。
馬原還是一會兒來,一會兒走的。呵呵,馬教授日子過得很青春。
晚上吳斐回家,胖崽還在外婆家。她看韓國電視劇,難得的享受。我在將刻盤的檔案複製到新硬碟。
一 晴
上午傅星來接我。中午天天也到旅館。下午1:30在勁松廳開發獎大會。王蒙講了話。我錄了音。會後和天天回家。
吳亮和趙波下午來坐。趙波送我一條煙和兩本書,《路上的露》和《快樂的單身豬》。我送她一本《收穫》編的《我們拿愛情沒辦法》。吳亮說不去同濟馬原那裡了。我也覺得他不去好,當教員總不如現在自由。
二 晴
下午三點,作協新春聯歡會,晚上聚餐。帶胖崽去,他喜歡出點小鋒頭,早幾天就說要表演節目。
胖崽上臺演出多次。背自己的詩,背英語Magicbox。吃飯的時候還到臺上練武功。大家為他拍手。吳斐接送,也上臺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陳可雄電話,他回上海了。說起陸星兒的病,小高女兒在加拿大留學,陳廈將去法國留學。
忽然五十歲
年末清點歲數,發現自己已經五十歲了,還有那麼多的書沒看,路沒走,不三不四的話沒來得及說,忽然已經活了半個世紀。遙想當年,那些“右派”作家復出的時候,還不到這年紀吧,我一看他們就是老頭子了,現在自己成了更老的頭子。現在做出什麼成績不敢誇口,反正熬成了“資深作家”,是不是要學著點德高望重的樣子了?
我是二十五歲的時候走到作協院子的,生命的前面一半跟這房子沒關係,後來關係多多。那時候有很多老前輩在主持工作,我們雖然輪不到發言,能讓我們在這裡混一混就很開心了。那些前輩中,我跟吳強先生有點另外的關係,他兒子是我大學同學。我只去過他家一次,他聽說我會下圍棋,提出哪天下一盤。我當時未知他棋力深淺,只曉得他曾與許多高手對局,現在後悔沒將老頭“拿下”。寫到這裡,記起一件舊事,我深深感謝吳強先生當年對我的保護。雖然許多年後,攻擊我的有關組織和個人口頭或書面向我道歉,某刊透過“中間人”向我約稿以示“平反”被我謝絕,但畢竟不及當時的保護。感謝王若望、茹誌鵑、李子云、彭新琪等老師的錯愛,感謝於炳坤、周介人、趙自、肖崗等編輯大人的賞識,在這個院子裡,我這後輩,能感受到長者陽光般的溫暖。
最熱鬧的事情是結識了一群寫作的朋友。寫作本來是孤單的事情,一群人一起寫,就顯得不怎麼孤單了,至少不是一個人在犯傻。我當然覺得自己寫得比較好,他們想必也認為自己好,這樣我們就有可能談談文學了。如果都覺得我寫得好,怎麼還談得起來呢?那時,我跟曹冠龍在一起的時候最多,按薛海翔的說法,我是他的天敵,一見面就要爭個不休。我等比較聒噪討嫌,而宗福先、趙長天、趙麗宏和王安憶比較安靜,真所謂“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他們日後果然成了領導。我跟李小林、楊曉敏、肖元敏等可談談藝術,跟周惟波、張重光、金宇澄等可議論社會,跟白樺和葉永烈說說電腦,跟程德培、吳亮、蔡翔等人可以胡鬧,跟王小鷹、程乃珊、陸星兒、蔣麗萍、沈善增、阮海彪等人不妨開開玩笑,在孫甘露、傅星、程永新等弟兄面前則充前輩談談婚姻與愛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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