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第1/2 頁)
冷不防差點被拽了個跟頭,遲尉定了定身形,左右看了看向他們側目的觀眾,悄然單膝跪在了邵卿塵身邊以方便與他對視。
遲尉抬眼望向邵卿塵,眉宇間仍然是那化不開的冷酷。可是眼神中,卻彷彿有了那麼一絲活氣。遲尉道:“怎麼了嗎師父?”
邵卿塵將他的衣領再次向前拎了拎,說道:“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你自己說怎麼了?剛剛……你說的什麼?說我……不臉盲了?如果我沒記錯,自從你醒來後,我可是沒表現出半點臉盲的意思來啊!你又是怎麼知道為師臉盲的?”
遲尉緩緩吸了一口氣,說道:“師父難道忘了,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您明明已經和我影片過多次,卻接連數次都沒能認出我。最後,還是弟子表明身份拜師行禮,您才如夢初醒般的愣在那裡。……其實弟子不想說,師父不知道那一刻的你……有多可愛。”
邵卿塵的手指有些顫抖,他緩緩拂上遲尉的臉頰,仍然是那張丰神俊朗的臉龐,卻又有著截然不同的兩種顏色。邵卿塵捧住遲尉的臉頰,聲音低啞的說道:“阿謹,你記起來了?”
遲尉緩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只是記起了與師父在一起時的一些片段,多數都是模糊的。唯獨這一段,弟子記得清清楚楚。可能就是那個時候起,弟子就對師父動心了吧?”
邵卿塵怔了怔,隨即心裡一暖,笑著颳了刮遲尉的鼻子,說道:“阿謹,那個時候你和師父才剛剛認識。怎麼?這麼早就開始惦記著你的師父了?”
遲尉卻又裝起無辜來,大呼一聲:“冤枉啊!師父,明明是您教我同·修訣,所以才導致弟子對師父的感情一發不可收拾的。怎麼現在,反倒怪起弟子來了?”
邵卿塵一把掐住遲尉的手腕,恨恨道:“你小子給我說實話,你究竟記起多少來?”
遲尉卻忽然笑了,自從他失憶後第一次笑得直達心底,他跪在地上挺了挺身,貼在邵卿塵的耳邊說道:“其實也沒有多少,也就記起了……我們兩個進入同·修期時的幾個片段。難怪師父對弟子的這段回憶念念不忘,弟子也願把這段回憶深深的刻在心裡,一千年一萬年,到時候再翻出來,仍然是師父那張風情萬千的臉。每每想到,弟子都是忍不住千百遍的回味。”
邵卿塵一陣面紅耳赤,一把將遲尉推了開來,怒氣明明梗在喉嚨裡,卻被那一股無形的手順得一乾二淨,最後一絲不剩的隨著他的呼吸消失在胸腔裡。再開口卻似那百轉千回的怨懟:“你這混小子,好不容易把丟的回憶找回來,倒先學會挖苦師父了。”
遲尉立即重新貼了回來,悄然握住邵卿塵的手,道:“不,我這不是挖苦師父。我說的都是實話都是千真萬確的大實話,都是弟子不好丟了那麼重要的東西害師父傷心難過這都是弟子的錯。從今天開始我定會更加珍惜我們二人這段回憶,深深的藏在心裡,反覆的細品揣摩,連並著我這一腔真心,都藏在這裡。”說著遲尉握起邵卿塵的手,貼在了自己心口窩上,而這掌下正是雄渾有力的心跳。強而有力,透過手掌傳入耳中,發出一陣陣的“噗通,噗通,噗通……”
還沒說話,邵卿塵的心便先淪陷了。
錯不了了,這回他的阿謹,是真的回來了。
兩人再沒心思看臺上的節目,也沒心情再管周圍觀眾的側目。遲尉拉起邵卿塵,兩人提前離席。舞臺的後方便是休息室,兩人並沒有在休息室逗留。而是來到機械坪廣場,找到那架屬於範修言的無比拉風的限量版飛艇。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飛艇,遲尉定好飛行線路,邵卿塵便坐在艙中喝茶吃水果。
遲尉回來的時候,邵卿塵竟然覺得有幾分緊張。他清了清嗓子,這氛圍卻莫名的更加尷尬了起來。明明是天天見面的兩個人,卻彷彿許久未見的戀人。心中一腔戀慕,卻又不知道該怎樣表達給對方。
邵卿塵放下啃了一半的蘋果,剛說了一句:“那個……”
遲尉的聲音便同步傳來:“師父……”
兩人互看一眼,笑了笑,邵卿塵道:“你先說吧!”
遲尉卻道:“還是師父先說吧!”
邵卿塵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水,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遲尉勾著唇角,說道:“師父心知肚明。”
他們兩人最最深刻美好的回憶,都在那個不足五十平米的小房間裡。一室一廳,一廚一衛,一張雙人床,一個小冰箱。冰箱裡經常可以看到遲尉給他準備的食物冷飲,床上則經常蜷縮著一隻賴床的師父。
兩人彷彿都同時沉